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了传你后续魂修功法的办法!”我故意岔开话题道,目前还不想让黄粱知道我关于古镜品级的具体猜想。
毕竟这种事还没有得到证实,万一弄错了,可就糗大了。
我可没做好在自己收到的第一个小弟面前出糗的准备,虽然我知道那种事即使真发生了,他也一定会变着法子拍马屁,自动帮我圆回来。
不过我倒也不是诓他,刚才在研读魂修之法的时候,的确找到了这个问题的解决办法。
其实说起来也简单,做为古镜的主人,只要我在脑海中想到某个隶属于古镜的魂奴,就可以随时将自己正在修行或者已经修行过的功法传授给他。
这也决定了魂奴的灵魂境界永远不可能超过我这个主人。
这种设定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
好的方面在于古镜内部缺少过于强大的魂体打手,可以减少我对古镜的依赖心理,继而专心修行,努力提高自身实力。
而不好的方面同样在于古镜内部缺少境高过我的强力打手,一旦遇到境界高出我的敌人攻击的时候,则很难得到庇护,缺少必要的靠山。
不过这不是我应该烦恼的,只是在遇到的时候习惯性思考了那么非常短暂的瞬间。
至于自己之前为什么会在魂修之法的传授问题上产生纠结,说到底还是这门功法太过高深玄奥,使得我下意识地将所有跟它相关问题的都想得很难很难。
而刚才提及的“魂奴”,则同样是我在继续研读这魂修之法的过程中学到的新知识。
它是对类似黄粱这种死后灵魂被古镜禁锢,并在古镜内部空间中得到滋养、壮大的一类魂体的总称。
他们受惠于古镜,同时也作为古镜的打手而保护古镜,或者说,保护古镜的主人。
因为只有在古镜被认主后,它才可能吸纳灵魂,从而产生魂奴。
像黄粱这样,生前作为古镜的主人,却在死后使得自己的灵魂被古镜所吞噬,最终禁锢成魂奴的情况实属罕见。
而他能在古镜没有主人的这数十年间非但没有死去,反而越活越好则更是神奇,同样也非常危险。
毕竟在我获得的信息里,只要古镜长时间没有主人,就会将其内部的所有魂奴逐一吞噬,化作自己所需的某些神秘养分。
一旦发生那样的事,那么这个灵魂就等于是彻底灰飞烟灭了,从此轮回中找不到他的痕迹,转世中也看不到他的身影,可谓相当惨烈。
换句话说,只要你一日成为魂奴,则基本上就与轮回无缘了!
不过也不是说成为魂奴就必死无疑,只要古镜的主人愿意,还是可以随时给予某个魂奴自由的。
那样的话,世间又多出一个境界高深、实力强大的魂修!
不过这种自由也是相对的,只要古镜主人愿意,那么这个魂奴即使获得了自由,也可能随时重新被禁锢,生死并不在自己掌控之中。
换句话说,魂奴永远无法反抗古镜!或者,魂奴永远无法反抗古镜的主人!
不管这个魂奴是否是自由身,也不管古镜的主人是否是他当年的主人。
只要掌控了古镜,就等于掌控了这世间所有还活着的自由魂奴!
这种事情在古镜过往的历史中也发生过数次,不过都没有详细提及,所以我也不清楚它历代主人的具体情况,更不知道那些获得自由的魂修姓什名谁了。
这也是对那些魂奴难得的公平的一面,毕竟古镜的这种设定本身也是为了防止有一天那些获得自由的魂奴,在内心激愤下反噬古镜,是对古镜以及古镜拥有者的一种保护。
所以,通常只要不是距离极近,或者魂奴主动对古镜或古镜的主人出手,通常是很难发现哪个魂修曾经是魂奴的。
看着眼前还处于兴奋和期待中的黄粱,我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悲凉的感觉。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的魂奴身份,就像曾经生活在东方堡的那些村民同样不知道自己嗜血之奴的身份一样。
他们很像,却也有着很大的不同。
噬血之狂即使没有主人,也不会将自己内部的嗜血之奴吞噬,他们只会生生世世永远被噬血之狂驱使,不会死,却会在噬血之狂受伤后陷入沉睡。
但是,噬血之狂中却是可以存在很多实力强大的嗜血之奴的,他们的实力甚至可能比噬血之狂的主人还要强横!
换句话说,只要能用噬血之狂杀死某个强大的修士或者妖兽、鬼怪等任何生命,不管他或者它生前实力如何强大,都有可能成为嗜血之奴。
这是噬血之狂强大的地方,一剑出,千军万马同时出现,其中有兵也有将,修士如海,血奴如云!
这一幕我可是在与妖祖的最后一战中见识过的。
那种场面,此生难忘!
而古镜则只能保证我使用除了它本身的招式外,最多驱使与自己战力相同的魂奴。
随着魂奴中顶尖实力者数量的增加,我的战力当然也可以数倍提升,毕竟一大群与我灵魂境界相同的魂修共同出手,也是足够使人惊颤的。
若是有朝一日我真能遇到某个曾经获得自由的强大魂修,未曾不能使他重新为我所用。
当然,前提是那魂修对我心怀歹意,不然以我的性格来说,实在没有理由在人家与我不相干的情况下主动伤人。
上述思绪看起来很是漫长,其实也只是我动念间想到的,发生在一瞬间而已。
看着眼前依旧很是期待的黄粱,我重新整理了下思绪后,只将如何能够传授魂修功法的事情告诉了他。
黄粱果然不出所料般开心起来,虽然他要等我先把灵魂境界提升到太初,可毕竟有了希望,着实兴奋不已。
“对了,我记得你说过,要送我一件仙宝和一桩造化,眼下仙宝我已经到手,那造化又是什么?”
古镜的相关事情已然理顺,修行魂修之法倒也不急于眼下这一时,我顿时对黄粱曾经夸下的海口升起莫大的兴趣。
比如,他说过要送我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