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先生突然笑道:“都不用行礼了,这包峰古灵精怪,我也喜欢得紧,只可惜,身体羸弱,不能学武,否则老朽倒也想指导一般。你叫包资是么?”包资答道:“回先生话,正是!听先生说,那日救了舍弟,某非就是那日在倭寇火药仓爆炸的浓烟之中,推我等下海的便是先生?”“古先生点点头:“正是老朽。”包资赶紧单膝跪地说道:“包资谢先生救命之恩。”古先生挥手说道:“不用多礼。我且问你,想不想学武?”包资目露精光,不停的点着头:“想,做梦都想!”古先生说道:“那便让我揍你一顿。”包资一愣,转而答道:“命都是先生所救,今日又不小心偷看了先生绝学。实在该打。”华戟似乎听出了端倪,忙跪地道:“徒儿替三弟谢过师父!”话音刚落,只见古老人飞身向前,双手连动,只几下,便把包资掀翻在地。只见那古先生收手笑道:“年少之时也如你们一般快活自在,今日竟被这包峰,引出了些许童心。现在我本想揍你一顿,谁知不小心竟然打通你身上的经脉,实在是上天之意,与我无关。我也不算违背诺言。”包资只见那古先生在他身上掌拍指点,竟无半点不适,反觉得气息顺畅,便以知晓七八分。忙跪地道:“徒儿谢过师父。”古先生摆手道:“我不是你师父,我只揍你一顿而已。”包资也是个明白人。便也不再说话。只见那古先生从怀中掏出一本古朴的书籍。对着华戟说道:“此书上的武功均是些隐忍阴柔的功夫,并不适合你练,如若你想送于谁,为师也无话可说。”说完看了看包资,华戟如何会不明白师父的意思?低头道:“谢过师父!”古先生笑了笑说道“华戟,你我师徒缘分已尽,他日若为敌,你也不必顾忌!”华戟一惊:“师父如何这般说话?”古先生叹了口气道:“尽了便是尽了,多说也无益,我所教你的心法,你可传于你兄弟数人习得,便是不能增加内力,亦能强身健体。那刀法,你要好生练习,你性情刚强,大开大合,要好生提防。”古先生说完便看了看包资笑道:“你我虽无师徒之名,却又有师徒之实,而后与你大哥好生修行。”包资点点头,神色黯然道:“莫不是我们兄弟偷看了先生的绝学,先生才要走的吧。”古先生摇摇头,苦笑道:“此事与你无关,你们的对话尚在我耳中,又与你们何干?你们若不走,我便不会传授你武艺,你们走,便是没有贪念,品行正直。我这才传授你功夫的。至于包峰,不善习武,便让他睡一会。你们习得武功,便要保护好你兄弟数人,莫再涉险。”只见古先生转身看了看包峰,从怀中掏出一件事物,挂在包峰的身上。华戟定睛一看,乃是一方玉佩。那玉佩古朴非常,只见浑圆的佩中镶嵌着一朵雪花。古先生笑道:“老朽只信有缘人,今日之见便算有缘,纵然不能学得老朽毕生武学,他日若有机会去往天山雪霏宫,这便算是老朽送得大礼吧。”古先生身形一跃便已经消失在黑暗中,华戟和包资面面相觑,也不知师父那句“倘若为敌,不必顾忌。”到底是何故,只以为师父分别之时随口说出,也不再挂怀。只听得海风中夹着古先生的声音:“提防童瞳,但切莫伤她。”
包资走到华戟身边。华戟突地大声叫唤了一声。包资拿下尚在华戟脸上的手,自言自语道:“叫这么响,看来捏起来会疼。不是做梦。”华戟佯怒道:“当然不是做梦,你就算要试,也不需要捏我来试。”包资嘿嘿一笑,抢过华戟手里的书。定睛一看,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书写着《御气心法》。包资一愣:“这是什么秘籍,没听过啊,不出名,估计是山寨的。”华戟一听不仅大怒,“铛”拔出了长刀。包资大惊失色:“老大,你不是想杀人灭口吧!”只见华戟大喝一声,挥刀砍在了石头上,那岩石应声而开,崩成无数的碎块。包资揉了揉眼睛:“老大你开的什么外挂?这么猛?!”华戟大汗淋漓:“你以为我们在玩游戏啊。”“电视里不是说,古代练武少则十年八年,多则百八十年的么?”包资瞪大了眼睛,看着华戟。
华戟一抹额头:“那是上乘武学,我们学的这些,单纯的就是杀人的伎俩?”
“杀人的伎俩?为什么要这么说?”包峰问道华戟看着满地的碎石,细细的给包峰讲述了当天的经历。
当日,古老人问华戟:“你为何学武。”华戟自信满满的说道:“强身健体!”古老人怒道:“放屁!要强身健体,何必学武。”华戟一愣,又答道:“保护自己,保护兄弟。”古老人一把提起华戟,冲着他吼道:“学武,只为了杀人,杀了要伤害你和你兄弟的敌人,便是保护了他们。要记住,你们不管面对什么样的敌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杀了他!再强的武功,也比不上滔天的杀气!”
包峰听着华戟的讲述,细细体会着古老人的教诲,这乱世之中,生命何其珍贵,有何其低贱。包峰痴痴地笑着:“老大,我懂了。”华戟点点头,搭着包资的肩膀:“老三,勤加苦练!因为我们的身后是我们的兄弟。”包资看着尚躺在地上的包峰,笑了笑,重重的在华戟肩上拍了一下,没在说话。或许根本不需要说话了,他们都明白的。包峰突地跳了起来,摆了个打拳的造型:“老头!偷袭我!我不怕你!”然后定睛一看四周,却是在房间里面,哪有什么老头。包峰收了手势,一看包资和华戟正在看书。便问道:“那老头呢?”华戟和包资瞪着圆滚滚的眼睛,满脸的无知:“什么老头?”包峰怒道:“昨天偷袭我的老头!”华戟和包资对视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充满着无辜。包资伸手放在包峰的额头上探了一下:“没发烧啊?”包峰惊奇的问道:“你们没见过?”包资和华戟无奈的摇摇头。门一声轻响,闵岳走了进来。包峰一见赶紧凑了上去:“二哥二哥。”只见闵岳横了他一眼,哼道:“什么事,说。”包峰搓搓手:“二哥还在为昨天偷窥你的事生气啊。”闵岳突然瞪大了眼睛:“偷窥我?你断袖?”包峰一急,脑袋摇的跟拨Lang鼓一样:“我是说偷偷跟着你,看到你和那个童瞳?”闵岳更惊奇了:“跟着我?童瞳?什么时候?”说完也伸手要放在包峰的额头上。被包峰一把打掉:“你们不记得了?你们失忆了?”华戟开腔道:“老五你真没问题?怎么尽在说些听不懂的话?”包峰一下傻了。自言自语道:“难道我在做梦?没道理啊,那么真实。”只见包资在包峰背后捂着嘴,想笑。被华戟锤了一下,硬生生的把笑意吞了下去。门外突然传来了清脆的声音。包峰一听正是童瞳,突地串了出去。只见眼前一黑,砰。两条人影亲密接触后,伴随着哼哼声,分开了。包峰揉着额头爬起来。一见方勉正躺在地上直哼哼。吓得李华梅感觉跑去扶起方勉。方勉龇牙咧嘴的说道:“老五,你这是赶着去干吗?”包峰也顾不得疼,喊道:“我找童瞳。”童瞳一听愣道:“你找我做何事?”包峰支吾着说道:“那个昨天树林。”童瞳一听,不由的脸一红,正要恼怒,一见闵岳在后面挤眉弄眼,看了半天不知是何意思,只当他在调戏自己。突然想到她跳在闵岳身上,心里一虚:“昨天?昨天我可不曾见到你。你肯定看错了。”包峰和突然吃了苍蝇一般愣在了那里。闵岳使着眼色要童瞳不要说出来,童瞳意会错了,却也没说。闵岳满心欢喜的以为心有灵犀。只见童瞳巧笑倩兮地走来。正嬉笑着,打算去打招呼,突地闵岳大吼一声暴跳起来。方勉眼尖,一看,闵岳的屁股上一支长长的真闪着寒光的银针,在阳光下颤动着。那童瞳早已一溜烟的跑得只剩一个小小的背影。方勉不由的打了个冷战,还好我只是被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