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梦里飘向你(43)
一夜没睡。
脑子乱如麻。想不通啊,想不通。怎么“啪”的一下就结束了呢?
他那么说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绝情,让我死心。他对我肯定还是有感情的,但听我说我有其他的选择,所以他主动放弃,因为喜欢我,所以放弃我。他是上帝型的男人,大好人一个。是的,一定是这样。他喜欢我,他只不过还不知道我是多么喜欢他而已。他以为别的男人会使我幸福,他以为我会喜欢那几个 potential 。
我要坚持,要让他了解我心里对他的感觉。只要他了解了,他一定会接受我的爱。
谁会不接受真爱呢?
中午。电话铃响。
我:(没精打采)喂 —
他:喂,你怎么样啊?
我:(是他!精神倍增)很难过,但我 — 会慢慢好起来的 —
他:很好。
我:我把你烦透了吧?
他:(沉默)我其实挺信任你的 —
我:(很高兴) 真的吗?为什么?
他:不为什么,就是直觉。
我:太好了!
他:(微笑,轻微的笑声)我在国内的一个学生从俄国带回来一件很漂亮的艺术品,问我喜不喜欢。我说不喜欢,因为我看得出学生很喜欢那件艺术品,所以我不想从他的手中拿走 – –
我:(什么意思?)???
挂了电话,心情好多了,浑身上下有俄国艺术品的感觉。马上放音乐,悲愤的非常认真的开始练太极,觉得现在才算真正开始爱上他了。好,就按他说的,从朋友开始做起,争取靠自己的能力赢得他的爱,而不是通过介绍,生搬硬套变成恋人。
打电话给他。
我:我们可不可以每个星期天去走路?一起锻炼?
他:(生气勃勃的)好。
不做恋人做朋友,感觉轻松多了,少了很多介意和担心。
不介意他是否跟我说话
不介意他脸色好看不好看
不介意他走在我的哪一边
不介意走了多远走到何处
不介意他说话不说话了,他的话反而多了起来,简直有八卦之风。
他:我这学期班上有个女的,她这是第三次修我这门课了。
我:(是不是看上他了?)哦,她是单身?
他:(奇怪地看我一眼)这跟单不单身有什么关系?她有三个孩子 —
我:那她是单身母亲了?
他:她说她没时间学习,照顾孩子很忙 —
我:忙可以不修课嘛 —
他:照她这次的成绩来看,她又要 fail 掉。
我:(为什么跟我讲这个?不知道该说什么。看来我不八卦不在行。要努力。要赶上他。)
但他又进步了,快到九卦了。
他:我以前有个同学,男的,爱上一个女同学,两人建立了恋爱关系 —
我:哦?
他:谈了一段时间,那女的不想谈下去了,就跟那男的吹了 —
我:是吗?
他:那男的想不通,总去找那女的,想跟她和好,但那女的坚决不同意 —
我:后来怎么样?
他:后来那男的就跳河自杀了。
我:什么?自杀了?那 — 那女的知道后怎么样?
他:那女的说幸好没跟那男的 —
我:(大声)什么?她这样说?太狠心了吧!毕竟那男的人都 — 死了 —
星期日。礼拜日。车挺多,都是往教堂去的,去顶礼膜拜各自的主。
我的教堂就是他的家。我的主就是他。星期日就是我顶礼膜拜他的日子。
突然能够理解星期天上教堂的人了。他们周复一周,年复一年,每到星期天就到教堂去,风雨无阻,一往无前。每周都遇见同样的人,每周都交流同样的思想。教外人看不懂,觉得枯燥乏味,只有教内人才能体会个中的美好滋味。
人是要有一点信仰一点追求的。没有信仰没有追求的日子,每分钟都像挂在高空摇摆,脚不能着地,心像漂泊的小船,找不到港湾。不知道此刻该干什么,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那样的生活,必然过得浑浑噩噩,无精打采。
有了信仰有了追求的日子,一切的一切,都围绕着那个信仰那个追求在转,就有了中心。成功有中心,失败也有中心;生有中心,死也有中心。生活有了中心,日子就过得充实。
我的信仰,就是我对他的爱。我的追求,就是赢回他的爱。我的一切的一切,都围绕这个中心来转。
整整一个星期,都盼着星期天的到来。星期天早上,风风火火出门,去城里的 Starbucks 买他最爱的 mocha 咖啡带给他。两英里路啊!但我们住的附近没有 Starbucks ,只能去城里买。从城里到他家,还有十英里!我不得不风风火火,不然去晚了,他就没时间和我一起走路了。
买了咖啡,端回车里,发现杯子太大,或者车上杯座的圆洞太小,放不下。只好把咖啡放在右边座位前的地毯上,有店里给的一个纸做的托架托着 。
没开多远,咖啡杯黯然倒下,咖啡全洒在地毯上。
快速开回去,跟店员说明,他又给了我一杯。端回车里,把杯子勉强塞了一些在车上的杯座里,一只手扶着。我车的杯座快有方向盘那么高了,一手扶咖啡,一手开车,还不算太牵强附会。
一路顺风,半路死亡。一个急转弯! mocha 砰然倒下,洒了我一身,还把换挡的地方也搞得湿淋淋粘乎乎的。
彻底绝望!但没时间开回去要新咖啡了,去晚了就不能跟他一起走路了。狼狈不堪开去他家。
我:(羞愧难当)对不起,给你买的咖啡全泼了。我太没用了,连个咖啡都买不好 —
他:(笑)瞧你这个狼狈样!去洗个澡吧。
上楼去洗澡。没衣服换,他拿他的衣服给我换。
我:(穿了他的裤子)是不是很难看?
他:(看看我的后面)没屁股了。我穿这条裤子可是很显屁股的 —
穿着他的衣服,跟他去走路。他走在我身边,很近。我又闻到他身上的香味。头晕。醉倒的感觉。很想和他缠绵,但不敢,怕小不忍则乱大谋。只想这条路越走越长,永远走不完,一直走进墓地里去,从此不再分离。
他:等下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我:(惊喜。听不懂了)什么忙?
他:你呆会就知道了。
我:(不会是要我帮他那方面的忙吧?)没问题。
回到他家。
他:能不能帮我种杜鹃花?我买了十几棵,想今天种下。
我:(有点失望。但能跟他多呆一会,仍很高兴)刚才走路的时候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
他:很好。
他在客厅放了音乐,给我们的园艺工作伴奏。
前院。
我的任务是负责除杂草,用小铲铲起来,连根拔出。很简单,简单到单调的地步,不是为了他,我可没兴趣干这活。
他的任务是负责打洞,把花种下去。他穿了件没有袖子的红色 T 恤 ,两只手臂的肌肉鼓鼓的,线条分明。他拿着挖洞的机器使劲往下一按,手臂上的肌肉就随着跳动几下,地上就出了一个洞。
想过去捏捏他的肌肉,开个玩笑:打洞是你的强项。
但不知他会如何反应,不想节外生枝。吞下。不说。
干得热火朝天。
我把前院的杂草树叶都扫了起来,放进垃圾袋里。到后院拿工具的时候,看到后院也杂草丛生,于是停下来拔那些草。
他也来到后院,看见我如此积极主动,见事做事,似乎很感动。我们两个一起动手在大太阳底下把前院后院都搞定。
回到房子里。
他:饿不饿?
我:有点饿。
他:那我们吃 sushi 吧。
我:好。有啤酒吗?
他:有。喝啤酒是个好主意。
他到车库去拿啤酒。那里专门放着个冰箱,里面装满了啤酒和饮料,仿佛每天都准备开二、三十人的派对似的。
我先上去洗澡。洗完后走出来才想起没有衣服换,裹了条毛巾到他的卧室去找衣服换。
他仿佛心有灵犀,在楼下喊:没有内衣换,就穿我的吧。他边喊边上搂来,我正在他的衣橱里找衣服。听到他上搂的声音,我拿掉毛巾,浑身赤裸,想发生点什么,心情很紧张。
他上楼来了!我转过身,与他四目相对。他盯着我的乳房,我能感觉到空气的凝固和脑子里的充血。他咕哝了一句:要找内裤吗?好像就要往回退。我绝望地看着他,向他伸出一只手。再次四目相对。他几个箭步跨过来,头一下埋进我的乳房,又吸又吮。我激动万分,抚摸着他的头,拥着他,幸福无比。
他亲吸了一会儿,我带着他到了床上。他直起身来,下了床,走到门边说:该吃饭了。
我撑起上身,色迷迷地看着他,伸出手,用食指往回勾。
他:你要吗?
我:要!
于是他过来,进入我,抽插了一会儿,停了下来,说:下去吃饭吧。
我跟着他来到楼下。他把满盘的 sushi 拿了出来,说是昨天晚上剩下的,桌上放着啤酒。
的确饿了。边吃边聊。
他:你有过 sexual fantasy 吗?
我:有过。有次滑雪时,想过在山下旁边的小房子里做。你呢?
他:我在电梯里做过。
我:(心里不舒服。不能输给他)我在电影院里做过。
他:在露天电影院?
我:不是,是在电影院后面的座位上。
他:你厉害嘛。
我:(讪讪然)
他:我想要六个孩子。
我:那你要赶紧了。
他:可以让三个女的一起生。
我:(笑)这是个好主意哈。
酒足饭饱。
他提议说看个电影吧。” Ocean’s Twelve ” 。
两人坐在长排沙发上看电影。我一点都没看进去。他上身裸露着,肌肉结实,很性感。我看着看着就伸出手去抚摸他,他一被抚摸就呻吟起来,我也被撩拨起来,把他的裤子扒掉,激动万分地又亲又吸起来,越亲越起劲,把他的前前后后,缝里缝外都亲了个遍。
亲到他股沟中间的部位他特别激动,那是我第一次亲他那里。以前听说男人那里比较敏感,但从来没动过念头要亲那里,嫌脏。但现在不知怎么的,什么都不在乎了,也没觉得脏。他仔细洗过,并没有味道,有些皱皱的说。他那里有个很小的肉结,每次摸到不知怎的就想起林忆莲的歌《至少还有你》里的一句:你掌心的痣, 我总记得在那里。
艾米:梦里飘向你(44)
感谢徐教授对 mocha 的爱好。
感谢 Starbucks 销售 mocha 。
感谢英语老师 Jerry Baldwin, 历史老师 Zev Siegel 和作家 Gordon Bowker ,感谢他们三个人不务正业,于 1971 年创办了 Starbucks.
感谢上帝创造了咖啡、人类和地球。
没有这一切,就没有我最近几个星期快乐的生活。星期天,为他买 mocha ,跟他一起走路,成了我一个星期的向往,其他的日子都淡而无味。
走路和 mocha, 终于让我每星期有了一个固定的时间,可以和他在一起了,不用打十次电话请求,不用提心吊胆他会拒绝。
感谢上帝!
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人们要感谢上帝 ( 或者谢天谢地 ) ,千回百转的,不都回到上帝那儿去了吗 ? 从 mocha 到 Starbucks 再到三位不务正业的创始人再到人类到地球到上帝,还不如一上来就感谢上帝,多么直接爽快!
临门一脚。直奔主题。正中花心。直捣黄龙。
说着说着就说歪了。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长在。
老人的话没错的。
星期六晚上,躺在床上憧憬第二天和他见面的美景。电话铃响了。
他:对不起,明天走路的事要 cancel 掉。
我:为什么?
他:有个朋友叫我一起去 hiking—
我:可是我们 —
他:我们最近见面挺多的,这星期就算了吧。
我:(怏怏不乐)好吧。
又一个星期天。
大雨。照例端着 mocha 去他家。敲了半天门他才打开。
他:(满脸不高兴)你下雨天也没想到让人睡个好觉,我昨天忙到很晚 —
我:(啊?在下雨?我完全没注意到啊!)我 –
他:(接过 mocha, 恩赐似的)陪我去山下买份报纸 —
我:(终于注意到在下雨了)现在?
他:我的太极班上报纸了,买份来看看太极的报道 —
我:(原来是这样。他也有不怕雨的时候)好吧。
他:(两人下山买报纸回来)我要上楼睡觉去了 —
我: @# ¥ # …… *% ¥ #@
于是,他上楼去了。于是,我被扔在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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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晕。但也没办法。自我回家。总不能放火把他房子烧了吧?
一推二推,走路的事不了了之。
绞尽脑汁想跟他见面。拿什么理由来跟你见面,我的神?
不能到神那里去,那就请神到我这里来。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真是这样吗?那太好了!
邀请他来共进晚餐?为什么不?难道朋友就不能在一起吃顿饭?
打电话试探,叫他上完太极课到我家来吃饭。
他一口答应。
做凉面,煮稀饭,花了三个小时,整出几碟小菜。不是规格太高,是做饭太少,动作太慢。
他姗姗来迟。
我:快十点了。怎么这么晚?不是早就上完课了吗?
他:不能刚上完课就离开嘛,还得跟学生聊会天 —
我:(跟学生聊天比赴约还重要?难道不知道我会着急吗?)你 —
他:我一个同事开车到外地旅游,路上出了车祸 —
我:是吗?严重吗?
他:妻子和两个孩子都死了,他自己受了重伤。
我:(无语)
他:人生短暂啊!要活得开心 —
我:(更无语。如果无语也能“更”的话)
此话似曾相识。记得第一次约会的时候,他说过: We have no choice. We must live a happy life 。只要把 must live a happy life 当做是 no choice, 那就一定可以 live a happy life.
原来 happy life 是这样 live 出来的!没道理。
那时觉得他这话没道理,而且以偏概全,不够人性化,因为 being sad 也是人生的一部分。有些人明明心情很差,脸上还装得阳光灿烂的样子,其实看起来更苦。连抒发自己苦闷的自由都没有,那是过的什么日子啊?反而弄得别人不舒服。
碍于面子,那时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为了爱情,现在不敢跟他有不同的意见。从嘴里不说,到心里不敢。突然想到“卑躬屈膝”这个词。如鲠在喉。
他:(边吃边问)你们家乡凉面是和稀饭一起吃的吗?
我:是啊。
他:(不屑)你知道不知道北方人怎么吃?
我:不知道。
他:你不是中国人,对中国的事一窍不通 —
我:(又在以偏概全!)谁说我对中国的事一窍不通?
他:呵呵,刚认识的时候,你问我是哪里人,我说是 Q 市人,你问我 Q 市是那个省的 —-
我:这 — 我记那么多省市干什么?
他:你也不知道中国的人大是怎么回事 — 连国家主席是谁都不知道 —
我: 我在美国,平时没关心这些事 —
他:这种事还是要知道的 好 —
我:这种事不知道也没什么。
他:中国人就该知道,不知道就不是中国人。
我:(切,我是不是中国人又不是由你定的,关你屁事)你吃着我做的饭,还来教训我,这是中国人的礼节吗?
他:(不理。庄严肃穆。)
不欢而散。
Delayed reaction 。
一口气,憋到两星期后才爆发出来。还是在日记里。
05/18/2005
I just couldn’t position myself with him anymore…I don’t feel comfortable around him because he judges too much. But I still have feelings for him. I wish he could just love me unconditionally. At some level, I feel been abandoned. He was so intimate with me at some point, then as soon as I have some expectation, he drops me…I didn’t like it to be this way. Why!! Why!! How do I pull myself out of this dead corner and feel loved and confident again… I wish there’s some kind of magic potion…
突然想起那个下雨的星期天,他让我陪他下山买报纸,然后他说“我要上楼睡觉去了”。
是的,他就是这样说的,但他没说“你回去吧”。
也许他是在邀请我一起上楼去睡觉?不然的话,他应该假模假式地陪我坐会,或者叫我回家。
是的,肯定是这样的!只怪我太没悟性了。
也许他上了楼,脱了衣服,躺在床上等我。但左等右等,都没有见到我上去,于是大失所望,以为我只是想跟他一起走路。像他那么自尊心极强的人,一定很受打击,于是决定报复。
遗憾,太遗憾!这么好的机会,就从我手里溜走了。
现在他要走了,要为他的书搜集资料,要去 N 州 O 州 P 州,还要回中国。两个半月!他将在一个没有我的地方漂泊,我将在一个没有他的地方寂寞。
叫喊了半年的狼,终于要来了!他终于要走了 — 两个半月!
心痛。难受。想见他一面。
我:哎,是我。
他:你好。
我:你马上就要出差了,我想在你走之前 — 跟你见个面 —
他:为什么搞到最后一分钟才想起要见面?
我:我 — 想给你饯行 —
他:但是我很忙 —
他走了。如断线的风筝,飘走了。一走就是一个月,杳无音信。我知道他不会给我写信打电话。我也克制自己不给他写信,但我的心,没有一刻不牵挂着他。
痛定思痛,一切都是我的错。他说得对,我太不为他着想了,太自私了。我要改正这些毛病。只要我把毛病都改了,他就会回到我身边,再次爱上我。
怎样改正?当然是忘记自我,多为他着想。他是事业型男人,那我就投其所好,支持他的事业,扩展他的事业。他的事业就是太极,我就支持他的太极,扩展他的太极。
马上在我们单位推广他的太极。
展辉帮我,我们开了两个太极介绍班。第一次去了七八个人,第二次去了十几个,都是我咬着牙厚着脸皮推销的成果。就我的本性来说,是很不愿意搞推销的,也不喜欢任何跟 marketing 有关的事,但为了让他喜欢,我就咬牙干下去了。
我还办了个介绍太极的 newsletter, 争取到了五十几个订户,每星期出一期,用电邮发给这些订户。
后来认识了一个男同事 R , 中国人,老婆跟我是老乡,连名字都跟我一样。R 以前跟别人学过太极,被我拉进了徐教授的太极班。
还有一个黑人同事,也被我拉进了徐教授的太极班。
我们几个还在单位附近的 gym 里 搞了个太极练习班,每周一次,让那些想跟人一起练习太极的人到 gym 来切磋技艺。
我还亲自上阵,从我做起,报名参加他的太极班。
一时之间,天下无人不知我对太极的疯狂热爱与极端崇拜。
有人戏称我为“太极君”,简化为“太君”,繁化为“太上老君”。
他终于回来了!在展辉妈妈的生日聚会上见到了他,风尘仆仆,肤色健康,无比性感。
再次爱上他!
这学期他开始教最初级的太极课,他把杨式二十四式改编成七式站立式和七式走动式,这样便于初学者吸收掌握,因为太极有太多的原理,初学者一上来又要注意手,又要注意脚,还要注意走路,呼吸,简直太难了。
由于我对他的太极神功的宣传,还有展辉的太极 demo sessions, 我为他的太极班吸引了五六个参加者。那天 Edward 也在,看到我招募来这么多人,不禁喜形于色。
但徐教授是一如既往的不露声色。
他说:你宣传太极不是在帮我,而是在宣传中国文化,这是我们每个中国人都应该做的。
呵呵,你不是说我不是中国人吗?怎么现在又把我划到中国人里了?难道你不给我中国人的荣耀,只给我中国人的义务?
我做这些只是为了讨你喜欢。
课开始了。溜到最后一排,可以尽情注意别人,但不会引起别人对我的注意,打错了也不会太明显。
徐教授指着我:请你到前面来。
几十双眼睛“刷”地向我望过来,吓得我!
没别的意思,不是要出我的丑,只是为了让我看得清楚一些。
开心!这样可以离他近一些,可以闻着他的香味,边打太极边意淫。
太极神功!一跟太极沾边,他就成了神。举手是神,投足是神,转身是神,静默是神。哇!他的太极实在是太 sexy 了 . 我真的爱上了他的太极!
每天练习他的太极。刻苦练习他的太极。进步神速,总受到他的表扬,心里美滋滋的。
山快要被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