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它”“它”“它”,陆寒筱的脑中就会不自主地捕捉到她身体里的记忆,她的小腹,她的大腿,她的额头,都触碰过那个东西,似乎会无限长大的东西,她的脸就不由自主地红了,闭了眼,转过身去,她生怕陆遥风知道她一下子脑补了这么多。
到时候,她被吃得干干净净了,她三哥一句话会噎死她的,“小小,我管不住它,怎么办?”
陆遥风见她安分了下来,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将她身上的浴巾一把扯开,她的身子就呈现在了他的面前,温柔的曲线起伏,峰峦叠嶂,宣纸徽墨,这世上最好的画匠也无法描摹出这番美好。
陆遥风深吸一口气,他在床边坐下来,用手指抠了药膏涂抹在她的身上,又用了掌心,催动了先天之火,将药膏润开,慢慢地抹在她的身上。也幸好,他有先天之火加持,不至于让他心猿意马,要不然,他怕是真的会管不住他自己,在这个时候就要了她。
他对她,没有半点免疫力。
陆寒筱平常很喜欢这个过程,吴婶的手上虽然有些茧,有些粗糙,但涂抹药膏的时候,有药膏润滑,她的力道又很好,每一处肌肤都会被她稍稍按摩,她每每也能找准了穴位,令得她在药浴的时候,被药浴里的灵气冲撞得发痛的经脉,会得到舒缓。
可此时,陆遥风的温润的掌心在她的身上游走的时候,陆寒筱只觉得度日如年。
她没法形容此时身体里的那种感觉,有种深深的渴望,只觉得身心里都是一阵空虚,想要被什么填满的感觉。这是她在万分清醒的时候动情。滋味就越发难捱。她屏住了呼吸,在心里默念《清静经》,她觉得她三哥是不是故意的,在惩罚她,这简直是这世上最残酷的酷刑了。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酴醾香,陆遥风的感知何等敏锐,他一下子就嗅到了,他有种被破功的挫败感,他苦苦建立起的防线,只这一缕香,就功败垂成,瓦解坍塌。
两人正不知所措,好在,陆寒筱的手机响了,她慌乱地起身,她都忘了要循着声音去找手机,四下里摸索,眼睛却不知道往哪里瞟,掀开了枕头也没有看到,就问,“我手机呢,手机呢?”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她心底里的紧张,渴望和羞涩。
一只手伸过来,手上握着手机,陆寒筱顺着手机往上,是陆遥风强壮有力的臂膀,再往上,是他的脸,他同样难受,两人四目相对时,他便俯下身来。
她接过了手机,他的鼻尖对着自己的鼻尖的时候,她便闭了眼睛,她以为会是一个很长很久很……蚀骨销魂,谁知,陆遥风含住了她的唇后,重重的吮吸,就松开了她,他声音沙哑低沉,“接电话!”
陆寒筱这才反应过来,手机还在锲而不舍地响着,她忙“哦”了一声,接通电话,那边,乔若瑄很不耐烦地喊叫着,“陆寒筱,你是不是还在睡?你特么不怕****啊?”
她声音太大,陆寒筱怕把耳膜震破了,就拿的离耳朵远了一点,谁知道,声音就传入了两人的耳朵里。陆遥风正帮她穿衣服的手,稍微顿了一下,眉头皱起,冷冷地朝手机里瞥了一眼。
陆遥风有些生气了,他在山谷里时间太长,四年,他都不知道,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奔放了?
陆寒筱生怕他生了乔若瑄的气,就忙道,“你胡说什么?”
谁知道,乔若瑄不怕死地在手机里道,“寒筱,你是不是跟你哥哥说,三哥,我还要,你三哥只好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坐上来,自己动!”
她学陆寒筱说话的声音有些嗲,说的又是这样的内容,陆寒筱恶寒得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到了地毯上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陆遥风就在旁边道,“让她上来,当着你的面说!”
陆遥风的声音清楚地通过电波传到了乔若瑄的耳朵里,轮到乔若瑄被吓一跳了,后面的话,就正常了起来,她喊陆寒筱下去吃早餐,“我们等你啊,在楼下VIP自助餐厅。”
要是换了别的时候,乔若瑄肯定少不了要打趣她一番的,会说什么“你不会要陪着你男人,不肯来陪我们吧?”毕竟,昨晚上,陆寒筱很早就睡了,她又是和陆遥风睡在一个房间的,不管有没有做,都是令人好奇的晚上。
可此时,她吓得手都在抖,什么都不敢说,只规规矩矩地说话。
陆寒筱被陆遥风从床上抱下来放在地毯上,她的脸还有些红,若瑄的胆子真是太大了,“坐上来,自己动”,也不知道她说的时候,林可有没有在她旁边。想到林可和乔若瑄之间的事,陆寒筱就问陆遥风,“三哥,林可要去风卫训练营,是他自己要去,还是你要他去的?”
很显然,陆寒筱对嘉世界,对风卫训练营根本不是很了解。
世上的训练营如天上的星星,数也数不清,可能够排的上号的,却屈指可数。世上排名前十的训练营里,曾经是没有风卫训练营的,可如今,除了几个老牌子的训练营,如西伯利亚,如桑赫斯特,便是风卫训练营了。
只是,风卫训练营只在圈子里出名。且风卫训练营的训练方法和别的不一样,别的训练营是挖掘人体的潜力,甚至可以说是燃烧人体的潜能,来激发出更强大的力量。可风卫训练营讲究内外双修,能够从里面熬满三年出来的人,无一不是这个世道的强者。
“他自己要进去的。”陆遥风道。
他从来不缺跟随者,“小小问这做什么?”
“我只是问问,若瑄很喜欢林可,可要是林可去风卫训练营,到时候若瑄三年见不到他,不是要伤心死啊?”陆寒筱叹了口气。
原来是为小女生之间的这些情情爱爱,陆遥风便笑了一下,他蹲下身,为她穿上袜子,又帮她穿了鞋子,他的手在她的脚踝处轻轻地捏了捏,力道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只他轻轻地摩挲,陆寒筱只觉得从心底里生出一股酥麻的感觉来,全身都要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