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给王玄应献策的那个人得到了王玄应的夸奖之后,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点上灯,突然看到一个蒙着面的人正坐在卧室的桌子旁边,马上一惊,从身上拔出一把匕首防卫到:
“什么人!?来到这里要干什么?”
“正伦,别害怕,是我!”屋子里的灯慢慢的明亮了起来,蒙面人也将蒙在自己脸上的面罩取了下来,那个叫正伦的人看清了来人的面目:
“啊!长孙大人!是您!您怎么亲自来了。”来人正是秦王李世民的大舅子长孙无忌,而这个叫正伦的人全名叫杜正伦,是关中杜城杜氏家族的族人,当初在前隋时也是一个风云人物,当初隋朝皇帝杨广在位的时候,开了一次科举,杜正伦与自己的两个哥哥杜正玄和杜正藏三人一起考取科举,号称一门三秀才,风头一时。其自认才学不在杜如晦之下,而杜正伦的家族和杜如晦的家族虽然都是同一个祖先,但是不属于同一个族房,相互之间杜氏子弟都在相互竞争,当初,杜如晦被太子李建成招揽后,杜如晦的家族在整个杜氏家族内部就隐约的高人一等,引发了杜氏家族成员的记恨,后来通过家中长辈的推荐,被李世民招揽,成为了李世民的亲信幕僚,后来,长孙无忌为了开展对洛阳王世充的情报工作,杜正伦就向李世民毛遂自荐,主动来到洛阳,后来经过一系列的钻营,混到了王世充的长子王玄应的门下,后来在王玄应争立太子的时候为王玄应多方出谋划策,为王玄应成为太子立下大功。而成为了王玄应最亲信的幕僚:
“正伦!秦王交代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杜正伦向长孙无忌禀报道:
“禀报长孙大人,一切依计而行!而且据卑职所知,那王世充已经派出了特使前往乐寿,去找窦建德商量结盟事宜了。”长孙无忌赞赏的点了点头。只是杜正伦有些担心,但是估计到长孙无忌的地位,就皱着眉头没有说话,长孙无忌看到杜正伦的神色,好像知道了杜正伦在担心什么?长孙无忌笑了笑:
“正伦啊!你是不是在担心如果窦建德和王世充连起手来,到时候他们的力量更加的大,实力更加的强悍,到时候就更加难以对付是吧!”杜正伦点了点头。长孙无忌笑了笑:
“正伦啊!你还年轻,虽然年少的时候颇负才名,不过对于这军旅之事,还是没有理解透彻啊!”杜正伦摇摇头,表示没有听懂。长孙无忌继续跟杜正伦解释道:
“正伦啊!你应该读过东周列国志这本书吧!”杜正伦点点头。长孙无忌继续解释道:
“当初自周室东迁,天下诸侯互相争霸,最后只剩下战国七雄,而到了秦国崛起之后,六国为了抗秦,一度由公孙衍、苏秦、信陵君、春申君等人作为纵约长,合纵抗秦,最终落的如何下场。这就证明,天下可以一统,可是人心不可能一统,再加上那王世充是头饿狼,但是那窦建德也是一只老虎,如果是在兵临城下的时候在一起也许会同心协力,不过如果稍微放松一下,老虎和饿狼就会想办法吃掉对方,即便没有什么矛盾,你在王玄应身边难道不能做点幕后功夫吗?嗯!”长孙无忌向杜正伦使了个眼色,杜正伦马上点头:
“长孙大人计策高明,正伦明白了。”
“正伦,不是本官计策高明,一切都是秦王殿下的谋划。”
“啊!秦王殿下计策高明。”长孙无忌点点头。又向杜正伦问道:
“正伦啊!你在洛阳潜伏了这么长时间,还有什么消息吗?”
“长孙大人,现在王玄应虽然被立为太子,不过王玄应一直对王仁则十分忌惮,王仁则在王氏族人之中战功最高,能力最强,每次王世充都那王仁则作为榜样,所以王玄应一直害怕王仁则夺去自己的太子之位,王玄恕、王玄琼以及一些王氏族人在后面推波助澜,另外,上次王世充在与我们李唐的潼关之战中,王世充为了让单雄信立威,打压了一些王氏族人,因而一些王氏族人对于单雄信也很不满,单雄信为了自保,拉拢了不少原先的瓦岗旧将如秦琼、程知节、牛进达等人。因为这几派人,使得洛阳的局势非常复杂,不过好像王世充知道,但是没有插手。”长孙无忌心中说道——这就是王世充的帝王心术,帝王心术讲究平衡,王世充怎么可能插手呢!
“正伦啊!你在洛阳潜伏的很好,本官回到长安后,会向秦王殿下禀报的。”
“那在下的前程就靠长孙大人了。”
山东乐寿,窦建德的王府,窦建德正在面见从马邑和洛阳来的使者后,将凌静、刘黑闼、曹旦等人都找来商议:
“各位大人,你们都是我大夏的朝廷栋梁,(窦建德在曹旦的蛊惑下,已经由长乐王再改称皇帝,国号大夏,年号丁丑)寡人已经得到了消息,如今这关中李唐准备对马邑的刘武周动手,马邑的刘武周派人向寡人求救,而洛阳的王世充却对寡人说,希望寡人待李唐攻击洛阳的时候,救援洛阳。众位爱卿怎么看?”凌敬首先反对道:
“皇上,微臣以为,我们大夏应该全力帮助马邑,因为李唐志在同意中原,消灭了马邑之后,李唐必然会向南攻打洛阳的王世充,向东进攻我大夏所据的河北齐鲁之地。所以微臣以为,应该西进支持马邑的刘武周。帮助他们抵御李唐的进攻。”曹旦马上出言反对:
“皇上!微臣觉得此议不妥!”窦建德向曹旦问道:
“哦!曹旦大人有何高见!?”曹旦向窦建德解释道:
“皇上,微臣以为,我们应当答应刘武周,让刘武周心安,但是,我们却不能出兵对付李唐!”凌敬反对道:
“曹大人,你难道不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吗?”自从王伏宝死后,凌敬就左看右看这个曹旦不顺眼,而曹旦也看这个凌敬不顺眼,一心想除凌敬而后快。不过曹旦心里说道——你这个王伏宝的余孽,一直都在我姐夫面前说完的坏话,王伏宝我已经除掉了,如果不是我姐夫要留着你,说什么你是宰相之才,老子早就对你下手了,不过幸亏劳资现在有了智囊,所以劳资现在不怕你!曹旦想到这里,继续说道:
“凌敬大人真是多心了,本官虽然不比凌敬大人学富五车,满腹经纶,不过也不是一个不是文字的山野村夫,凌敬大人所说的唇亡齿寒的道理本官当然懂得。但是,,凌敬大人想过没有,据我朝从突厥草原传过来的消息,那刘武周和宋金刚怠慢了頡利可汗与安义可敦生的阿史那买家都小王子百日之宴,都没有去赴宴,只是派了一个小小的偏将做为使者,所以安义可敦十分震怒,当场就将那个偏将赶了出去,而頡利可汗已经派了阿史那斯摩毕特勤为使节,与长安李渊商议了结盟之事,如果我们帮助刘武周的话,岂不是失欢于頡利可汗吗!?”
“那依曹大人的意思是就只是口头说说,我们不出一兵一卒了吗?”凌敬说话的语气中带出了怒气。曹旦看到了凌敬那生气的样子,心中不知道有多么的得意——小样,总算把你凌敬小人给气成这个样子了。
“凌敬大人不要生气吗?这里是大夏国的朝堂,大家在一起商量,你怎么能意气用事呢!难不成是收了马邑刘武周的什么贿赂才帮着刘武周他们说话?”
“你……”凌敬被曹旦污蔑,气的面色发白。马上向窦建德解释道:
“皇上,臣一片丹心为大夏,如果皇上不相信,微臣愿意抛开自己的胸膛,将自己的心拿出来给皇上看看微臣是否是一片忠心。”说着,就要去抢侍卫的佩刀,侍卫哪里敢将佩刀给他,跟凌敬抢了起来,搞得一片混乱,窦建德气拍着自己的龙椅大骂:
“混账!凌敬,你不还要太放肆了。”凌敬一听到窦建德的训斥声音,就像吃了镇静剂一样安静了下来,凌敬整理了一下散乱的衣服头发,对着窦建德道歉道:
“皇上,微臣在御前失仪了,请恕臣失仪之罪!”窦建德宽慰凌敬道:
“算了,凌敬呀!你也太敏感了,曹旦你也是的,凌敬大人一身清白,两袖清风,怎么比的上你家财万贯,这玩笑可不能乱开呀!”窦建德最近也是听到了不少曹旦的小报告,说曹旦一个劲的收受贿赂,克扣军需,抬高市价,欺行霸市,但是看在曹夫人的面子上,窦建德也就没有多计较什么,不过心中还是希望对曹旦进行敲打一下。曹旦一听到窦建德这样说,心中知道这是对自己的警告:
“皇上,微臣是收了些礼物,只是微臣对于皇上姐夫那是一片忠心啊!”曹旦一边下跪哭诉,一边死命的拉关系。窦建德也没有想追究什么,示意曹旦起来,又对凌敬说道:
“你们两个就不要再吵了,凌敬,你让曹旦把话说完嘛!曹旦,你把话说清楚,也让凌敬大人长长见识!”曹旦得到了窦建德的鼓励,继续说道:
“皇上,以微臣之见,我们先答应刘武周,刘武周一旦得到了我们的许诺,一定会与李唐拼的你死我活,俗话说的好,困兽犹斗,就让他们与李唐死命的拼,而我们就借幽州的罗艺与李唐勾结为名,进兵幽州,这样也不会在天下英雄面前失去了人心。”凌敬继续反对道:
“曹大人倒是会捏造罪名啊!那幽州与李唐相距千里,怎么与李唐勾结?”
“凌敬大人,在下得到了密报,罗艺以薛万钧、薛万彻和自己的堂兄弟罗士信为使节,现在薛万钧、薛万彻还有罗士信都已经加入了唐军了。”一听到曹旦的话,窦建德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曹旦,你说的是真的吗?”
“微臣句句是实!”
“好!传令下去,迅速征兵,各部马上筹集物资,命钦天监择吉日发兵!”曹旦看着窦建德和凌敬,脸上也因为兴奋而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