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殿下?”程玥姬纠结的双手在汤壶上开始不住摩擦,试探着问道:“我能不能不去啊?你能不能和他们说我生病了卧病在床?”
皇宫那种地方虽然很多人都很向往都很想去不差,可她真的是没有什么欲望要去那种地方,更别提还要待上那么长的一段时间了,简直是进去遭罪啊!
而且她不是前两天才受了伤吗,这手臂上的疼痛到现在都还感觉的到呢。
苏简冷冷的朝她看去一眼,“你觉得我这么说别人就会信吗?而且……”他收回眼神望向马车前挂着的一串蓝色流苏,“你的好妹妹不是也在皇宫里吗?难道你都不想去看她一眼?”
经的苏简的一提程玥姬才终于想起自己在皇宫里还有一个妹妹的,她当即没了反驳的话语,只是道:“那能早些出来吗?”见程玥绯用不了多少的时间,见一面也就够了,而且这在皇宫里也不是时时都能和程玥绯在一起。
“你怕什么?”苏简瞥她一眼,竟是有些不理解起来,“不过是寻常的晚宴而已。”这个女人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嘛,今日倒是古怪的紧。
“对于你当然是寻常的晚宴,可我不喜欢那什么晚宴,总觉得吃什么都不舒服。”在皇宫吃饭哪里有在自己房间里吃饭来的自然和痛快?什么都有规矩,连喝汤都有规矩这怎么会痛快的起来?
她这厢在不服着,那厢的人却说:“你怎么没换上我给你的衣服。”
“不喜欢。”她回答的很随意,也不管苏简会不会因为这样的话而不高兴,“我只喜欢穿自己带来的衣服,你放心好了,我这件衣服也不会给你丢脸的,不管怎么说这衣服也是重金买来的。”
“随你。”苏简淡淡应了一声就再也没管程玥姬,直到皇宫门口才道:“今夜不同往日,你小心些。”
“知道了。”程玥姬随便的应了一声就放下汤壶然后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下了马车,就算他不说,她自己也会是明白着的。
今夜的宫宴确实好像是和往常有那么些的不一样,从刚刚进了皇宫正门程玥姬就感觉到了,以往都能直接到里面才下车的,今夜居然在大门口就停下了,这不是要走好长的一段道道嘛?
程玥姬有些心颤的靠近苏简,“殿下,我有些害怕。”
苏简本来决定今晚都要冷面待人的,可听着她的这话莫名的就有些松缓了,好笑的看着她道:“你怕什么?”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人说的这样的词语,当即就觉得有趣极了,连带着心里对她仅有的不喜都主动抛开了。
“不知道。”程玥姬紧紧地抓住他宽大的袖子道:“我今晚就一直跟在你身边了,你可千万别让我有事啊。”
她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在怕什么,只是从刚刚进入这个地方开始她的心里就很不安,不知道是哪种不安,总之就是可以让她放下身段的不安,就比如现在,她居然能用这样的软话语靠近苏简。
或许她当真是怕了前些时候那场面吧。
“呵呵。”苏简情不自禁的低头看她一眼,见她面上确实是飘着些微的害怕难得的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别怕,我会在这里。”
“嗯嗯。”她快速的应着,随后胸腔里的那颗心没缘由的跳的快了些许。
走了没几步面前就遇到了半是熟悉的人。
苏洛今夜穿了一身的浅紫色袍子,脑袋上带着的冠顶前还镶了一枚紫玉,瞧起来比前些时候更是意气风华、玉树临风了一些,也更像是个小王爷姿态了。
程玥姬看到苏洛的样貌就很不屑的转了视线,可那人像是不知道她不喜般的走上了前来,还行礼道:“小侄见过叔叔婶婶。”
“婶婶今夜真是明艳照人。”苏洛毫不畏惧的盯着程玥姬,那眼光就怕不被外人知道般的放大许多,道:“居然比那日的婶婶要来的动人许多呢,洛瞧着只觉得心内欢喜敬爱的过分。”
这份赤裸裸的话语说的程玥姬心内一片恼怒和暴躁,这个人分明自己带了些不好的心思,她都不和他计较了,竟然还敢自己找上门来。
她不屑的瞥了一眼苏洛道:“侄儿就应当做好侄儿的本分,这叔叔婶婶什么的叫了就应该退到一边去,正所谓……”她笑着缓缓道出:“好狗不挡道。”
见苏洛脸色降下些许,程玥姬才开心的扬着脑袋看向苏简,“殿下,臣妾说的没错吧?”
“没错。”出乎意料的,苏简居然应了她的话,还用另一只手调皮的刮了她的鼻头,“不过下回可别这样说了。”
“殿下不用担心臣妾,臣妾一回去就回好好地漱漱口的。”脸蛋红润的程玥姬娇笑着低下脑袋,然后使劲儿的拉着苏简往前走去,用她和苏简能听到的声音咬牙道:“快走。”
说好听的话是不困难,但众目睽睽的说好话给苏简停,那就很难了!
苏洛看着那两人就在自己的面前离去,心中不禁恼怒万千,可最终这样的恼怒在另外一人的靠近时淡了下来。
“现在逞这口舌之快做什么,她今晚若是能好好地回去,那我们才要难过呢。”如玉抬手亲昵地捏了捏苏洛的脸蛋,笑道:“咱们不急这一刻。”
“对。”苏洛抓住脸上那只调皮的手,道:“我们也进去吧。”
等着走到一片比较黑暗之时程玥姬才大喘气的把手从苏简的身上撤了下来,嘴里道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这个苏洛原本瞧着是个好书生的模样,没想到是条毒蛇啊。
“呵呵。”站在她身边的人很自然的笑出声来,随后微抬着下巴道:“本王还以为你长脾气了呢,原来都是些装的。”
“可不就是装的嘛?”程玥姬并不觉得自己的这一幕有什么好丢人的,一边说着一边拿手攀在苏简的身上卸着力道,“你与我在一起这么久该知道我是个性情很温和的女子是吧?所以这说话什么的哪里能是那样的粗鄙了?”
“是……吗?”苏简不相信地看她,“原来你是那样的女子吗?为何本王都没有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