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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回到府中后,赶快跟长孙无忌商量:
“无忌,本王想了一个办法?你看我们府里头还有多少存银。”长孙无忌还兼着秦王府长史的职位,对秦王府里的收支还是了然于心的。
“启禀王爷!您的俸禄加上王府里所属的庄田、采邑收入大概还有白银一万五千两,黄金四百两,铜钱两万贯,布帛五百匹。殿下,您问这些干什么?”
“哎!想不到我堂堂一个秦王就只有这么一点积蓄啊!”长孙无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殿下!您是想用这些钱去从盐商手里买盐!世民,不是我给你泼冷水,往常的时候,盐多,可是现在是在闹盐荒,而且那些盐商后面都是关陇世家,他们恐怕会借这次盐荒坐地起价,这点钱恐怕是杯水车薪!”
“辅机!你说本王是不是摆几桌酒席,请各大世家的掌门人来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在价格方面压一压,你看怎么样?”长孙无忌赶快劝道:
“殿下不可!如今谁都看的出来,您与太子殿下暗地里的争嫡夺储的战争已经白热化了,现在正是求他们支持你的时候,如果你贸然断了他们的财路,恐怕日后对您的等级打野不利呀!”
“这我知道,所以我才在想办法!”李世民直接对这长孙无忌抢白了一句,长孙无忌低下头让李世民对着他发泄,一句话也不说,李世民的喊声被守在外面侍候李世民的太监侍女们听到,一个个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平日里长孙无忌对这些太监侍女都很照顾拉拢,散碎银钱给了不少,大家爱看到长孙无忌被李世民这么骂,心里既同情又害怕,王府总管太监曲公公拉过一个小太监悄悄说道:
“你!赶快去把王妃和小殿下找来,现在只有他们能够帮到长史大人了。”小太监应道:
“是!”李世民还在那里发着火。
“辅机!你不是自称足智多谋吗?你不是自称是本王的张子房吗?现在怎么办?如果不解决这次的危机,恐怕不要说以后的日子,就是现在我们都难过。”长孙无忌一个劲的称是。这时,长孙无垢正好带着小承乾走了进来:
“夫君,你们吵什么?”李世民看到长孙无垢和李承乾来了,马上换上衣服和蔼的面孔。
“无垢!你不在后院休息,怎么带着孩子过来了,来!承乾,父王抱!”李承乾没有理会李世民,直接向长孙无忌走了过来:
“舅舅!父王骂你了,承乾向舅舅说对不起了,舅舅!你不要记恨父王好吗?”长孙无忌把李承乾抱在怀里:
“舅舅没事,舅舅是因为做错了事情才被你父王骂的,舅舅不会记恨你父王,相反还会拼命的把事情做好,小承乾放心吧!妹妹,把承乾带出去玩吧!”长孙无垢过来就要抱李承乾出去,李承乾用自己的小手把长孙无垢的手赶开,抱住长孙无忌的脖子:
“不嘛我不嘛!如果我走了,父王又要骂舅舅了,我要保护好舅舅!不能让舅舅被父王欺负了。”听到李承乾这样奶声奶气的叫声,李世民笑了起来:
“哎!民间就有句俗话,叫做外甥像舅舅,的确不假。好!父王答应你,父王不骂小承乾的宝贝舅舅了,承乾。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吗?”李承乾伸出自己的小手对李世民说道:
“父王!那我们拉钩可以吗?”李世民也伸出了自己的手勾住了李承乾的小手: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李承乾与李世民拉完勾后向长孙无忌和李世民笑了笑,长孙无垢也对李世民和长孙无忌说道:
“夫君,大哥,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我也告退了。世民,你也多注意点。一场亲戚。”说着,长孙无垢在李世民的手上按了一下,就要去拉李承乾的小手,李承乾先亲了李世民一下,其后又跟李世民和长孙无忌行礼道:
“父王,舅舅,承乾告退了。”李承乾说完后,就被长孙无垢拉了出来。等走出李世民与长孙无忌商议事情的地方,李承乾抱住长孙无垢的大腿撒娇说道:
“母妃,承乾这回表现怎么样啊?”长孙无垢刮了刮李承乾的小鼻子道:
“承乾表现的最好,承乾表现的最乖了。”李承乾继续撒娇道:
“那承乾要吃母妃亲手做的点心,要吃好多好多好吃的点心哟!”长孙无垢笑着说:
“好!承乾要吃好多好多好吃的点心!母妃亲手给你做!”李承乾听到长孙无垢的话,高兴的拍起手来:
“好啊好啊!母妃最好了。一定要说话算数哟!”
“好!母妃一定说话算数!”一大一小的两个人一起向长孙无垢的住处走去。李世民看到长孙无垢和李承乾远去的背影,李世民转身对长孙无忌说道:
“辅机,传令下去,从即日起,秦王府以后都吃淡食,把所有的食盐都节约下来,还有,给河间郡王李孝恭,和淮安王爷李神符写信,就说本王找他们借钱。”
“借钱!王爷这……”李世民挥了挥手止住了长孙无忌的话。
“本王向他们借钱不是真借,而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来探探他们的真心。另外,你也跟你的那位族叔长孙顺德联系一下,他在关陇士族那边熟人不少,看能不能从那些关陇世家那里借出点钱来。”长孙无忌点头而去。到了晚上,李建成正在思索着如何处置这次盐荒事件,许敬宗来到了李建成的身边:
“启禀殿下,蔷薇来报!秦王殿下自从回府后大发雷霆,而且还与长孙无忌密谈很久,据她探查所知,可能是想通过长孙顺德向关陇世家借钱,还有秦王殿下向河间郡王和淮安郡王那里都派人去送信,可能也与借钱有关。还有,亲王殿下下令,从今日起,秦王府全部都食淡食。殿下,我们该怎么办?”李建成向许敬宗吩咐道:
“敬宗!你快点与再去秦鸳楼与长孙顺德接触一下,告诉他,把所有接触过的关陇世家的子弟官员都给我记下来,另外谁借了多少,都给本宫记录个账本,要写的绝对清楚。”
“是!微臣明白!”到了第二天早上,李建成还没有想出什么有效地办法,不知不觉中,天就已经亮了。太监走过来熄灯:
“哟!天亮了。”
“是的殿下!”
“来人啊!把薛礼、苏定方两位将军叫来,通知他们,要他们换上便服,让他们两人陪本宫出去走走。”
“是!”李建成化装成一个优雅公子,薛礼和苏定方化妆成李建成的书童,一行三人在长安大街上走着,每路过一家盐店,就看到盐店店门紧闭,门口挂着食盐已经售罄的牌子。而且大街上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和差役,再就是没有买到食盐而失望的人群。
“哎!你今天买到食盐了吗?”
“哎!没有没买到啊。”
“哎!家里没盐,孩子都生病了。”
“呃!我听说是因为圣上用阴谋诡计害死了吴王杜伏威,现在的吴王辅公拓报复咱们皇上才不买给我们盐。”
“额!老哥,别瞎说话。”……李建成听到这些话,心里不是个滋味。不知不觉中,肚子有些饿了,李建成才发觉,自己没有吃早饭。回头看到薛礼、苏定方二人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
“你们怎么了?”薛礼、苏定方二人面色奇怪的没有说话,突然,咕咕的叫声也起来了。李建成笑着对薛礼、苏定方二人说:
“怎么?你们两个也没有吃饭。”薛礼、苏定方二人可怜巴巴的点了点头。李建成带着二人走进了一家酒楼。在二楼楼上定了个雅间,点了几个菜,一壶酒。酒菜上来后,李建成对薛礼、苏定方二人说道:
“你们都饿了,就别客气了。”薛礼还讲点礼节,对李建成推辞了一下,苏定方却没有那么多的讲究,直接拿起筷子就吃,刚入嘴巴里就吐了出来:
“呸!掌柜的!掌柜的!你快点过来!”一个长得有点偏瘦的酒楼掌柜的跑了上来:
“哟!几位客官!有什么事情吗?”
“呃!我说掌柜的,你们家做菜不放盐啊!”掌柜的委屈的说道:
“客官,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啊!这江淮吴中和山东齐鲁的盐都没有到,我们家都已经断盐了,这里面还是为了做生意才放了那么一丁点的食盐的。客官如果嫌口味不好,就只付一半钱算了。实在是委屈几位客官了。”看着酒楼掌柜委屈的样子,李建成将苏定方的肩膀一拍。
“定方!不要这么对掌柜的说话,人家做生意也不容易。”又对掌柜的和颜悦色的说道:
“掌柜的,不好意思了,我这位书童还年轻,脾气暴躁了点,不过人还是挺好的,掌柜的不要往心里去,这桌酒菜我们一定按价格付钱。”说着,递给了酒楼掌柜的一锭白银和几贯铜钱。酒楼掌柜的也是久经风浪的人,看的出来,自己面前的三个人不是等闲之辈,尤其是李建成,浑身散发着一股贵气。自然不敢计较。
“三位慢用,三位慢用!”说着,就退了下去,由于心里紧张,还在楼梯那里摔了一跤。李建成想到老百姓因为吃不到食盐而只有食用淡食,心中更是苦闷。
附:历史小知识,原先的食盐专卖指的是产盐的盐场由官府经营,盐场生产出来的食盐通过指定的盐商在特定的区域售卖,并且棒法盐引——现在的食盐专卖证和区域营业执照。如果不是在特定的区域买卖,则为私盐。而在小说中,曹旦为了牟利,直接将食盐的买卖双方都变成了自己。小编特此在这里为诸位读者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