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哥哥好猛,人家好累

08.哥哥好猛,人家好累

“嫂子,你和东哥这么快就回来啦?怎么也不打个电话通知一声呢?当初你和东哥的婚礼准备得那么仓促,我想稍后东哥应该会再给你补办一场吧?呵呵,到时候我一定会帮忙的哦!”

卫雪欣撑着腰杆,一副热心助人的模样,而她现在即将临盆的模样让旁人感觉格外的吃力,让人担忧心疼。

可是谁又听得出这几句话里的暗中带刺儿?

且她还喋喋不休地,“嫂子,咱们现在都是一家人了。以前我和阿珩有什么做得不对,或者有什么误会的地方,都跟你说声对不起,请你包涵一个。嫂子,我听说结婚那天你的头还被车撞了,现在好些了么?唉,东哥向来粗糙鲁莽惯了,对女孩子的事就是不够悉心,你可要多多体谅。毕竟他的职业跟咱们不一样……”

似乎表现得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卫东侯,俨然一副长辈对小辈的口气了。

语环听得眉心微蹙,一抬眸,发现高珩也拧着眉看着她,她眉眼一瞥,不屑地闪开了眼神儿,高珩心头一个咯噔。

“呵呵,”语环对于这一大堆的自以为是报以不咸不淡的一笑,只说,“小姑你说的也没错。不过现在我还要检察身体,你这身子也不大方便,咱们改日再述吧!”

她点了下头,几乎是帖着墙边儿,迅速绕过这夫妻,朝洗手间大步走去,完全不给卫雪欣再发作的机会。

卫雪欣见状,喂了两声,语环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这个蠢……”

咒骂的话就要冲口而出,却因为对面迎面而来的男人们打住了。

“东哥,梁大哥。”

她立即举步上前,但身边的高珩却一动不动,她脸色微变,感觉前后都不顺心,回头怪责地瞪了眼高珩,就要发作。

高珩沉下眉,突声截断了她,“雪儿,我们是来产检的,不是来跟熟人闲话家常的。还是先把正事儿做了再说吧!”

高珩的口气难得如此坚决,让卫雪欣都有些诧异。

正在这时,卫东侯和梁安宸从电梯出来,朝这方走来,卫雪欣一眼就看到了仅着一件黑色夹克、白背心的卫东侯,刚刚黯沉的双眸一下子变得极亮。

在卫雪欣出声唤卫东侯时,高珩将女人细微的表情变化全部收入眼中,眉尖的褶子更为深重,悄悄握起了拳。

正跟梁安宸低声交流的卫东侯,听到卫雪欣的声音,刚抬头,却一眼看到了站在后方的高珩,漆黑深邃的瞳仁一阵紧缩,牙齿嘎嘣一响,即迈开大步迎了上去。

“东哥!”

卫雪欣看着卫东侯立即朝自己走了过来,心头一阵喜悦,心想之前从佣人那里得来的情报果然没错,搅拧的眉头都舒展开来,也迎了上来。

她伸手要去挽卫东侯的手臂,哪知卫东侯没有像以往一样扶住她,而是身子微微一侧,就与她错身而过,她连男人的一片衣角也没够着,茫然地笃在原地,看着直朝高珩冲过去的男人,突然扬起手臂,一拳击在高珩脸上,将高珩打得飞了出去。

哐啷一声巨响,直廊上的金属垃圾筒被撞翻,滚得满地污秽脏水。

来往的人全吓得往两头跑,避开那个头高得仿佛就要顶到天花板的黑衣男人。

老天!这家伙竟然敢在医院公然揍人,够爷们儿!

梁安宸急忙疏导左右,按下了想要叫楼层保安的人,说只是“私人恩怨”,很快就结束,不需要惊动他人,便在一旁看起好戏来,目光轻轻地瞥过了一脸错愕地怔在原地的卫雪欣。

“卫东侯,你干什么?你他妈真当这世上没王法,可以让你胡作非为嘛!”

高珩被那一拳,就揍得鼻血狂流,大牙崩掉一颗,他倒在墙角,却没有因为卫东侯的靠近而退后分毫,狠狠地瞪着卫东侯。

卫东侯大步上前,俯身一把抓着高珩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轻轻一抬手就离了地面。

高珩很清楚凭自己的身手对上卫东侯,根本就是以卵击石,索性也懒得挣扎了。

“高珩,如果这世上真有王法,第一个进去蹲黑牢的必然是你高大少。”

“你什么意思?”

“哼,还他X的需要我宣布你的罪行吗?”

“谁不知道你卫大少在蓉城黑白两道都称大爷的,我们这些小市民,谁敢跟你这活阎王斗。你未免太看得起我高珩,自贬身份了!”

卫东侯斜斜地勾起唇角,“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房地产交易会上,我老婆被人曝光学生时代在夜总会打工,还有后来我们一起去酒店开房间的照片,都他X的是从你小子手里流出去的。”

高珩眼眸一瞪,同时出现了卫雪欣焦急的身影朝他这方奔了过来。但卫雪欣这一次再没有像当初抢婚时,护在她的身边,而是去拉扯卫东侯的手臂,叫着哭叫要卫东侯放过他。

可惜,卫东侯丝毫不为所动,连个眼角视线也没给卫雪欣。

高珩知道这事儿迟早会被卫东侯知道,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突然,早前他已经接到霍天的消息,让他小心点儿,还建议他干脆带着卫雪欣出蓉城避一避,说等卫东侯离开蓉城回军队了,再回来不迟。

他自嘲一笑,看着卫雪欣着急的模样,心说要让卫雪欣离开已经有卫东侯的蓉城,那根本是痴人说梦。

高珩终是一声苦笑,眼神充满了嘲讽,“既然都被你知道了,我也不否认。对,我他妈就是对乔语环这婆娘不服。她有什么本事竟然能胜过我请来的专业设计师,人家十多年经验还会输在她不过三年经验的小设计师手上,若是没有暗箱操作,我他X才不信凭她的真本事,能拿到全省大奖。若不是靠着跟男人……嗷——”

这话没说完,就被卫东侯又一个大铁拳揍了出去。

这一回,高珩再支不起身了,自嘲地想这回陪老婆来产检,自己却必须留在医院了。

一只大脚狠狠落在高珩胸口,卫东侯黑着脸,喝道,“高珩,你倒是够胆量,竟敢在我面前承认。好,爷看在你好歹还算是咱卫家半个姑爷的份上,这事儿就收你两颗大牙聊了。不过,爷还要警告你,要是你再敢对我老婆动歪歪心思,小心我他X灭了你那所谓的十几年设计经验的小公司,给爷滚出西南地界。就算是杨湛,也别想保你!”

“东哥,你怎么能这样,你太过份了,东哥——”

卫雪欣被从头忽略到尾,忍不可忍地尖叫起来。

卫东侯最终只给了她一个淡漠至极的眼神,就错过她的身,连个安慰的话也没有了,只丢下一句“看好你老公”,就错身走向了B超室。

她怔怔地立在原地,听着B超室里隐约传来询问声,正是男人询问乔语环是否已经在此检察完毕,B超医生说是,还提醒说语环憋了尿,现在应该去洗手间了。

卫东侯谢过医生,回头给梁安宸打了个手式,两人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也是对刚才发生的斗殴事件的一个总结,利用彼此的关系将事情压下不了了之,便去卫生间的方向,找语环了。

卫雪欣愤恨地哭叫,也没有挽回男人半个步阀。

这时,高珩自己扶着墙,终于站了起来,他感觉自己的一根肋骨断了,可是他的妻子却瞪着那个揍人的凶手直掉眼泪,连他这个丈夫的正面也没给一个,更甭提担心了。

“卫雪欣,你的债,我帮你还了!”

高珩一把抓住卫雪换的肩头,卫雪欣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有个丈夫,收回了眼光,却被高珩眼底的愤恨和痛楚给震到失言。

高珩没有理会女人眼底的复杂光色,也不想再研究那里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将人轻轻一推,推向了B超室。

“进去,做你的产检。把我的儿子看好,回头我要看产检报告。”他一把掐住女人漂亮的泪颜,恶狠狠地道,“卫雪欣,要是你不给我好好看着我的种,别怪我跟卫东侯一样,翻脸无情。”

“高珩,你什么意思?你凭什么这么说,我这还不是为了……”

“闭嘴!”高珩的眼神更痛,更恶,“卫雪欣,少给我来那套。什么为了这个那个,你要是真有那个心,事情根本不会演变到今天这个肮脏地步。进去!”

高珩又是一攘,虽然他受了伤,还是轻易将卫雪欣押进了B超室。

他抚着腰肋,坐在了外面的椅子上,仰头深深呼出一口气。

一直看好戏的梁安宸,看到卫雪欣进门时那阴恻恻的脸色,心头搁置已久的那个疑问也慢慢浮出水面。

另一方

语环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斗,方便完后,用力按下了大水量按钮,听着哗哗的水流声,仿佛刚才乍见卫雪欣时的不快,也被冲光光了。

洗手时,她就听到厕所门外有人大力敲门,传来卫东侯焦急的声音。

“语环,老婆,你在里面吗?你好了没,爷在门外等你啊!”

一同洗手的几个女士听了都咯咯直笑,说这是谁家老公,连上个厕所都那么着急老婆的。

语环连忙擦了手,红着脸推门出去。

卫东侯一看到脸粉红粉红显有娇羞的小女人,心头才大大松了口气,急忙一把将人抱进怀里,低头就用力吻了一口。

“老婆,你可急死我了。”

语环感觉出男人格外兴奋高兴的情绪,但又碍于当下这环境就在公厕前,又羞又气地拧了男人一把,“别闹啦,这是公共场合,你收敛一点儿。”

哪知道男人高兴地嘿嘿一笑,揽着她就大步往外走,边走边说,“爷今儿特别高兴,回头咱们不回家了,在酒店里订一桌儿,放松放松。”

语环可以肯定男人一定有什么高兴事儿了,“今早我们离开时,奶奶说做了好吃的等我们检察完了,就回家吃去。说医院提供的餐饮不好,你忘啦?”

卫东侯大手一挥,说不用担心,一切包在他身上了,立马就掏出了手机,三下五去二把家里等着的长辈们给安抚妥帖了。

语环觉得好笑,发现这个男人似乎一高兴起来,就有几分孩子气,谁也挡不住的直脾气。

“老公,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儿要宣布呀?”

“老婆,你真聪明。不过你还有几项指标没检察完,等你检察完了,咱路上慢慢说。”

说着,笑着极神秘地推她进了下一个检察室,关门前,那投来的小眼神儿别提有多荡漾了,这样的勾挑,害得语环在接下来的检察里,数据显示都有些小兴奋了。

这方

梁安宸看到即时传出的数据,啐了卫东侯几句。

“你小子也收敛点儿行不行,别一脸淫荡涩情地在人家面前晃来晃去。”

其实,卫东侯就是拿着电话,到窗边做了一番就餐安排,同时还订下了一间情趣十足的豪华套房,以及个别显有特殊含意的客房服务内容罢了。

挂上电话后,他抚着下巴思考还有没有什么漏掉的部分,听梁安宸这酸话一冒,唇角的笑意更浓厚,颀长的身子懒懒地朝大桌前一靠。

说,“怎么?师兄,你这是羡慕呢,妒嫉呢,还是恨得牙酸?”

“去你的。”

梁安宸扬手将一份资料扔出,卫东侯一伸手,潇洒无比地接过,翻开迅速看完后,神色间又有了几分凝重。

卫东侯问,“阿安,你这数据显示,环环一切都很正常,跟普通人没有差异。那之前你那个同事检察的结果,会不会根本就是弄错了。”

梁安宸扶扶眼镜,“绝对不可能。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更担心。我看,你还是把就餐后的那些龌龊节目给取消掉最好。小心使得万年船!”

卫东侯抿唇不语,看着报告的手指又紧了紧。

梁安宸忽尔一笑,“如果你要铤而走险,哥们儿我也不阻拦你。总之,后果自负啊!”

卫东侯直觉自己刚刚还在天堂,现在就被眼前的变态医生给一脚踹下了云端,坠入地狱寒渊。

他拿起电话,犹豫着要不要拨出去。

可抬头一看梁安宸翘起的唇角,气得爆吼一声,“梁安宸,你他X的又阴我,看我不收拾你丫的。”

立即扑了上去,两男立即扭打成一团,很快传来“哧啦”一声裂帛响。

“妈的,我的裤子!”

“阿安,这不怪我,只能说你这货挑得太差劲儿了。”

“你去你——”

恰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并卫雪欣的叫唤。

“东哥,你在里面吗?梁大哥也在吗?我进来咯?”

卫东侯目光一闪,立即松开梁安宸,冲上前抵住了房门。

两男互瞪几眼,迅速整理好衣衫才打开了门。

卫雪欣进屋后,也没留意两个男人打得面红耳赤,立即向卫东侯道歉,说高珩只是因为太爱自己,才会做出暴新闻的冲动举动。接着就把婚礼时没有请他们夫妻的委屈难过发泄了一通,幸好没有再提什么“报复”类的话,可是那眼神语气里,总是腻着一股子暧昧、撒娇的味儿。

同时,卫雪欣又提起刚才在见到语环的情形,虽然说得较为委婉,但仍能让人听出埋怨的意味来。特别是语环帖着墙边,迅速离开的一段儿。

卫东侯只是听着,眉头拧着,不置可否,在梁安宸愤恨的眼神示意,走出了办公室。

在卫雪欣眼里,便成了高深莫测,难以捉摸。她迅速回忆着两人以前相处的情形,想寻出些蛛丝蚂迹来,到底男人这是什么态度趋向,但仍是一无所获。

这样明显的厚此薄彼,前后的大变化,都让她愈发恐慌。

“东哥,我觉得我和嫂子应该多走动了解彼此,毕竟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是老那样子,说出去该多丢脸啊!”

卫东侯看了眼卫雪欣,目光落到了正睡在病床上,被医生推过来的高珩,冷声说,“雪儿,现在你已经是别人家的媳妇儿了。应该更多为高珩和他的家人着想。至于我们家语环的事儿,我这个做老公的自然会一力担待着。况且,以你当前的情况,最好还是静心养神,好好待产。小高,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话已经说得很露骨了,就差那一句“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这么损人的了。这明里暗里都在告戒,别人家的家务事儿你丫的少管,现在你该挖空心思琢磨的是你的婆家人,而不是娘家人该怎么过日子,新媳妇儿应该怎么跟家人融入相处。

高珩断了肋骨,卫雪欣本是来帮他办住院手续的,哪知又跑来找卫东侯。这会一看见这情形,被卫东侯嘲讽的眼神一刮,再也忍无可忍,立即从病床上跳了下来,抓着卫雪欣就是一声厉喝,吓得卫雪欣再不敢出声儿了。

这夫妻离开后,卫东侯微微叹息一声,又回了办公室。

这时候,梁安宸刚好换了一条裤子,回头来,看到卫东侯沉郁的脸色,问,“东子,你是不是转变得太快了点儿?真恨上卫雪欣弃你而另嫁他人,这话说得忒无情了点儿。”

卫东侯走到窗边,掏出一支烟来,却只在烟盒上顿了顿,夹在指间,没有点火,语气缓缓地,似乎毫不在意般地说,“阿安,你不懂。我感觉自己好像一直在做个春秋大梦,某一天终于梦醒了,梦里的那些美好突然就变成了幻境,都是我自己胡思乱想来自以为是的构造。真相,总是……”

梁安宸有听装不懂,“东子,咱在说你对你妹的态度,你扯的都是什么。”

卫东侯挑眉看来,“阿安,这本就不值得来说。她到底是我带到卫家来的,她现在未来也只能是我妹妹,其他的什么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

梁安宸摇了摇头,“东子,你实在太不了解女人了。有时候,到手不珍惜,可当失去后,发现别人拥有了,那种失落不甘羡慕妒嫉恨,才最可怕。”

卫东侯眼神一沉,“阿安,你什么意思?”

梁安宸看进卫东侯漆黑的眼眸,半晌,才道,“本来我就是怀疑,不过现在我觉得我应该说出来,跟你探讨探讨。”

“什么事?”

“关于你这个妹妹,当初在医院意外摔倒,差点儿跌没了孩子的事儿。”

卫东侯拧起眉,抿唇不语。

梁安宸继续说,“我不知道卫雪欣是不是也会几手穴道摩擦,那天我从地上抱她起身时,发现她身上的那个穴道位被掐得红得泛紫。很不巧,那个穴位若是掐得久了,对人体会产生反作用力,类似于脸色苍白,呼吸困难等等,胎息不稳的状态。但是,只要不过份施力,也不会造成太大影响,人体可以迅速调节好整个状态。”

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一顿才问,“东子,这事儿你怎么看?”

卫东侯的脸上似乎并无太多惊讶之色,反是更深的沉吟。

梁安宸初时觉得这男人其实很重感情,情感很容易蒙蔽理智,不然之前也不会明明碰着了真爱,却把自己和真爱的距离越拉越远到差点儿无法挽回的愚蠢地步,被相处多年的亲人哄骗了,也是人之常情,不足为奇。

突然低喝,“东子,你早就发现了,对不对?”

……

语环终于检察完了,对于检察结果,她并不担心。心想这个本命年,自己真是跟医院结下了不解之缘,前后都折腾多少次了,也根本没查出个什么问题来。

回头在梁安宸的办公室里找到卫东侯,看男人的模样似乎已经没有先前的那股子孩子气的兴奋劲儿,心下有些奇怪,没有多问,只说检察已经完成,该去拜访一下长辈们的保健医师了。

卫东侯揽着语环,向梁安宸道了谢,便离开了。

梁安宸却向语环嚷嚷,要吃两人的媒人饭。

语环尴尬了一下,点头应允。

梁安宸才挥挥手,放过了两人。

走出来时,卫东侯默了一下,问,“刚才碰到我妹了?”

语环心下也咯噔了一下,“嗯,碰到了,她来做产检,我们就问候了两句。”

他收紧了手臂,说,“如果不喜欢往来,就不要勉强自己,知道么?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你是我卫东侯的老婆。”

“知道啦!首长大人。”

她轻松地笑笑,状似不甚在意。但在心里,还是为男人如此明显的护短而感到很甜蜜。

然后,两人找到了长辈们的保健医师团的总负责人,一人询问,一人记录,配合还挺默契,让老医生瞧着很是欣慰,大大夸奖了两人一番。

语环不好意思地送上了迟到的喜糖,又留下了老医生的电话,希望能随时请教。

离开时,卫东侯还特别叮嘱老医生不能将今的事儿透露给长辈们知道,未来才好给语环来个事后大彩。

老医生欣然应下,还不忘提醒两人赶紧身体力行,造个小孙儿才是给长辈们最好的保健品,惹得这两小夫妻不好意思地同时溜号儿。

出来医院,语环琢磨着就新获得的情报,到商超去看看买些合适的东西回去。

卫东侯突然抱起语环,将人送进轿车,说要把剩下两天的蜜月好好度完,其他的事儿一概推后。

语环笑打挤上车来的男人,但也无法拒绝男人眼底不断幅射而出的激烈情潮。

两人高高兴兴地开车离开了,完全没注意楼上的一扇玻璃窗后,卫雪欣的目光早已透过玻璃窗,探向窗外,看着那两人欢欢喜喜地相携出来,笑得连天上的艳艳秋阳都要为之失色,双手紧握,那颗大大的钻戒在无名指上闪耀着,简直刺目。

高珩已经做完手术,口渴得不行,唤了卫雪欣几声,卫雪欣都充耳不闻,他不由皱眉朝窗外看了一眼,心里有些明白,更为烦躁,突然加大了音量。

这一吼,立即吓得卫雪欣回了神儿,怨怪地叫了出来。

“阿珩,你吼什么吼,你不怕震伤自己的伤口,就不怕吓到孩子嘛!”

“哼,你要是真在意孩子,现在就该回家休息。回去让佣人给我熬点儿健骨的汤粥来,把我要换洗的衣服准备好,做一个妻子应该做的事。而不是站在自己丈夫身边,却想着虽的男人。”

“阿珩,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怪我到医院产检,碰到东哥多说了几句话吗?你能不能成熟一些,连这种最普通的兄妹聊天也要吃醋?”

“呵呵,雪儿,你觉得我是在吃醋么?卫东侯他现在已经有心肝儿宝贝好老婆了,人家疼爱得不得了,处处护短。真正吃醋的,恐怕另有其人。”

“高珩,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我也不想废话了,发呆发完了吗?马上给我回家去。你不想照顾可以,让家里的佣人过来。”

刹时间,卫雪欣尖声斥叫,“高珩,你发什么神经!”

高珩语气从未有过的坚决和强横,“不是我发什么神经,而是你,卫雪欣,你应该看看你现在的这副模样,像不像一个做母亲,做人家妻子应该有的样子。给我回家去,等你想通了,再来见我。”

说着,高珩就闭上了眼。

卫雪欣又委屈又歇斯底里的抱怨了一通,左右是不承认自己心中有异。可得不到男人的回应,一人又哭又骂这戏也演不下去,索性就甩门离开了。

大门关上时,高珩的心,已经一片冰冷。

……

铿——

酒杯相叩,红色的液体在杯似轻轻荡漾,仿佛两颗同样起伏荡漾的心魂。

四眸相接,眉睫羞掩,似乎都带着十足的电力,烫得人心神俱颤,不自觉地一口饮尽了杯中液体。

语环只觉得一股呛辣直滑喉低,忍不住咳嗽出来。

卫东侯急忙拿了杯世乒赛汁,给语环漱口。

语环接过水杯,心下宛尔,只抿了一小口,涩涩地瞥了眼男人,发现男人正用着一种火辣辣又迟疑担忧的眼神瞅着自己,心下一团小火烧得更旺了。

“我没事儿啦,你别紧张。开动吧!”

她故意拿起刀叉,开始切牛肉。

他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老婆,你脸红的样子真美。”

哐啷,手上的刀子就落了盘子,发出一声响,惊得周围的客人都朝他们这桌看过来了。

小女人羞得直埋怨男人太露骨,男人呵呵一笑,不以为意,继续不时地逗弄小女人,贪看那种种为自己绽放的娇媚风情,无限享受各中乐趣。

一席宴罢,餐厅附配的小舞池里,响起了婉转音乐。

卫东侯立即躬身做出邀请的资料,语环紧张地说自己不会跳,卫东侯便说跟着他的脚步就行。

不知为何,语环觉得这样的情形有些熟悉,但一时被男人的眼光电得有些酥麻,还反应不过来。

下了舞池,果然失足踩得黑皮鞋上一层灰,她羞涩得直道歉。

他看着她窘迫的模样,只是笑,笑够了,只说,“没关系,爷就喜欢这么被踩着跳,实在!”

她娇嗲地捶他一拳头,“胡说什么呢?好好领舞。”

他又耍保地一挺腰杆儿,“遵命,首长夫人。”

两人抱着低笑成一团,还是一路踩着跳完了整只曲子。

要下场时,卫东侯叫了一声“等等”,回头手在空中一抓,再一翻掌,竟然就蹦出一束鲜花儿来,说,“鲜花配美人,老婆,今儿晚上你可比鲜花更美。”

在她又惊又羞时,他突然又单膝跪地,将花儿举得高高的,眼眸温柔似海地凝着她,一眨不眨,简直让她受宠若惊。

不知为何,场上的音乐一下就变了,从之前的婉约轻盈,一下变得激情似火,节奏感十足。

这时,竟然有人吹着口哨儿,大声鼓励,“TAKE,IT。”

“接受他,快接受他啊!”

“哈哈,春宵一刻值千金哦!”

“别浪费啊,这个哥哥晚上一定超猛。”

语环终于忆起,这情形跟当初北靖带她去羊城时,有些异曲同工,但又极不一样。

相较于北靖总是喜欢营造浪漫温馨的风格,卫东侯却每每让她感觉到新鲜刺激,同样的事情做起来,他总能让她获得新感觉,惊喜不断,层出不穷。

有时候他的花样百出,真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变成了一个花心的人,对他的这些古怪又有些烂烂的招数,偏偏无法免疫,一次次地沉沦其中,傻傻地就任他牵着鼻子走了。

瞧瞧,这周围的人吆喝的都是些什么话啊!

“宝贝儿,俗话说,人民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我看,咱今晚就顺应大潮流,来个不醉不归,火辣一夜吧!”

他蹦起身,一口咬住一支红玫瑰,抱起她就大步往电梯口走去了,一路上大方接受所有人的鼓掌吆喝声。

“兄弟,加油啊,争取一次中标!”

电梯门关上时,竟然还能听到这样颜色丰富的吆喝声,实在让语环又羞又恼,又无可奈何。

“卫东侯,你打哪儿找的群众演员哪,这么生冷不忌的。”

话说他订的酒店,还算是蓉城市内顶好的水准了。

卫东侯闻言,双眼一瞪,颇有些被侮辱的不忿,“胡说。大家都是真情流露。”

“真的?”

“当然,比珍珠还真。”

“你这只大猩猩,说谎有前科,姐可不轻易相信。”

“哎哎,老婆,温柔点儿,别把哥扯成猪八戒了。”

小女人揪着大男人的耳朵,可一点儿不含糊地用力蹂躏起来。

到最后,男人不得不承认,他只是提前告诉用餐的其他顾客,他们今天大婚即将洞房。

“啊呀,东——”

一下被抛进大床里,身子就被男人压了个结结实实,随着荡漾的大床垫儿抖了几抖,两具紧密相帖的身子,发生更亲密的接触,每一个跳动,每一个呼吸,都敏感得教人面红耳赤,呼吸混乱,心跳加速。

“老婆,我可想死你了。”

大嘴儿嚷嚷着,喷着热烈的呼吸就盖了下来,就像头大狗熊似的,又啃又吮又啮个不停,啧啧的水声响在两人耳边,激起更为激烈的情潮。

转眼之间,阳光照亮的大床上,已经是一片凌乱。

卫东侯的眼睛都隐隐地泛了红,黑色的瞳仁中滑过一道道金光,不断地收缩着,尖锐得像一把利刃,就要将面前的一切狠狠戳破般,攻击力直达顶点。

虽然有些疼,可是这种痛感,在情驭高涨的此刻,越痛越让人食髓知骨,恨不能将自己揉碎了溺进那个黑色的驭望深渊中。

“宝贝儿——”

“哦,东侯……”

她不可避免地张大了嘴,感觉那恐惧的斥力正将自己缓缓地推进痛苦的深渊,可是随即,又带着雷霆之势,将她高高抛入云端的天堂。

这是冰与火的交融。

这是爱与痛的交织。

这更是两人等待已久,终于灵肉合一的幸福一刻。

终于紧紧结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若将你我都打碎了,重新和面捏两个泥人儿,我们便已经融为一体。

“宝贝儿,忍一忍啊!一会儿就不疼了……”

他眼底都是无辜,真像个孩子。

她想笑,可是一眨眼,眼角就滑下了水珠。

他立即俯首吻去,轻声细语地哄着,动作小心翼翼,充满了爱的呵护和疼惜。

渐渐的,当她终于适应了他的存在,真正的快乐和欢愉终于降临。

这一夜,旖旎无限,爱意未央。

……

卫东侯费了好大的功夫,终于平覆了心底的激荡和震动。

怀里的小女人已经被他来回折腾得昏了过去,微微虚张的小嘴里,吐出浅浅的呼吸。

他心疼地吻了吻,急忙退出身来,迅速冲进浴室,将一个小白套子拨了下来,反复检察了一下有没有外溢的情况。

麻烦的是,沾着女人湿溜溜的东西,一时难于分辨。

琢磨半晌,他是即纠结,又痛快,矛盾得在浴室里打了几转儿,最后还是装进了早准备好的无菌盒里,准备拿回去给某个变态医生化验一下,以测安全。

搞定完后,他迅速冲洗了一下身子,回到卧室,看到小女人已经微微翻了个身,心下莫名地松了一松。

他小心翼翼地将女人抱进了浴室,放进已经放好水的温水里,开始细心地为之清洗。

不过这洗着洗着,又出了大问题。

“唔……老公,人家好累……”

“乖乖,老公出力就行,你就……只管享受……”

在女人娇嚷的“讨厌”声中,男人又在浴室里展开了大战,一直挥汗如雨到隔日正午,才终于魇足罢休。

待到语环终于清醒时,已经不知今昔何昔,只觉得浑身酸疼得厉害,好像被一百头草泥马来回踩踏了无数遍。

哦,这些草泥马刚好神清气爽地从浴室里洗漱出来,一头黑亮的短直发,在灯光下闪烁着水珠的晶莹,看到她,唇角一勾,眼神儿就猛放电。

她又羞又气又很无力地,只能瞪过去一眼。

他裂着雪白的大牙,宛如豹子般走过来,坐在她身边,扬手就拍了下她,巴掌精准地落在她的屁股上,顿时震得她腿根儿子一阵阵地琐痛,低叫出声。

“你,你个流氓,人家腿都快断了。”

天知道,她现在在他这儿,简直就是只毫无反抗力的小羊羔,任他摆弄趋使,来来回回地折腾个没完没了,简直就像吹气娃娃一样,没半点儿威信尊严了。

“老婆,你知道人家几个月没开荤了?”

“哼,谁知道这些,无聊。”

她不敢看他满足的表情,侧身转过头,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可他偏不放过,顺势就倒了下来,半挨半压着她,还故意一耸一动地撞她。

“老婆,你真不记得了?我可记得很清楚,咱们最后那次,就是元旦那次。我差点儿就跟你说分手不再见了,那晚我心情物复杂,所以做的时候忘了严把安全措施,一不小心就害你……算来,咱们至少有十个月没有做过了。这要按现代战争进程来计算,老美打伊拉克也没这么多时间哪!你知道爷被憋得多辛苦不?”

这一边说着吧,某爷的大狼爪子又开始不受制地开始乱探了。

她一边防狼爪子,一边哼了声儿,“就知道吹牛。我听说,那些海上的海兵,一出船不是两三年不归家地在海上飘着,那不是更憋曲嘛!”

他立即严肃表情,郑重其事地说,“所以我当初可没选海军特种部队,不然非憋死爷不可。”

她被他实着一咽,回头瞪大了眼儿,却不知该说这男人什么好。

他表情又是一换,坏坏地勾了下她的小红脸儿,“宝贝儿,对老公昨天的表现,还满意不?”

她表情变了几变,心想这可是男人第一次问她感觉,以前做完就拍屁股走人,从来没关心过她的感受。这个,也算是结婚后的大改变吧!

他见她半天不说话,还一副怪怪的表情,心里的小小男子汉就开始纠结不开心了。

“老婆,你要不满足,咱们再重新来过。”

说着这大手就要掀被子了,吓得她连声说好,直往后退。

他却蹙着眉头,不太相信地问,“瞧你这模样,好像昨天都在受折磨。咱们再来一次,这次保证让你爽,证明为夫的能力,这非常重要。”

重要你妹!

她红着脸大声抗议,“卫东侯,你少得了便宜又卖乖啊!人家不来了,再来就要死掉了啦!”

他终于大笑出声,暴露了捉弄人的底细。

她气哼哼地抱着被子,扬手就砸了个大枕头过去。

他竟然机灵地一下躲开了,这教正在气头上的小女人怎么受得了,当即将身边能砸的通通都砸了出去,最后没有撑手的了,竟然拨下了台灯,往男人身上砸。

“老婆,手下留灯啊!”

可惜一时激动,语环已经失手扔了出去,吓得大叫一声,身子一下伏倒在床上,缩成了一团。

卫东侯险险地接住了台灯,吁了口气儿,再看女人伏在床上像只鸵鸟似的傻样儿,又大笑了起来,放下台灯就扑上了大床,将女人拉出来一顿狂吻。

直吻得两人气喘吁吁,差点儿又大战一场时,就被床头的铃声给打断回了神儿。

正是客房服务部打来的电话,询问是否还要续住房间,因为卫东侯事先约订的两天一夜时间已经到了。

卫东侯讲完电话后,语环问,“现在几点了?”

卫东侯笑笑,“还早,才中午。你去洗漱,回头咱们吃了饭再回家。”

语环以为这还是隔日,点了点头,就想爬起床,哪知道脚尖刚挨着地毯,就是一股刺痛从大腿传来,小腿一软,根本支撑不了,差点儿摔下去,幸而被眼明手快的男人一把抱回来。

“哎,好痛。”

“宝贝儿,这种粗活就该让老公来干。”

他坏坏地一笑,又趁机偷了几个香吻,抱着雪白白的小身子进了浴室,其中各种摸油吃豆腐,惹得女人直嚷嚷,却乐在其中。

这回他是不敢在浴室里多停留了,放好水和洗漱用品,就喘着粗气儿退了出来,还不得不到另一间附设的浴室狂冲冷水降温。

看着身下水花狂流,男人不禁苦笑。

怎么好像越要越想要,这感觉比兽化控制还要难,简直克制不了。

老天,只要闭上眼,他脑子里就反复翻滚着女人雪白诱人的身子,娇喘低吟的模样,无法承受时绯红滴血的小脸,汗湿的发沾在鬓边颈侧,那种妩媚至极的勾魂模样。

越想,他越是难受,又不得不用五姑娘帮自己解决了一番。

啪!

一泼白色液体溅在光可鉴人的池壁上,他微眯着眼,许久,才将花洒对准了那一片秽物,将之抹去。

那时,语环躺在按摩浴缸里,冥目养神,却终是睡不着了,脑海里也反反复复地都是男人驰骋不休的精悍模样,性感的脸庞,起伏的胸膛,大滴大滴的水珠打落在她的胸口。

只是一想,她就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身体里释出,某一处空虚得有些发疼了……

“啊,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当语环好不容易从莫名的欲望中挣扎出来,当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日期时,惊讶得差点儿合不拢嘴儿。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和这男人竟然在酒店厮混了整整两天。

一时,她瞪着男人的眼眸,就像看怪物。

这让卫东侯有些不爽,夺了女人手上的电话,将人拉下坐好,下命令吃饭。

“咱之前已经说了,要好好过咱们蜜月的最后两天。”

“你……”

对于卫东侯大言不惭的模样,语环彻底无语了。

“老婆,来,吃颗煎鸡蛋,补充蛋白质。”

语环默默地拖过碗碟,默默地拿起刀叉,默默地开始吃东西。

卫东侯则毫不客气地给“辛苦的老婆”布菜盛汤,殷情得不得了。

这一顿饭,语环吃得颇为艰辛,流了一背的汗。

饭后,她不得不又沐浴了一番,两人才退了房。

而在离开时,语环意外看到服务员收拾垃圾筒里的东西,瞄到了套套的包装袋,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

坐上回家的车后,她犹豫了半晌,才问,“东侯,你,昨晚都用了套子?”

卫东侯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安全第一。我问过阿安了,女人还是二十五岁以后再怀孕生子更好,身体各方面也发育完全了。”

语环淡淡地“哦”了一声,不置可否。

卫东侯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很快回到了卫宅。

不管怎样,经历了一番实实在在的亲密接触后,两人间的默契又更深了几分,言语眉转之间,也自流露出一股幸福光采。

进屋后,长辈们见到都露出暧昧眼神儿。

尤其是卫太后有些露骨又故意打趣儿的口味,让语环多有些羞涩抬不起头来。

“东哥和嫂子回来啦?”

这正聊着,楼上就传来了卫雪欣的声音,接着就见卫母扶着卫雪欣下楼来。

屋内的气氛,也微微转变。

卫太后拉过语环,低声说是卫雪欣两天前跟高珩大吵了一架,哭着回卫家来,已经住了这两日了。

语环觉得有些蹊跷,两天前,不就是他们在医院里碰着的时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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