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消行动。”对方只说了四个字后再下了一个命令,“回国。”
“不抓司徒景凉了?”
“你抓得了吗?”
“……”迈克尔点头,他车子转弯的时候,忽地看到了李冰。
他挂上了电话,然后停了车。
李冰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被迈克尔掳上了车。
她瞳孔放大,“迈克尔……”他,他竟然在那么多的警察情况下都逃脱了?
迈克尔看着她,“系好安全带。”
“我的相片呢?”李冰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还需要索回她的东西,这样的话,哪怕她得罪了司徒景凉,看在范依依没有事情的状态下,应该也会饶她一次吧?
起码她是这样天真的想着的。
迈克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再不闭嘴,我就让你永远的闭嘴。”
“……”李冰果断的闭上了嘴巴。
她很少拿手机报警,但是,她却不敢有任何的小动作,她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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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依依在看到司徒景凉终于安全后,一颗紧繃的心也终于放松下来,而她一放松,才感觉到她手臂疼得想死的感觉。
冷汗从她的额头冒出,“疼,很疼。”天啊,疼死她了。
她刚刚怎么会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
司徒景凉听到她这话十分紧张,“很快就到医院了,你忍一下。”
范依依却是疼得眼泪直掉,“好疼,呜呜。”所有的坚强这会都消失殆尽了,她完全的放松着自己,可是这样的结果就是,被子弹没入的地方疼得她真的快要晕死过去了。
司徒景凉又担心又心疼,“我知道我知道。都怪我,我来得太迟了。”如果他再快一点,她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
如果当时在赌场,他没有让她离开他的身边,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范依依看着他,视线模糊,“景凉,我……”话没有说完,她疼的晕了过去。
子弹穿入皮肝的火辣疼痛,并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何况还是范依依这样的弱女子,她硬撑了这么久,已经是不容易。这会,全身心放松下来,身体的疼痛感官一下子集中在她中弹的地方,疼痛被放大了数倍,她再也无法忍住了。
她突然的晕了过去,却把司徒景凉给吓到了,“依依。”
“凉少,医院到了。”司机踩尽油门,连闯了两三个红灯,然后终于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医院。
司徒景凉将范依依拦腰抱起,冲进医院,“医生,我妻子中弹了。”
手术室门外,司徒景凉还坐在那里,旁边是为他清理伤口的护士。
他不肯离开手术室,明知道,范依依中弹的地方是手臂,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他还是没有离开手术室,他不想她出来看不到他的人。
“凉少,你的手臂受伤了,去包扎一下吧,不然会感染的,少夫人还在手术室里,没有那么快出来的。”保镖看着司徒景凉的手,提醒他,他也是有受伤的。
司徒景凉却是淡淡地说道,“无碍。”
保镖无奈,只得让护士推着车子过来这边为他包扎。
司徒景凉的伤口并不是很严重,只是看起来有些血肉模糊。他坐在那里,安静得没有说一个字。
伤口刚处理好不好,手术室的灯就已经关了,医生走了出来,“病人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没有生命危险,一会病人就能醒过来。”
“谢谢医生。”从医生的口中听到她确实不会有事,司徒景凉才算是真正的安下心来。
随着范依依去了病房,见她安睡着,他才走出了病房,拿出手机,给司徒锐显打了电话,但是电话是关机状态。
估计司徒锐显这会已经在飞机上,赶往泰国。
他给司徒景夏打了电话,“景夏……”
“大哥。”司徒景夏语气有些沉重,“明叔受到枪杀了。”
“我知道了。”司徒景凉语气同样的是有些沉重,“谁干的?”
“还不知道,我爸已经飞往泰国了,小叔也从中东乘飞机赶往泰国。”司徒景夏想到什么,“依依还好吗?”
“已经没事了,手臂中了弹,取出来了。”司徒景凉沉默了一会,“景夏,我现在不能去泰国,过两天才能过去,你跟景彦说一声。”
司徒景夏点了点头,“我知道,你照顾依依吧。”
挂上电话,司徒景凉回到病房,范依依已经醒过来了。
“依依。”
“老公。”范依依想要坐起来,但是才轻轻一碰,伤口就疼得她哭爹喊娘的。
司徒景凉赶紧走去将她扶了起来,“你的手刚动了手术,子弹取出来了,你不能乱动。”还有,她一醒来喊他老公,他……很高兴。
比起名字,有时一声老公会更显亲密。
范依依哦了一声,“好疼。我现在才知道中弹是什么感觉。”
“我一点也不想你知道中弹是什么感觉。”他中过弹,前几个月才中了弹进了医院,生死一瞬。
他一个大男人都承受不住这样的疼,何况她还是个女人。
范依依却是忽地将他抱住,将头埋过他的胸膛里,她已经彻彻底底的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谢谢你,老公。”她真的很感动他为她所做的。
无论是为了她愿意放弃家族中的一切,还是为了她只身冒险前来救她,都足已证明他对她有多在乎,如果这个样子都还要怀疑,她也不知道一个人要怎么样才能证明深爱一个人了。
司徒景凉拍着她的背,“对不起,让你受惊了。”他其实很愧疚。
如果不是与他在一起,不是他娶了她,她不需要承受这样的担惊受怕。
被绑架,生死一瞬,这种事情不是拍电影,没有重来,一个意外,命就没有了。
他知道她当时一定一定很害怕,而当时的他还不在她的身边。
可是哪怕这样,他也不会放手的,他现在才知道,他将她放在了多么重要的日子。也许没有经历这一次的绑架,他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么的重视她。
他一直以为他已经在慢慢地放下,但是……
原来一切都不过是自欺欺人。
在没有任何的选择下,没有时间给他更多犹豫的情况下,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她才是最重要的,高于一切。
“我没事。”范依依吸了吸鼻子,这个时候真的不想哭,觉得好丢人啊,但是她却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松开他,“对了,你的手怎么样?上过了药没有?”
“没事。”司徒景凉微笑地看着她。
“真的把我吓死了,你以后不可以再做这么愚蠢的事,老婆没了,你还可以再娶啊,为什么把自己放到这么危险的位置。”范依依责怪的看着他,说出的话却把司徒景凉雷个半死。
他抬手,捏了担她的脸,“没有再娶的想法。所以,你以后也不可以再这样的吓我,不可以把自己陷入这样危险的境地。”
“那我要是死了你怎么办?”范依依眨了眨眼,看着他,“你要寻死吗?”
她知道她当时真的与死神很近很近。
手臂中弹的那一刹,她就知道,只需要枪支对准她的胸口,她的小命就交待在那里了。
司徒景凉沉了脸,“不准再说这样的话。”
“就说说嘛。”
“……”他瞪着她,完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意思,“明叔死了。”
范依依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谁?”司徒锐明死了?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怎么死了?
“明叔。”司徒景凉一点也没有那种对手死了,他很开心的感觉,他从来没有想过致司徒锐明死地,哪怕当初他在意大利中弹。
他从来没有想过用这样的方式解决家族之间的纷争。
他只要司徒锐明接受法律的审判,终身监禁。
还有,他要司徒锐明承认自己所犯的错误,对他父亲的愧疚……
可是,司徒锐明却这样就死了。
而且还是枪杀。
范依依傻了,“怎么……会突然死了?”难道又是什么病?
但是司徒景凉说出的却是……
“枪杀。”
“枪杀?”范依依有猜到这样的可能性,但是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世界很和平啊,你又不是什么国总统的,哪里有那么多的刺杀啊。
但是……
“明天我送你回a市的医院,然后我要去泰国。”司徒景凉看着她,“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了,这几天。”
范依依看着他,“你应该现在去的,景凉。”
“你更重要。”四个字,充分地表明了,他为什么会留在这里。
范依依再次觉得暖流从心底里划过,忽地,她想到什么,“你与你明叔一直都在争斗,上次……我的意思是,别人不会以为是你雇佣了杀手,杀他吧?”
“……”司徒景凉看着她,“别想太多了。”
“景凉,你自己也猜到了这样子是不是?”范依依知道,司徒景凉是不会做这种雇佣杀手去杀人的犯法事情的,他有他自己的底线。
司徒景凉真的不知道该说她想得太多了,还是赞她聪明。
他上前,亲了亲她的额头,“我会处理好。”
范依依却直接的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他的唇,亲额头什么的,真的是太没有激.情了。
司徒景凉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激.情的回吻。
突来的手机铃声响起,中断了二人的激烈,司徒景凉满眼的欲.望看着她,“这里是医院,老婆!”这样勾他真的好么!
范依依眼里却全是笑意,“快接电话吧,老公,母上大人的电话。”
“母上大人?”他挑了挑眼,这个称呼倒是蛮新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