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领域的强者比之普通修士虽说不一定会拥有更强大的修为,却一定具备压倒性的影响力和仙道地位!
正所谓物以稀为贵,而他们所学又是仙道世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不管是阵法,还是丹药,都能为其它修士提供极大的助力。
而魂修更以其稀少性和神秘能力,成为大部分势力奉若珍宝的座上宾。
这些领域的大师不管到了哪个势力,都会受到极高规格的礼遇,地位极其尊崇。
正因为他们身份的显赫,所以引得很多修士对这些仙道分枝趋之若鹜,然而很多人一辈子都不能得其门而入。
而我则不然,不知不觉中竟然开始全面入门,并且在任何一门分枝中都展现出足够优秀的修行资质。
要知道除了丹药之道还有曹老医师进行指导外,魂修之法我完全是参照魂戒中的记载自学,而阵法之道更是通过拆解邪道三宗的阵法,彻彻底底地自行领悟出来!
这些成果引得黄粱一阵咋舌!
须知仅仅我在仙道上本就超人一等的修行天赋,以及天生灵体这样的莫大优势,就足以甩开大部分修士好几条街!
我现在都还记得,当第一次知道所有真相后的黄粱表现得有多么夸张,他一面故作悲凄状以头撞墙,另一面又在那连呼不公平。
若非他的家传预言术有着严格的外传限制,他甚至都打算传我一段,测试看我会不会也在预言之术上有天赋,是不是传说中万年难遇的仙道全才!
人生啊,很多时候可不就是这样么?
从来没有什么先立下远大目标,而后再步步实现的说法,都是骗人的,是那些幸运的人在因缘际会下获得成功后,粉饰自己糟糕过往的言辞。
绝大多数,甚至可以说所有人,其实都是被外力裹挟着前进的,罕见例外!
“对了,再试试那神秘的舞蹈……”此时看着眼前变幻莫测的灵气云烟,我脑海中突然生出这样的念头。
然而,任凭我如何回忆,都不能想起方才那舞蹈究竟是怎样跳动的。
哪怕凭着自己身体的惯性,再次按照潜意识里已然铭刻到肉身中的那抹意识去舞动,却总也找不准那种旋律,更踩不到真正的节奏点上。
哪怕某个动作碰巧做对了,也与寻常动作无异,并不会引发任何异象,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不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于是乎我又深深地吸了口气,却发觉只是吸了口气而已,跟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眼前灵气之雾依旧照常升起,我还是那个我,全然没有任何变化。
感受到这一幕,我终于彻底放弃了,就连心中最后的那丝不甘也随之消散。
“走了!”我对魂戒中的黄粱说道。
即使如此,也没有忘记以御气之法幻化出的灵气长绳继续捆绑着胖修罗三人,头也不回地朝着前方齐天书院行去。
似乎随着我的离去而丧失了最后一丝存在的意义,身后灵气之海也在这一瞬间彻底消失,只剩下漫天的灵雾飘动,在不停地加速淡化着。
相信用不了多久,这里的一切就会恢复到先前模样。
但是,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大哥,再往前就是!看到书院的山门没?那是幻象,直接撞上去!这段时间防护法阵都会打开一个缺口,内部以强力修士镇守,就是这里!”
黄粱躲在魂戒中指挥道:“历次齐天考开启,书院的山门都会显化,给第一次来参加大考的学子当个路标!若在平日来此,这里望去将会是一马平川,什么都看不到的。”
我点了点头,脚下速度更快了,迎着山门所在疾驰而去。
说是山门,其实也就是一个牌坊,空荡荡的撑在前方,映衬在周围的重重杂草和碎石间,就像是从另一片重合的虚空中延伸过来的一样。
偏偏这座牌坊我还见到过,之前在那种神秘莫测的玄奥状态中得以窥见,我记得在牌坊的后方是一个广场,那里正聚集着大量的年轻人。
终于,我大踏步迈过这空荡荡的牌坊,那感觉就像是穿过了一层界膜,与我当年在东方堡上空的紫色空间内感受类似。
与之不同的是,这里多了几道审视的目光,似乎要将我看透一般。
我猜测,他们一定就是黄粱所说的镇守缺口的强力修士了。
我不知道他们隐藏在哪里,但是那种被人凝视的感觉绝对不会假,有着巨大的压迫性。
在进入的瞬间,黄粱已经彻底隐藏到了魂戒深处,一动也不敢动。
虽然魂戒也能完美屏蔽包括神念在内的各种探查,可他依旧表现得非常小心,毕竟此番归来事关重大,容不得出现一丝一毫的差池。
等我再次看时,眼前所见已经焕然一新,那略带熟悉感的广场乍然而现。
果然亲眼所见与在莫名恍惚状态中看到的画面不同,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纯净,深深一吸,感觉空气都是甜的。
“这就是洞天福地么……”我暗道,心中感慨此处果然不同于我以前生活过的那些地方。
单单从天地灵气的浓郁程度这一点来看,哪怕是夹在葬月林和云墙之间的东方堡都完全不能与之相比。
此地的灵气实在是太浓郁了,且不含任何杂质,我相信若是一个凡人能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一段时间的话……对,哪怕仅仅只是一小段时间,那么他也一定可以长命百岁!
放眼望去,所见的一切都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净!
净,不仅仅是肉眼所见的所有景物看起来非常纯净,它还包含着更多其它方面意义。
仿佛只要你立足在此,就连心灵都会得到净化,一尘不染,灵台清明!
这种超净的感觉,竟让我罕见地生出一丝自惭形秽的感觉来,仿佛第一次从外界来此的自己,身上有多么肮脏一样。
还好,这种感觉一闪即逝,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
否则我真怕自己会在这种莫名意志影响下,做出什么不可预知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