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又站了起来从周边找来干枯了的木头棒子和野草,然后用打火机就地在石头胖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点燃了,只为在火光中寻找一点少得可怜的温暖。
方婷也凑到了火堆旁,蹲着身子将自己抱了起来。我知道她现在很冷,就别说她穿这么少,就连我也感觉到刺骨的寒冷。
“你今天晚上准备在这里睡了?”方婷打趣的问道。
“有何不可。”我笑了笑。
“好啊!这真刺激。”没想到她倒挺乐意的。
“行啊,这荒山野岭孤男寡女的你就不怕我对你......”我邪恶的笑着,试图让她有所警觉。
“你呀!你要真想睡我,早就......”方婷不再说下去了。
我沉默着笑了笑,方婷说得在理,和她同居生活这么久了,如果我一开始就对她图谋不轨,相比现在就不会有现在了。
“来,你告诉我,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晚上你到底对我做什么没有!”我突然又想起了这个话题,因为我真记不清了。
“什么叫我对你做什么,应该是你对我做了些什么!”方婷纠正道。
“随便怎样吧!反正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告诉我我们到底发生过什么没有?”
方婷看着火光顿了顿才问道:“这对你来说很重要?”
“当然重要,如果真对你做了些什么,我肯定得对你负责呀!”
“你要怎么负责呀!”她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你就告诉我到底发生过没有。”我有些急了,心说哪来这么墨迹。
“看,有流星。”方婷突然高举着手仰头看向夜空。
偏偏这时候就有一颗流星划过天际留下了痕迹,她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不知道她是不想我有负担还是怎样,自始自终她也没有给我一个答案。
我也不再问了,就有一句话说得非常对“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于是我只好换一个话题,问道:“我问你,上次去你家看见你房间里那么多奖杯,你原来这么厉害现在又干嘛不继续下去呢?”
“那些奖杯能吃吗?我要生活,咱们还是现实一点吧!”方婷说完这句话后没有看见她有任何解脱或者放松的表情,反而变得更加复杂。
“怎么就不能了,你要知道现在那些国家队队员年薪可都不得了。”
方婷一声冷笑,道:“没用的,你是不知道那些国家队队员每日训练有多苦,更何况他们都是从小训练,就是为了吃这一碗饭,而我只是爱好而已。”
我还是摇头表示很无奈,没有再问下去,我想这也许就是方婷最不愿提及的往事,我和她住在一起这么久了也没见她提起过。
于是在这寒冷的夜里我们就这样相偎在小火堆旁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时而聊到梦想,时而聊到生活,时而聊到曾经,时而沉默无语。
突然就有了一种相依为命的错觉,如果我们都忘掉彼此的身份,也许我想我会爱上这个女人。
爱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我不清楚,反正以前和王晓晓在一起时,我从来没有过现在这种感觉。就好像突然有了软肋,又好像突然有了铠甲。
甚至不用去想那些所谓的房子车子票子......
接下去的时间里我们一直在火堆旁默默的注视着这诺大的北京城,那一刻好似童话般的感觉。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突然有两束手电筒的光亮直射而来。
然后便听见两个粗旷的声音,吼道:“喂!你们干嘛的,山上不能生火不知道吗?”
我和方婷立刻扭头朝着手电筒照来的方向看去,我根本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起身拉着方婷就跑。
方婷刚跑了两步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好像掉什么东西似的。
我压低声音问道:“你干嘛呀!”
“我去把火堆灭了。”方婷说完就又跑回了火堆旁,然后从旁边的松土里直接用手捧起一把泥土掩盖在火堆上,瞬间还在燃烧的火堆被熄灭。
“快点啊,你!”我冲她闷声喊道,我可知道刚刚说话那两人是谁,如果被他们抓到了,又有好果子吃了。
“来了,来了。”方婷随即拍了拍手上的泥巴,然后就跟了上来。
她依旧是光着脚,但此刻我们都忘记了疼痛的感觉,只是疯了一般的往山下跑,后面保安的追喊声也渐行渐远。
跑下山的路好像还挺顺利的,远比上山时轻松多了,或许是因为人在一定紧张程度下都会忘记外界一切的因素。
所以我就是这样,下山来到停放摩托车的地方后我才放松似的张开双手躺在了湿滑的柏油路上,方婷也跟着躺在了我身边,喘着粗气。
我说:“地上那么脏你躺下干嘛!”
“那你干嘛躺下?”方婷依旧喘着粗气反问道。
“因为我是男人呀!”
“那照你这么说,你是男人就能随便睡马路上,我们女人就不可以了吗?”
“卧槽!”我当即骂了一声,然后说道:“你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女汉子。”
“就是女汉子又怎样,我认为这样挺爽的,特别是刚才,好刺激的。”听方婷的声音似乎有些心花怒放的感觉。
“刺激个毛线啊!这是在逃命你懂吗?”我几乎咆哮般说道。
“就是刺激嘛,从来都没有这种感觉。”
我冷哼一声然后站起来骑上摩托车,发动了摩托车对还躺在地上的方婷说道:“你要再不走就真刺激了。”
我说完便扭动油门松开离合,假装要走的意思,然后只见方婷猛地一个弹跳从地上一跃而起,便坐上了摩托车。
这一刻我才是惊呆了,这功夫了得呀!比电视上看的武打片还要过瘾,看来她家里那一书架的奖杯还真是名不虚传啊!
直到回到家以后我才发现因为逃跑下山的匆忙而让方婷的脚和腿都被野草树枝给刮伤了,这一双大白腿就好像被猫爪子抓过的一般。我心里突然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但方婷都没有说半个“疼”字。
这些伤口明显比上山前严重多了,但她一直忍着都没像上山前被枯树枝划破皮时对我那般使唤,我想那时她就是只想让我背她,而不是真的那么脆弱。
我也不再多言,现在已经很晚了,洗漱后回到房间拿出消炎药和医用酒精放在客厅茶几上,一句话不说便回房睡觉了。
或许以后的某天我再重拾这段记忆,可能我真的会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