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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虽然得到了李渊的表扬,可是心里总是有些疙瘩,在上朝的时候,李世民也时常听到文武百官的议论:
“呃!你们听说了吗?那个突厥蛮夷阿史那什钵苾死在了长安的飘香院了。”
“是啊!你说,那个突厥蛮夷阿史那什钵苾原来,圣上赏赐他那些美女,他一个都看不上,却没有想到,死在了飘香院里头,还是死于马上疯。”
“呃!我说吴大人,你不觉得蹊跷吗?”
“有什么蹊跷的……”
“蹊跷的就在于,是在秦王府喝完酒之后死在了飘香院中,你说,这阿史那什钵苾为什么喝酒后要去飘香院那种地方。”
“为什么?”
“嗨!你这还想不到嘛!当初皇上做寿的时候,那个阿史那什钵苾的眼睛一直望着谁?”
“哦!你是说……”
“那是当然了,那个女人可是原先阴世师大将军的女儿,身段和模(mú)样那是一等一的,而且我还听说,那个阴蔷色艺双绝,在床上可是风骚的很啊!秦王没了阴蔷是吃不下,睡不着,所以我想啊!八成是那个阿史那什钵苾看上了阴蔷,去秦王府讨要。所以被秦王暗中杀人灭口了。”
“哦!是真的吗?”
“那还用说!”突然,有其他的官员看见李世民向他们这边走来,马上高喊道:
“下官参见秦王殿下,秦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议论的官员一听到提醒,马上都闭上了嘴巴,当着李世民的面向李世民讨好,可是李世民从他们的目光中看出了轻蔑。回到秦王府中后,李世民闷闷不乐,一个劲的喝闷酒。一支玉手搭在李世民的肩膀上,李世民讲手中的酒杯往地上一扔:
“我不是说过不要来烦我吗?”李世民回过头来向那支玉手的主人看去:
“哦!是爱妃呀!”玉手的主人是李世民的正妃长孙无忌的妹妹——长孙无垢。
“王爷,好酒与美女一样,皆是销魂之物,多喝无益呀!”说着,将李世民面前的酒壶也拿远了些。李世民没有制止长孙无垢的举动,只是一个劲的唉声叹气,长孙无垢充满智慧的眼珠一转:
“王爷,你还在为阴蔷妹妹与阿史那什钵苾的传闻烦恼啊!世上的流言蜚语很多,臣妾今天去庙里为王爷求平安符,正好求了一句话,而这句话如今正好为王爷解惑。”长孙无垢相对于阴蔷来说,文化上更胜一筹,所以李世民一听到有一句话能够解惑,马上竖起耳朵,虔诚的向长孙无垢请教着:
“爱妃快说呀!是句什么话?”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哎!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而因为那一点点小事情而不断骚扰自己的是庸人。王爷与我哥哥的密谋臣妾也听说了,说句实话,哥哥的谋划看似为了王爷的霸业,其实臣妾的心里明白,哥哥是看王爷一直专宠着阴蔷妹妹,好久没有进过臣妾的房里了,所以想一箭双雕,一方面为王爷拉拢到阿史那什钵苾,另外一方面也帮臣妾除掉一个情敌。”李世民听到长孙无垢堪破心思,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表情:
“呃!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辅机,辅机还不是想……”长孙无垢将一支玉指温柔的放在李世民的嘴边:
“王爷,臣妾哥哥的心思,臣妾还不知道。王爷就不要为哥哥隐瞒了,自从父亲死后,哥哥就从天之骄子变成了人人脚底下的泥巴,还被先父的小妾赶出家门,在舅舅家里寄人篱下,如果不是父皇主动伸出援手,让臣妾嫁入李家,恐怕日后臣妾与哥哥的结局还不到有多么的凄惨呢!而哥哥经过那次大难后,自然对于某些东西看的更加重了,只求王爷不要记恨哥哥。”看着长孙无垢楚楚可怜的样子,李世民的心片刻软了下来。
“无垢!看你说的,你我是结发夫妻,我怎么会怪自己的小舅子呢!”长孙无垢马上跪了下来:
“臣妾多谢王爷深恩!”李世民赶快将长孙无垢扶住。长孙无垢趁热打铁:
“王爷!臣妾还有话说。”
“爱妃请讲!”
“其实,王爷,自从臣妾听哥哥说此事后,臣妾就斥责了哥哥一顿,说天下什么生意都可以做,就是这亏本生意不能做!”
“亏本生意!?爱妃此话怎么讲!?”看着李世民着急的样子,长孙无垢帮着李世民一点一滴的分析着:
“王爷!中原与北部蛮夷和亲之举始于西汉高祖之时,但是那时候是因为高祖亲征北狄匈奴,被困于白登山,才有了和亲之举,如今那个阿史那什钵苾只是一个因为内讧失败而投靠我朝的丧家之犬而已,何必为了一块石头而舍弃美玉呢!”
“爱妃,你说的有些道理,但是那阿史那什钵苾训练骑兵很有一套,你是没有看到那天……”长孙无垢制止李世民下面的话:
“王爷,即便阿史那什钵苾有些带兵的才能,但据臣妾观察,阿史那什钵苾为人不会甘居人下,而且从父皇对于阿史那什钵苾之死的态度上看,就已经看出父皇对于阿史那什钵苾已经厌恶,如今有人替我们动手,正好省去了我们的麻烦。至于那些议论嘛!王爷,人的嘴巴就是用来说话的,如果要让说话的人不说了,就只有用其他的行动来吸引了。”
“爱妃快说!我们要以什么行动来吸引呢!”
“王爷向招揽那个阿史那什钵苾不就是想练兵吗!而练兵的主要目的不就是想对付其他的割据势力吗?如今我大唐盐荒已经解除,是时候要对外用兵了。王爷身为大唐大将,怎么能够袖手旁观呢!?如今北部的突厥经过内讧,实力已经大损,自然对于马邑和洛阳的关注度没有那么强烈了,自然是出兵的最好时机。”长孙无垢一点一点的给李世民解开心结,不得不说,在女人中间,长孙无垢的才智实属第一。一席话说下来,使得李世民茅塞顿开,李世民的心情由郁闷转变成了兴奋。李世民看着长孙无垢,长时间没有到长孙无垢的房里了。李世民感觉自己的丹田中有一丝饥渴,李世民抚摸着长孙无垢的脸:
“无垢,最近夫君冷落你了,不如今天,夫君我好好的补偿你!”长孙无垢羞涩的低下了头,李世民将长孙无垢拦腰抱起,向自己卧室的那张床走去。不多时,世界上男人与女人最和谐与最原始的声音又开始了。
第二天早朝,群臣山呼之后,李渊身边的残月公公喊道:
“众臣有事起奏,无事退朝。”李世民气宇轩昂的向李渊启奏道:
“儿臣秦王李世民有本要奏。”李渊点点头:
“世民啊!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出来吧!”
“启奏父皇!关中盐荒的起因是因为马邑刘武周、洛阳王世充、江南的辅公拓和乐寿窦建德联手对于我朝进行封锁所致,幸上有太上老君保佑,中有父皇省时度势,下有皇兄运筹帷幄,所以才能成功化解,如今,北方突厥自身内讧刚息,已经无暇顾忌到我中原形势。所以儿臣恳请父皇,速速整顿兵马,派兵东出,以雪我朝盐荒之恨。”李世民说完后,宗政令李神通也上前说道:
“陛下,自古道,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则我先动。盐荒事件已经表明,四方割据势力已经蠢蠢欲动若是我朝不抢占先机,恐怕日后会为敌所制啊!所以臣赞同秦王意见。”在李神通的带头下,李神符、刘文静、段志玄、长孙顺德、长孙无忌、刘弘基等人一起跪在了李渊的面前,恳请李渊下旨出兵,李渊向其他人询问道:
“各位爱卿还有不同的意见吗?”李建成上前说道:
“父皇,儿臣以为秦王和淮安王叔说的有理,儿臣也以为是时候该出兵了,只是出兵之事关系重大,需要从长计议。”李建成一说,李世民有些不乐意了:
“请问太子,需要从长计议些什么?”李世民的语气听得让李建成非常的不舒服,李建成眉头一邹,反问了李世民一句:
“敢问秦王,你说要出兵,先伐哪一方?”李世民略微思索了一下:
“父皇,儿臣以为,洛阳王世充如今实力最弱,理应先伐。而且洛阳居我关中门户,毗邻潼关,又居天下之中,占据洛阳后,北可威胁马邑刘武周,东北可伐山东窦建德,再经开封由汴河入淮泗,可罚江南。此为我大唐统一之要也。”李建成继续反驳道:
“父皇,洛阳的确又诸多好处,可是您能看到了,别人未必不会看到,而且,据微臣得到的密报,马邑刘武周已经联合乐寿窦建德,以食盐换取关外战马,还派专使朝见隋王杨政道,并且还将定襄割让给了突厥,而窦建德也并没有落后,以贺杨政道光复大隋为名,将中原至宝传国玉玺已经送进了定襄城内,请父皇定夺。”
“什么,窦建德将传国玉玺送予了杨政道,此事可是千真万确。”李渊听到传国玉玺已经不在中原,脸色突变:
“父皇,数日前幽州罗艺派人前来联络,正是他们向儿臣提供的信息,儿臣句句属实。不敢欺瞒父皇。”李渊突然感到一阵心痛,抚摸着胸口,殿上的宗室大臣看到李渊痛苦的模样,都疾呼:
“皇上!您怎么样?”
“父皇,要不要传太医呀!”李渊将手一摆:
“不用,朕没事,依建成所奏,此事从长计议,退朝!”残月公公浮尘一挥:
“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