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去s省的d市了,你请几天假,去那边找到她。具体情况你自己看着办。”
“明白。”
大约下午五点左右的时间,知夏所乘坐的航班终于稳稳的落在了s省的机场跑道上,没多长时间,知夏就挎着自己的包从机场大厅里走了出来,拦了辆出租车向着长途汽车站而去。司机听知夏是外地口音,又听说她要去d市,便热情的提醒她,从这里到d市大约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如果去长途汽车站,很可能赶不上长途汽车。
“那怎么办?难道我今天只能在这里找个宾馆住下了?”知夏扭头看着车窗外这个全新的城市问。
“我可以送你去。二百元。怎么样?”
知夏听他的话笑笑,跟她绕了这么多话,早就知道他在这儿等着自己呢,不过她也是赶时间,便同意的点点头:“好。”
司机一听立即高兴的一踩油门。
出租车到达d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七点多了,因为夏天的夜色来的比较晚,天空还是大亮的。知夏付过车费下了车,先去对面的小店里买了个手机充电器,又去简单吃了点晚饭,这才向着马路旁边的一家小型宾馆走了过去。住宿登记后,知夏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去了二楼的一个房间。知夏先给手机充上电,这才走到单人床边手枕在脑后躺了下来。
想起来的路上那个出租车司机告诉自己的话,姚万根的老家在d市下面的小县城里,那个地方最多的,就是小煤矿。很多煤矿的老板为了变获取更多的利益,根本不顾及矿工的生命安全。那个地方每一年,都会发生很多小煤窑垮塌的事故,很多矿工被砸在了地下,但是因为煤矿老板给了家属一笔安家费之后,事故也就悄无声息了。
既然姚万根的老家附近,全是这种小煤矿,是不是说明,当年的姚万根起家,也是从私人煤矿开始的?
可是这一切,仅仅是个猜测。
晚上九点半多的时候,想想安莫琛这时候很可能已经上楼休息了,知夏拔掉充电器开了机,找到安莫琛的号码拨了过去。
“亲爱的,你到家了?”接到小丫头打来的电话虽然有些生气,但知道她没出什么问题,他还是稍稍放下了心。
“嗯,准备要睡觉了,怕你晚上失眠,所以给你打个电话。”知夏笑着回答。
“你别说,今天晚上看不到你,我还真的想你了,估计失眠是肯定的了。宝贝儿,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看情况吧。应该用不了几天。”
“好吧。希望你能早点儿回来。我可警告你呀,不许在外面泡小白脸。”
“嗯,这个提议不错,我可以在这里找一找,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我看你还是断了这个念头吧,你忍心让你老公以后情试法吗?”
“哈哈。”知夏听他的话忍不住的笑起来。
“这几天每天早上晚上都要给我打个电话,哪怕说一句也行,知道吗?”知夏这次去的地方有多凶险,只有他自己明白。可就算是担心她,他也不能跟在她身边,离的太远,有些事根本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的。
“嗯,我会的。”
“记得好好照顾自己,别老想着我,知道吗?”
“不自恋一下你会死呀。”知夏听他的话再次笑起来。
“现在已经快十点了,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给你老公问早安,知道吗?”不能把话说的太露骨,他只能换一种方式。
“好,管家婆,我知道了。”
“睡吧。晚安。”
“晚安。”
郑重声明:关于本章节对小煤窑的描写,只是作者根据故事需要想像出来的东西,希望大家千万不要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中的巧合。
因为自己身处外地,又加上对姚万根开始起家的种种猜测,知夏这个夜晚睡的一点也不踏实。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了床,退了房之后拿上包离开了宾馆。她先去小吃摊简单的吃了早餐,看看天色已经大亮,在附近找了家银行提了点钱,这才拦了辆出租车去了姚万根的老家所在的县城f县。
从d市到f县距离二百多里地,出租车大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赶到了f县城。知夏先在县城里找了一家旅馆住下来,想想自己要在这里住几天的时间,又去了附近的商场里买了两件换洗的衣服,一切准备妥当。这才背着包出了旅馆,按照档案资料上的地址找了过去。
这个县城并不是很大,坐出租车从南到北也不过二十多分钟的时间。知夏一路问过去才知道,这个县城分旧城和新城两部分,自己找的地址就是这座县城的旧城区。好在旧城区虽然很多人已经搬走,人去楼空,但是大部分居民楼并没有拆掉。知夏问了几个路边的老人,终于在一个老大爷的口中得知,在二十年前,这附近确实有几个出名的小煤窑窑主,至于具体的名字,就想不起来是谁了。
“大爷,这几个人里有没有一个叫姚万根的?”知夏像是看到了一点希望,看着老大爷追问。
“姚万根?”老人沉默的想了想,半晌摇了摇头:“姓姚的有,但名字不是姚万根。”
“那他叫什么?”
“叫……姚学军。对。就是姚学军。那个时候这个名字在这一块是很响亮的。”
“姚学军?”知夏的眼睛顿时一亮,姚万根的那个管家陈叔叫陈学军。这是不是说明,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对。姚学军。那时候他是小煤窑的窑主,但他却一点也不喜欢人家叫他窑主,他是最喜欢别人喊他陈矿主,当时那个人在这一块很出名。因为二十年前的时候,他就已经开上小轿车了。我记得当时因为他那辆车子,很多人背地里还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姚教主。”
“那这些人里有没有一个姓陈的?”
老大爷摇了摇头:“没有。没有姓陈的。”
知夏点点头,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了姚万根和管家陈叔的照片递给老大爷:“您看这两个人有没有一个是当年的姚学军?”
老大爷拿在手上端详了半天,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没有……”
知夏失落的收回照片,看样子从老大爷口中也打听不到什么,便谢过老大爷准备离开。
“姑娘,你等一下。”知夏刚走出几步,老大爷又叫住了她。
“大爷。您是不是想起了什么?”知夏立即又返回来。
老大爷皱着眉头又想了想,看着知夏缓声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的姚学军左脸靠近耳朵根子的地方,有一颗黑痣。其实你这两张照片上有一张是有些像的,但是上面的人没有那颗黑痣,所以我不敢判断他到底是不是,毕竟二十年过去了……”
知夏一听老大爷的话立即把照片重新拿出来递给他:“大爷,您别着急,看看这上面哪个人像姚学军?”
老大爷一手指着管家陈叔回答:“就是他。跟当年的姚学军长的很像,但是脸上那颗黑痣没有了。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
“那如果假设这个人的脸上有黑痣,你觉得像不像他?”
“嗯,那肯定是同一个人了。”老大爷很肯定的点点头。
“那您还记不记得他当年的小煤窑在哪里吗?”知夏看着老大爷追问。
“好像在东山那一块吧……”老大爷想了想回答,接着摇了摇头:“具体的地址我也不太清楚了……”
“那您知道他现在住在哪儿吗?”
老大爷摇摇头:“早就搬走了,二十年前就离开了这里,从那之后再没见过他。不知道去了哪里,说不定发了什么大财吧,呵呵……”老大爷说到最后和蔼的笑起来。
“大爷,太谢谢您了。”知夏把照片收好,谢过老大爷之后就离开了。
一路上,知夏都有些小兴奋,如果管家真的就是老大爷口中的姚学军,那就说明姚万根根本就不是他原来的名字。也许在二十年前这里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故,他们才一起离开了自己的老家吧?
从旧城回来,知夏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中午了,她先在附近吃了点儿饭,拦了辆出租车向着老大爷说的东山出发了。出租车司机是当地人,听说知夏要去东山找小煤窑,便劝她还是趁早放弃。
“为什么?是不是那里的小煤窑全都关闭了?”知夏听他的话纳闷的问。
“这几年确实关闭了一大批,我不让你去找不是因为全都关闭了,而是东山那一块有上百家小煤窑,你想找二十年前的小煤窑窑主,估计找上三五个月都不一定有结果,我看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出租车司机人还挺热情,边开车边劝她。
“上百家?难道说东山那一块很大吗?”知夏一听就有些头大,如果真有上百家的话,再加上自己找的人是二十年前的,寻找的力度肯定不是一般的大。
“姑娘,东山不是指的一座山,那是一片山,几个山头连在一起,而且你找的那一家说不定早就被别人的吞并了,又或者早就已经被填平了。你要真想找呀,估计比登天还难。”出租车司机对她能找到当年的小煤窑,不报一点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