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军,宁将军,可知孤叫你们归来的原因?”文臣治理之事处理完白帝终于将目光对向了我与武藤。
“臣甘愿领受责罚!不应擅作主张。”我说过话后与武藤双双跪地;
“先起身吧,前方的营救计划我已知晓,虽然每个士兵都是我白国的英雄,每一条生命都不应被轻言放弃,但这样的冒险却是不理智的,我们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你们确实有错,但不是错在隐瞒而是应该保持理智,特别是宁将军,孤曾给你独裁职权但却没有及时的制止就将军这样鲁莽的计划实属不该。”我和武藤都听的云里雾里,怎么突然将责任推卸到了就将军的身上?难道是白帝有意为之?
“我知道军中澄空是就将军一手带出,但也不能为此涉险,此次的计划虽不符孤所熟知的就将军做事风格,却仍打算重罚归来的就将军,但这场大战让我白国付出最惨痛的代价就是就将军的性命,孤近几日夜不能寐,常浮现就将军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画面,就将军自从军以来屡建奇功,稳定我白国江山,营救行动虽有错但却罪不当诛,孤现命宁文统帅同时兼任镇国将军一职继续卫我白国江山,攻伐耶琉为就将军也为千千万万白国士兵讨回公道!”这场景与我脑海的设想完全不同,看看身旁的武藤他的头上也是顶着三个问号。
“就将军的离去对整个白国都是一场噩梦,孤将不再计较营救计划的错误决定,将军的葬礼孤会亲身出席,按镇国将军礼仪举行,白国国都为之戒斋三日。”看得出白帝确实为失去就虎功而感到惋惜。
“谢帝上!”就弦突然跪下表达了对白帝的感激。
“还请帝上,二位将军一定要为家父报仇!”就弦看向白帝与看我眼神完全不同。
“这是自然,哥哥的死我定会讨回公道。”武藤第一时间做出了回应。
而我却在原地沉默不语,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的心中也希望为就将军报仇,但一切恩怨都在我与䇢青见面的那一晚终结,所有在场的没有一人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一人听到了就虎功临终前说了什么,我该怎样回应?也选择报仇相当于所有的努力全部功亏一篑,不选择报仇定会引来异样的眼光甚至惹火上身。
“帝上,臣有一事不明还请帝上解惑。”我在这样的时刻选择了转移话题,问出了一个让我感到疑惑的事情。
“宁将军请讲”
“帝上怎就认为就将军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为什么不会是我下的命令?”眼看这件事白帝已经不再计较,听到我问出这样的话武藤的心里一凉。
“就将军在大军出发前曾派人将计划送信告诉孤,但未等到孤的批准便已经开始了行动,这样的先斩后奏显然是欺君大罪,我知道你与武将军无法违抗就将军的命令,所以孤也不会责怪你们。”白帝这样一说我便懂了,原来当我决定营救澄空时就虎功便做好了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的准备,既然已经做了我便无需非把责任揽回,可此事怎会做的如此隐秘?让我有些费解。
“还有我听闻就将军说城中有位教头名为澄空,此次营救之人便是他,他情况怎么样?”白帝还打听起了澄空来;
“禀帝上,澄空已安全归城”
“那就好,之前就将军曾建议息战后让其代为勼骷城城主,这件事你看着办吧。”
“遵命!帝上,臣还有一事要讲!”武藤在一旁以一种无奈的表情望着我,一场早已超出了昨夜安排的演出本就让武藤有些错愕,现在终于摆平了事情石头还没落地就跟着我的话再次紧张起来,接下来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未知,但在他的心里仍要尽量的接住我要说出的每一句话。
“若是与战事无关可你我退朝细谈,今日的事情较多还是早些退朝吧”即使白帝不知道我要说什么,但他已经对这些头疼之事显得不耐烦了。
“帝上,与战事有关,甚至关乎白国的未来”我就是要将与䇢青签约一事在今日昭告众臣,因为这几日消息应该就要传进国都了。
“那宁将军请讲”白帝绝不会料到我语不惊人誓不休的下句话;
“帝上,我战后去见过耶琉国的䇢青。”没有任何的铺垫直接就切入主题。
白帝好像能预料到我要说些不合时宜的话直接打断道:“宁将军、武将军一路奔波而来,有些事情还是择日再谈吧。”
“我去见过䇢青,就将军临终前对我讲到他希望用他的死保护白国的百姓,守住天下的安宁,不希望有人为他复仇,他希望自己的死是战事的终结而不是战争的延续,他希望自己的死能换来该有的价值,所以臣去见了䇢青。”
白帝见我没有理会便知道有些事情我是一定要在这样的场合去讲,他自知阻止不了只能细细听我到底要说些什么,而一旁的武藤更是不清楚我在干嘛,但见䇢青绝对是要有大事发生。
“那你去见䇢青所为何事?”白帝问道;
“臣为天下苍生而去,为白国而去,为耶琉国而去,为就将军而去,也为臣自己而去,为的就是换得一段安宁。”这话里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是清晰,白帝也知道我是私自去谈判去了,但睿智的白帝暂未发火,他希望我继续讲下去,他想要知道我为白国争取了什么样的利益。
“白国未来百年将不再与耶琉国有任何的冲突,百年内耶琉国对白国的将士要退避十里。”整个朝堂一片哗然。
“代价呢?”白帝知道这一定牺牲了白国的某种利益;
“白国不再征收耶琉粮食,我去耶琉国看过,那里百姓因饥荒很多饿死街头,而我白国连年不缺粮食想到帝上悲悯苍生便替帝上做了这个决定。”听我一字一句的讲着,武藤的面部表情早已不受控制。
“还有吗?”白帝接着问道;
“我以白国使臣身份拜访,作废了前百年缴贡条约签订了新百年和平条约,不出意外这几日消息就会传来,帝上认为臣做的对吗?”虽自小便见过白帝这个人,但比起䇢青来我真的琢磨不透他。
“帝上!宁文就是公报私仇,都知道宁家与我就家有旧怨,他就是不想为家父报仇,还与耶琉签订对白国没有任何益处的条约,我甚至怀疑他私通敌国,这样的条约我白国不可承认!”就弦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而满朝站在就弦这边附和的大臣也大有人在,一时间我竟被定为了白国的叛国者。
“就弦!你可不要乱说话,所有的话都是要负责的,我知道你因丧父痛心,但这儿可不是你胡言乱语的地方。”终于轮到了武藤说话,再不说话就要出大事了。
“帝上!臣与宁将军接触较多,与耶琉一战宁将军勇猛无比,带我大军冲出埋伏这才保全了白国军队实力,条约一事依臣来看也是合理,耶琉国实力很强如此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还不如各退一步保存实力。”武藤接着说道;
“那签约一事你也知道?”白帝质问道;
“臣···”
“签约一事为臣擅自做主,整个白国只有臣一人知晓,白帝曾给臣特权在军中使用,我便独裁了一次,虽然事情可能已超出军事范围,但臣确实是带着白国帝王的宽容去释放耶琉的,至于叛不叛国不是一两个人说了算的。”
“就弦若是认为臣报复就家而做这样的事就显得太过小气,你我两代的恩怨上代人早已放下只有你还迟迟不肯释然,恩怨不便在朝堂去讲,但我想说我已为就将军报过仇,“杀”了耶琉国行凶之人,接下来还请白帝免掉官职还我一个逍遥身,臣只想做一介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