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儿不对,只是我看清楚了你,第一次你让我去见爸爸,你是打电话勒索,如果爸爸的电话提前录音那就不用说,你肯定构成敲诈罪,上次见面,我让你手写了勒索信,如果你再敲诈,你会坐牢的”。
“啪”的一声,凱希用力的一巴掌打在了攸枷的脸上,直愣愣的站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我?你这个死丫头,我生你出来干什么”?
“为了达到你的目的,生出了我这个工具,害怕告你,所以让我把现金带回来,害怕父亲找到你,所以约我在这么偏远的钟点房见面,你是深知父亲的品行,却把我推到浪尖上,你还是人吗”?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怎么能生出你”。
攸枷苦笑着,“你要钱,这就是爸爸给你的钱”,说完拿起盒子,将父亲给她的那些白纸全倒在了桌上,“这些白纸,你留着在阴间用吧”。
“你什么意思”?凱希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你应该很清楚爸爸会做什么,你以前不也险些丢了性命,不要再想那些不现实的东西,不要再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生活,安分的生活下去才能保住性命”。
“呵,安分的生活,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你能活吗,你把我出卖了就能换你活命吗?我告诉你,那男人是疯的,他除了他老婆的孩子,谁的孩子他都不要,你是他的私生女,他一定会杀你的,他一定会把你杀死的”。
攸枷奉上了最后的蝴蝶,“这是你们的定情信物,还给你”。
“你滚,你碰过的东西我不要,你马上给我滚”,边说边把蝴蝶砸向了门口,蝴蝶瞬间断成了两半,破碎的蝴蝶正好碰到一个小男孩的脚。
已站起来的攸枷,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凱希鞠了一个躬。
“你滚啊”!凱希歇斯底里的大吼着。
攸枷转过身才看见大门口站了一个男孩,是她上次看见的那个孩子,如果攸枷能走进这个家庭,那眼前这个背着书包放学回家的小男孩就是她的弟弟,攸枷愣了一下,很快恢复神色推开大门向外走去。
凱希还想追出来骂,被男孩拉住,男孩面无表情的问着,“她是谁呀”?
“要饭的,不认识”。
攸枷踏着本已缓慢无力的脚步,一听这话眼泪瞬间落下,她之前是多么艰难才忍住流泪。
“你等一下”,男孩的声音。
攸枷想回头又不敢,害怕再见到母亲的面容,心会更伤一分。
男孩捡起蝴蝶跑到攸枷的面前,“给你”。
“谢谢”,攸枷抚上了男孩的肩膀,“你一定要听妈妈的话,不要让妈妈太操劳”。
“她不是我妈,我妈早死了,她只是我后妈”。
“哦,是吗”。
“那拜拜了,大姐姐,不要再哭了”。
“恩”,攸枷露着难过的笑容,见男孩已到身后,她这才擦拭着眼泪,大步向前走去。
巴黎。
开完会出来的波文接上了电话,“…………恩……恩,…………继续查”。
波文身边的男仆自然的接过他的提包,一大群人跟在了他的左右,波文对身边的男仆说着,“马上备机,我要飞南特”。
“好的,少爷”,领命的男仆快速离开。
波文又对另一个男仆说着,“文件准备好了马上给亲王送过去”。
“好的,少爷”。
波文一路走一路吩咐,接到任务的男仆都迅速离开。
书桌前,世袭保镖详细的对奧斯頓汇报着,“留下书信后凱希就连夜逃走了,现正住在科西嘉岛”。
“她的家人没有找她吗”?
“没有,男方已经对外宣称他们离婚了”。
“恩,继续监视,有大的动静再向我汇报”。
“好的,老爷”。
“波文那边呢”?
………
世袭保镖关紧房门,奧斯頓微笑的点燃雪茄沉思着,儿子的办事能力很不错嘛,这样的他参政绝对没问题。
菲尔德家族的专用飞机停在了就近的天台停机场,波文一心想着飞南特去见妹妹,心情都跟着愉悦了起来,当他登上天台,看到了一个他最不想看到的人。
管家站在直升机前,威严又恭敬的注视着他,“少爷,老爷马上要见你”。
波文抚着机门迟疑了一下,很无奈的坐上了飞机,本飞南特的飞机飞向了庄园,庄园里设有菲尔德家族的专用停机场。
波文很不悦的从飞机上走下来,坐上父亲给他预备的轿车,驶向了城堡。
“父亲”,低沉的嗓音喊着。
奧斯頓继续打着台球,连进了几杆才开口,“在南特呆了几天,回来开了个会又要走,就这么想飞吗”?
“我没有耽误正事,事情已经得到解决,凱希也去了科西嘉岛,你让我扮演的角色我也扮演的很好,我就不能有点自己的私人空间吗”?
“我让你扮演的角色,你是菲尔德家的后代,为菲尔德家族带来荣耀,这本来就是你的责任,是我让你扮演的吗?就算是,你又扮演好了吗?舞会聚会那些,你都很少出席,你认为那样就叫扮演好了吗?你认为你的拥护者会凭空掉下来吗”?
“舞会聚会,除了跳舞就是闲话家常,有什么意思”。
“我愚蠢的儿子啊,你不知道那里面也有党派相争吗”?
“我怎么会不知道,可是我也需要喘口气呀”。
“你喘的已经够久了,自从田源攸枷来了之后,你大部分时间都在陪她吧,就这么喜欢她吗?失去她对你会不会好一点呢”?
“你想对攸枷做什么”?波文一下警觉了起来。
“我想做什么,这就看你的表现了”,菲尔德又打进了一球,抽了口雪茄,这才道,“陪爸爸打场台球吧”。
“不了”,波文阴沉着脸,“我回房间了”。
“我还想说只要赢了爸爸,你就可以去南特了,这样还不跟爸爸玩吗”?
“当真”?
父亲拿起了杆,“我先开球”。
看着儿子匆匆离开的背影,菲尔德皱起了眉头,这孩子的城府还不够,对谁他都能做到很冷静,惟独对攸枷这么冲动,看来攸枷是他唯一的软肋,果然血浓于水吗?
菲尔德放下了雪茄,又打起了撞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