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空,我今日要去趟风戽城,与䇢青商讨休战一事,我希望这样血的代价能换来他明智的决定。”
“您一个人?”
“对”
“不行,我知道䇢青不是个残暴的君主,但您一人前去还是太过危险,要不我陪您去吧?”
“军队刚遭到重创正是军心不稳时,你在军中威望较高宜留在城中,无需有人陪我,若䇢青真是蛮夷之人去多少都是陪葬。”
“那若真的?”澄空不敢继续说下去。
“若我真的遇到不幸,请将我与就将军的死都算在耶琉国头上。”
“末将明白。”
···5日后一人一马出现在了风戽城门前;“城上的听着,我是风商故友,此番前来有要事找你们的烈拓王相商!”独自前来的我没有一丝敌意,简装前行只有在军中随意带出的一把防身刀。
城楼上士兵见我也不像个疯子,但却想要直接面见烈拓王,一时也不敢太过鲁莽对待“等着,我去禀报!”说过话后只见士兵放下手里的弓箭向城楼中跑去。
没一会儿看样是个将领模样的人走上城楼;“楼下的听着!风商是我耶琉国的叛徒,你是他的故人想必是来送死的吧!”
风商这样为耶琉尽忠的一个英雄怎么就成了叛徒?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遭遇,他们不是应该早就把风商的尸体接回国内了吗?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城门打开,城中涌出的士兵将我团团围住;“没想到耶琉国是个如此胆小的民族,对我一个人要动用这么大的阵仗!”
“哪那么多废话!拿下!”
“慢着!我可先和你说明,我是带着风商的遗愿来与烈拓王谈条件的!你们如果敢动我,信不信明天脑袋搬家!”我的气势还是压住了城中的将领。
“可有何信物证明你的身份?”刚才的话让楼上的将领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在这个紧张的时期一人踏马前来定不是一届凡夫。
我的脑海里浮现了就虎功撕掉风商那份手写信的画面“百里荒刚经历了万人的祭奠,你认为我无要事相商还敢独自前往是来找死的吗?”
“难不成来一个人我就带他去见烈拓王?”
见楼上将领底气越来越不足我也是越来越大胆;“那你就和你们的王说白国将军就虎功前来复仇!”
这一句话显然是惊到了楼上的将领,他感觉自己受到了威胁,一时间颜面有些挂不住,但看样子眼前此人确实是有要事与烈拓王相商。
“昆达,卸下他手里的刀!”
围住我的一名士兵警惕的上前,而我知道此刻要给那个将领一个台阶,乖乖的交出了手中的兵刀。
“烈拓王前几日已回琉城,我派人与你一同前往!”楼上将领见状说道;
“那还烦请快些,事情紧急我的时间有限,十日内我若不能赶回勼骷城,风戽城马上会变成战场。”
城上的将领当作没听到一样扭头就走,没一会儿十几名士兵与这名将领骑着马匹来到了城门,围着我的士兵终于让开了一个缺口。
只见那名将领下马与名为昆达的交代了一番便再次翻身上马“走吧,这里骑马去琉城也就一日的路程。”
这名年轻的将领对我也算重视,手无寸铁的我一路被十几名满副武装的士兵夹在中间。
一路上我见到了与勼骷城一样伟大的城池,也见到了破旧的老城,见到了丰衣足食的百姓,也见到了风餐露宿的乞丐,看样子耶琉国的日子确实要比白国难得多;我也是将随身带来的钱财都分给了遇到的苦难之人。
“哎?那个年轻人你叫什么?”在途中吃饭时我问道那个在城楼上与我对峙的将领。
“闭嘴!”他显得有些不耐烦;
“哎!芭泉亭,我们这样能见到烈拓王吗?”随行的人问道;
“姓芭?泉亭这个官职应该不大吧?”我感觉到他们和白国的士兵一样,甚至很多时候更傻更天真,看着眼前这几个与我年级相仿的士兵很难想象前几日经历了什么。
“我叫你闭嘴!你们白国人嘴都这么碎吗?”再次呵斥我后瞪了刚刚叫出称谓的那个人一眼。
“放心,北大人在琉城,到那儿我可以找他。”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北大人就相当于风戽城的城主,除烈拓王亲自任命的官职都按山川排名,泉也就相当于白国的正六阶,此刻䇢青正召集了所有武将商讨应对白国的报复反扑,这才有了小小泉亭说话的机会。
这一路真是改变了我对耶琉国刻板的固有印象,我想象中的耶琉国如同野人一般,现今看来虽有贫困之地但总体还算富足,虽不比白国但比周边小国要强上太多,数年前曾有使者出使耶琉,那时的耶琉国还遍地牲畜与各种粪便,虽然战斗勇猛但白国从未将其视作真正的对手,现在看来䇢青确为一代明君,治理下整个耶琉国井然有序,俨然大国风范,甚至街道与建筑不乏白国的文化元素,我知道䇢青一定专门学习了白国的文化与管理模式,虽不能完全套用但还是能发现些痕迹,这样的耶琉国持续发展终将取代白国的统治地位。
现在我见到了最真实的耶琉国后发现不得不重视这个国家,也许我将要做的不仅仅是为了风商、就虎功、耶琉国,甚至也在挽救白国。
说是一日的路程便一日到达,但到来时天色已晚,那名泉亭要求我们休息一夜后再去见他口中的北大人,然后由这位北大人引领我去面见烈拓王。
我可不是耶琉国的将士,自然不吃这一套,在我看来他们口中的烈拓王不过就是与我一样的普通人,不能开始便被耶琉国人牵着鼻子走。
“我今夜就要面见你们的烈拓王,时间紧迫事关数万耶琉国子民的性命,现在就去找你们口中的北大人吧。”我略显焦急的吵道;
“芭泉亭?”
“闭嘴!我去联系北大人。”他好像特别讨厌从我的口中听到这个称呼,说过话后再次启程去到另一家看起来华贵一些的客栈。
“近期国事相商,这间客栈暂不对外,请您另寻别处吧。”就连看店之人也是显得底气十足,一把拦住了要走进去的芭泉亭。
“烦请转告房中的北大人,风戽城中泉亭有紧急要事告知,务必今日见面,事关数万人的生死。”说着掏出腰牌交于客栈守门之人并回头看了我一眼,那感觉就是你敢骗我那就死定了。
“等着,我去禀报!”
没一会儿那个守门的人走了出来“北大人叫你进去。”,那名泉亭听说北大人的召见便直接进门,而我也紧紧的跟在身后,还没等将脚跨入门中便又被那个守门人拦了下来。
芭泉亭回过头来没有理我继续向前走去,无奈我只好乖乖的等在门外,过了好一会儿芭泉亭与一名男子一前一后走了出来,男子年岁并不老,但他应该就是所有人口中的北大人了。
“您是?”北大人也知道我的来头肯定不小,但看样貌却不像位高权重之人。
“我是白国的使者,有要事与你们的烈拓王相商。”
“可有何文件或信物?”
“没有,原本有封风商的信物但来时掉在了路上。”
“风商?那个耶琉国的叛徒?他还没死?那上次送来的是谁?”
“我再说一遍风商不是叛徒!他一直都是耶琉国的英雄,若谁敢再这样讲,那你们的烈拓王我不见也罢!”我不管什么大人,转身上马准备离开,见到我这样随行的几名士兵再次将我围住“我倒要看看哪个不要命的敢拦我!”
攥紧了手里的缰绳准备驾马离去“年轻人,风商是我耶琉国的叛徒还是英雄不是由你来决定的,也许我盲目的判定是个错误,但他在我的心里暂时也还算不上英雄,若是被冤枉自会有后人为其平冤,你要走我不拦着,但既然涉险来了不要因为我的一句话就前功尽弃吧,如果你要去见烈拓王还真离不开我的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