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面积落地的玻璃墙壁挡不住店里亮堂的光线四溢。员工们一个个忙的不亦悦乎,连陈成也没闲着,他正在后面间隔区陪几位客户模样的靓女喝茶套近乎。我站在对面没有继续穿越马路走过去,因为清楚自己即使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于是我决定四处瞎逛逛。转过街角便置身于喧闹的建设施工中,轰鸣的机器疯狂地震碎不厚的水泥路面,接着便有工人及时把碎块的水泥用车运走;另一队工人跟在后面,一次次高举起手里的镐头又一次次地猛力落下,过处留下一条深沟;之后又有一队人紧接着在刚挖出的沟里铺设各种线路管道;看上去一切都进行的有条不紊。
原本热闹的街景现在早已行人稀松,两旁的商铺无一例外都半掩门户,以前的商业竞争者也难得地三五成群聚在一处,抱怨这场旷日持久的市政外科整形术。还有年轻的母亲在门前划出一块仅有的方寸之地供孩子活动,即使在身边,神情也是紧张的,双眼紧盯着孩子,担心他们因为天性顽皮无意中越界玩耍而受到什么伤害,进而准备随时加以喝止;老人们围坐在象棋旁苦思冥想,一手端茶壶,一手握扇摇动着,除了扇凉,更多还是为了阻挡不时四溅飞扬的尘土碎石;而老太太除了皱眉挤脸絮叨上几句外,便只剩望街兴叹了。
河边凉风习习,两岸的景象影映水面波光粼粼。从极闹一下置身于极静的感觉是很特别的,我踏在河滩的卵石上脚下咯吱作响。突然,不知从哪跑出来的一群流Lang狗狂吠着为了一块刚从远处垃圾堆里翻出的腐肉撕咬追逐,还有几只瘦弱的野猫一边翻掘人们丢弃的残羹剩饭,一边还要警惕随时可能冲过来的狂犬。
生活真是残酷啊——适者生存。
我独自一个人在河边触景慰叹、吟风弄月了一番,始终不见有人欣赏,便知趣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