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锦轻装简从的上路了。面上覆盖着厚厚的面纱,只露出一双秋水潋滟的眸子,看起来神秘无比。
凤君离当然没有错过,乔装打扮之后不紧不慢的跟着,并没有让白锦发现。
白锦前脚一走,家里那位不安定的也跟着走了。
她很喜剧的穿了男装,带了面具,一路也尾随着白锦而去,小心翼翼的跟着。
一时间白锦倒也没有发现,只是云媚有些奇怪,前面那个人怎么看起来也是在跟踪锦锦啊?
她纳闷的加快的脚步,想要看个究竟。
凤君离察觉到问题,脑中灵光一闪,将手中一块儿银子递到一个看起来有几分奸诈的路人手中。
匆忙的跟他说:“帮我拦住他。”
那人见此人出手如此阔绰,嘴角一裂,露出个难看至极的笑容。
他掂了掂手中的银子,然后说到:“没问题,保证帮你拦住他!”
说罢袖子一卷,然后一副找事的样子走了过去。
凤君离看了两眼,确定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才加快速度继续跟着白锦。
本来云媚就生了一张小脸,极其秀气,一举一动自带一种魅色,如今这幅打扮倒是有些不伦不类了。
本来众人多多少少就有点看热闹的心态,这时那个歪瓜裂枣的男子走了过去。
他径直拦住云媚,本来就像绿豆一般的眼此时更是眯的只剩条缝,还用挑剔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番云媚,看得云媚倒胃口。
“呦呵!这位小哥长得好生俊俏啊!去潇湘馆应该能当头牌!”
这话听得周围的人一阵哄笑,那男子见到大家都兴趣盎然的围过来,更是气势做足。
他指了指云媚的脸,由指了指她的腰,继续说道:“瞧这位小哥这小腰细得,一看就是被压的极品啊!啧啧……要是你去了潇湘馆啊,小爷我一定第一个光临!哈哈哈哈……”
周围也有些不正经的男子跟着起哄道:“我也去!我也去!”
那男子又指了指云媚的臀,说道:“这小屁股一扭一扭的,真XiaoHun!嘿嘿……”
说着还口水滴答的把那双手朝云媚的臀摸去。
云媚厌恶的看着他围着自己指指点点,最可恨的是他居然敢把他那咸猪手向自己伸来,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气极的云媚抬脚便踹向他那张恶心的脸,直接将她踢翻在地,然后一脚踩在他那张难看至极的脸上。
一阵杀猪般的声音传来,叫得比死了老母还凄惨。
围观的人看到云媚如此彪悍,纷纷一哄而散,各回各家。
云媚在他衣服上蹭了蹭鞋底,一副嫌弃的样子。
那人畏惧的看着云媚,不敢多发一言,刚刚那点淫威也没有了,跟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无二。
看着云媚在自己身上移开了脚,他激动的赶紧跪好,不停地大喊:“大侠饶命啊!小人的贱命不值钱,请大侠饶命啊!”
边嚎还边对着云媚不停地磕头,鼻涕眼泪一混搭,反倒是更加恶心了。云媚厌恶的撇开头,不理会他顾自向前方追去。
追了一段才发现,原来人早已经没影了。
“遭了!都怪那个丑八怪!真是丑人多作怪?”她冷哼一声,干脆回过头打算把他打一顿出出气。
她飞速的冲回去,那里已经没有一个人了,空荡荡的街道什么都没有。
她愤怒的跺了跺脚,恨声说道:“算你跑得快,要是下次再碰到你,本姑娘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哼!”
说罢气冲冲的走了,如今跟丢了,她只能一路跟踪打探了。
这边凤君离甩掉了云媚,便急急忙忙的跟着白锦走了,一路大概走了一个月的光景,终于到了目的地——覃州。
白锦穿着一身高贵的紫衣,轻轻地叩响了赵家的大门。
出来一个贼眉鼠眼的人探头探脑的朝外面看了看,看到白锦的时候傲慢的脸急忙换成了一副狗腿的样子。
他赶紧推开门,冲白锦笑了笑,并且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是阁主大人啊!少夫人说劳烦你亲自过来了,那个妖孽不一般,一般的道士根本就奈何不了……”
他热情的说着这些问题,不过在白锦听来倒是有些废话连篇了,她皱了皱眉跟着他一起进去了。
凤君离看了一眼,正打算找个客栈先住下,然后再作打算。
他正抬脚离开,放在怀中的玉佩突然发起光来,绿幽幽的看不清楚,只是明显有些发热。
“咦?难道这里有合适的魂魄?”他从怀中摸出玉佩看了看,那玉佩的光若隐若现的。
他伸手在上面轻抚了一下,发出的光立刻沉寂,没有一点动静。
“阁主请!”那家丁在前面引路,每到一个岔路口便停下来对白锦做一个手势,打一声招呼。
白锦有些心烦不理会他,径直走在前面。
那家丁媚笑的脸僵了一下,又跟在后面继续笑嘻嘻的,十足的狗腿样子。
快到少夫人房前的时候,那人知道是挣表现的时候,赶紧挣走在白锦前面推开了门。
然后恭敬的朝里面说了一声:“少夫人,阁主大人到了。”
里面一个轻柔又有些端庄的声音传出来,“快请阁主进来!”
声音里有掩盖不了的喜意。
“阁主请!”那人站在门口做了一个手势,白锦便轻缓的走了进去。
此时少夫人已经急忙的迎了过来,她恭恭敬敬的说道:“见过阁主,阁主请上座!”
“嗯。”白锦淡淡的点了点头,也不客气,直接朝上座走去,裙摆一扬优雅的坐下。
那少夫人惊讶于白锦的风度,也只是楞了一会儿便恢复如常了。
“小夏,给阁主沏茶。”她对着身旁的侍女低声说了一句。
那清秀的小侍女恭敬的对着少夫人行了一个礼,又对着白锦行了一个礼才踏着小碎步走下去。
少夫人对着白锦恭敬的一笑,便开始说起这个妖孽的问题来。
“此次冒昧请阁主前来,实在是素心没有任何办法了,那个妖孽一直缠着我夫君,如今……如今……”
话未说完便开始哭起来,她从袖中掏出方巾擦拭起来,然后对着白锦报以歉意一笑。
“她是夫君在小贩手中买回的一支桃花簪,当时上面的桃花仿佛盛开了一般,很是精致漂亮。夫君很喜欢,爱不释手。”
她大概是回忆起了那时的场景,有几分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