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晚餐变成三个人,气氛明显的热闹了许多。
六岁大的孩子思维清晰,口齿伶俐,一边吃着东西一边人小鬼大的和苏景侃侃而谈。
苏景渐渐熟悉了与这孩子相处的规律,也熟悉了她爸爸的脾气,收敛了一些情绪,不动声色的照顾着小女孩吃饭,安静的听她说话,偶尔会回答一些问题,不再主动引导她去谈什么。
易泽谦坐在苏景对面的位置,并没有参与进她们两个的谈话之中。
其实从秦世锦刚刚望过来的那一眼,已经透露了许多信息。
他打从心底里不希望易初和这个女人有更多的接触,一个甘心给已婚男人做情、妇的女人,品德自然好不到哪去。
而那边,易初已经说到爸爸逼她去学钢琴,可她更喜欢溜滑轮了。
苏景顺口说道:“你喜欢什么就学什么,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才会开心。”
一直沉默的易泽谦此时却开口:“那也要适合自己,强求来的,就算是自己喜欢的,也不会开心。”
苏景怔了怔,隐约觉得对方话中有话。
一顿饭吃得差不多了,易泽谦主动起身,招手示意易初过去:“给苏小姐添麻烦了,我们先告辞。”
“令千金聪明可爱,是个真性情的孩子,很难得。”苏景也站起来回道。
易初尽管依依不舍,想到明天还可以见面,没有过分纠缠,懂事的朝苏景摆摆手:“苏姐姐,明天见。”
苏景微微一笑:“明天见。”
小易初走后,苏景也没了胃口,主动起身回房。
转过身时,不经意又对上秦世锦的视线,深沉的眸光,微微紧绷的脸部线条,似乎是不大高兴的模样。
可是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苏景主动的朝他们那桌走去,停下:“秦先生,秦太太,我吃饱就先上去了,祝你们晚餐愉快。”
说完,她低低一笑,挑衅似的当着叶筝的面,对秦世锦眨眨眼,转身走出餐厅。
叶筝脸上的表情凝滞片刻,咬着唇一个字一个字道:“不知廉耻。”
秦世锦依旧眉头紧蹙:“吃东西吧。”
……
吃完饭,叶筝还想在附近散散步消食,秦世锦却说累了,要一个人先上去休息。
叶筝想起晚餐时碰见的苏景,咬咬牙,跟了上去。
插进房卡开门,秦世锦径自走到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里坐下,点了支烟。
叶筝诧异的问:“怎么不开灯?”
不过窗外的雪景反射出的光线,屋里倒也不暗,她和秦世锦结婚这么久,秦世锦还没碰过她,来到欧洲四天了,叶筝也有些按耐不住,见气氛正好,索性也不开灯了,走到秦世锦面前俯身:“累了要不洗个澡,早点休息吧?”
秦世锦揉着太阳穴的手指顿住,指间香烟飘着白色的薄烟萦绕在周围,他漆黑的眼眸注视着叶筝,看得叶筝心里一动。
她脱下外套,回身挂在衣架上,里面是一件贴身紧身的线衣,勾勒出婀娜曲线。
她大胆的躺在沙发上,把头枕在了秦世锦的腿上,翻了个身,面对着秦世锦,伸出染得嫣红的指甲,沿着腰部皮带,开始缓缓抚摸。
“锦,我们今晚……”
她没有说下去,手却已经沿着他衬衫的纽扣缝隙伸了进去,直接在他温热的皮肤上摩挲着,搂住了他的腰,脸贴在了他的腹肌处磨蹭着。
秦世锦的五官上结了一层薄冰般的冷,却并没有拒绝她。
叶筝于是更加大胆的抬起头,嘴唇隔着他的衬衫,从他的腰部一直亲吻到胸膛。
秦世锦没有表情的吸着烟,他的目光落在别处,叶筝的呼吸很轻:“锦,我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做这些事是理所当然。”
秦世锦垂下眸子,打量着近在咫尺的叶筝。
叶筝当然是美人,金钱堆砌出来的美丽。他想着,没什么,反正之前也不知这样做过多少次了,最走投无路的时候,他甚至打算和一个四十多的老女人上、床。
他俯身将叶筝压在沙发上,叶筝激动的抬起上身,圈着他的颈项想要亲吻他的唇,可秦世锦却偏过了头,吻落在她耳鬓的发丝里,与此同时,他手指间的香烟掉在地上……
在叶筝渴望着闭上眼睛时,男人却倏的停止。
良久,叶筝睁开眼睛,看到秦世锦痛苦的表情。
心里有一片寒凉,出口的声音却仍然温柔:“锦,怎么了?”
秦世锦已经抬起身:“我不想欺骗你,我做不到……和你上、床。”
他说完就要起身,叶筝的手却死死的扣住他的劲腰:“你做不到和我,难道要去找那个女人?”
回答她的,是男人的沉默。
叶筝的眼圈发红,嘶哑着嗓音质问:“如果我现在松手,你是不是就会到她那去?”
秦世锦轻叹。
“你明知道我和你结婚是为了什么。这样卑鄙虚伪的爱,你也要吗?”
“我不管你的心在哪,起码你的身体必须留在我身边!”叶筝强撑着道。
起码他们结婚了,她现在是名正言顺的秦太太,她有那么多时间,不怕斗不过一个小biao子。
叶筝贴着他的后背:“锦,听说伯父的病情又加重了,我爸爸正在找关系,让他先出院接受治疗。你知道的,无期徒刑,比死还可怕,你难道不想看他们出来,在身边侍奉他们颐养天年?”
“够了!”秦世锦猛的挣开她,“我清楚这些,用不着你一遍一遍的提醒我。”
说完,他径自走向洗手间,很快,门后就响起哗哗的水声。
叶筝攥紧了拳,眼神含怨。
当秦世锦洗完澡出来,心情明显平复了许多,他走向叶筝:“我替你放好水了,洗完澡早点休息吧。”
叶筝乖巧的应了一声,拿着换洗衣服进去。
出来时,秦世锦已经换了睡衣,侧躺在双人床的一侧。
结婚以来,两人虽然躺在同一张床上,可中间始终空着将近三分之一的距离,叶筝鼓起勇气,换上最性感的一件蕾丝透视睡衣,然而秦世锦的眸光扫过她,像是根本没看到一样,指着床头柜上的牛奶:“你不是说倒时差头疼吗?喝一杯再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