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这必然是因为儒令带来的至高无上的权限,可以使我在不知不觉中轻易借助齐天书院内部的法阵力量,继而处处获得便利。
这一点,就像我刚来藏书楼时,别人通过身份令牌进的是藏书楼,而我却直接跑到了构成藏书楼的法阵空间内部!
然而,当我以为这已经是儒令极限能力的时候,又一件让我感到震惊,乃至欣喜若狂的事情发生了。
“小天,看来你很渴望这些杂七杂八的……嗯……知识?”突然,一道温和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
这个声音在表述的时候有几分迟疑,似乎并不是很认可我所看重的这部分典籍和内容。
“师尊,是你么?你醒来了?”但是我却在瞬间眼睛大亮,也顾不得其中细节,只是急切的应道。
真的没想到,曾言要沉睡很久的海夫子,竟然在这一刻突然醒来了。
“呵呵……”他笑了一声,声音忽高忽低,飘渺往复,很是高深莫测地说道:“能在这儒令内部发声的,不是为师,还能是谁?不过为师既醒来了,也没有醒来。”
似乎察觉到了我面带不解的神色,他继续说道:“这次转醒,只是突然发现儒令中多了一些东西,所以起来看上一看。”
“当年在沉睡的时候,我曾做过一些设定,一旦你机缘已到,不经意间触发了儒令中某些特殊能力的时候,我便会醒来助你一臂之力,送你更大的造化。”
“当然了,这种所谓醒来也是有局限性的,只是对应条件达成后触发的少量残识觉醒罢了。”
“至于其中缘由么……你知道的!”最终,海夫子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似乎对自己不能完全醒来感到遗憾。
听到海夫子的话,我心潮汹涌,既有因他对我这份深沉关爱带来的温暖,也有对他口中所说造化的莫大期许。
当然了,对于他口中的“其中缘由”,我是很清楚的。
毕竟留在儒令中的海夫子意识,本就是真正海夫子在久远前参加妖皇一战前留下的后手。
哪怕有着儒令的庇护,这缕意识依旧在漫长的岁月流逝中不断变得虚弱下去,当遇到我的时候几乎到了油尽灯枯的程度。
最终,他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在对我进行一番安排后,便陷入了长期的沉睡中,并借由儒令汇聚而来的神秘能量,缓慢恢复着。
其实他原本不用如此,倘若在漫长岁月中始终沉睡的话,即使到现在,这缕意识依旧强大。
奈何为了等待那个命中注定的合适传人,始终在坚守着,让我很是感动。
至于他刚才说的“既醒了,又没醒”我自然是心如镜子般明白。
所谓他醒了,只不过是那沉睡中的意识的一部分醒了而已!
所以,他才会这样说。
“这些杂七杂八的知识,完全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去记忆。”突然,海夫子霸气地说道。
“它们都是对过往的记录,纵有你不知的秘史杂谈,也没什么需要去思考去钻研的。”
“只需要记住便是,丰富下自身阅历和知识储备,在需要用到的时候能够想起就行了。”
“就算是记不住,需要的时候再翻找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海夫子完全是一副不是很在意的语气。
这次他虽然没有像初次见面时那般显化,但是声音却始终的在这片空间内不断响起,慢慢述说着一些我似懂非懂的道理。
“如果你只是想记住的话,为师可以帮你!让它们彻底成为你记忆中的一部分。”他说道。
虽然还不知道海夫子将如何做到这一切,但是听到后我依然欣喜若狂。
不过考虑了下,我觉得还是矜持点好。于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但是我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我极度渴望获得这些知识!
“如此甚好!”他如我所料般应道,看起来对我的一举一动都极为关注。
海夫子话音未落,我便察觉到四周的无尽光芒突然向我压缩而来。
在这个过程中,那些虚幻的书简好似遇到了一股无形秘力,也在被不断拉伸着,渐渐地化作了一道道明亮的光线。
只不过,这些光线的目标都指向了我,它们看起来就像是一支支异样的箭,时刻要将我射穿。
然而这个过程比我想象中要快得多,快到根本没给我任何反应的机会,周围的一切便都消失了。
这期间我的意识发生了刹那的恍惚,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我的意识重新清醒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退出了那座虚幻的藏书楼,重新出现在儒令的内部空间中。
当瞳孔中重新出现六颗硕大的星体时,一道宛若开天辟地般的意识惊雷突然在我脑海中炸响,将我彻底炸得清醒过来。
我面带骇然地发现,儒令中原先多出的那座藏书楼竟然不见了!
似乎明了我心中所想,就在我的神色刚刚发生变化的时候,海夫子的声音很是及时的出现了。
“虚幻的终究要归于虚幻,不要也罢!此次儒令拓印下的那些知识,已经被我用灌顶之法,借助儒令的帮助直接烙印到你的脑海中了。”
“从现在开始,它们就是你的记忆!”他说道。
声音依旧温和,可是听在我耳中却似滚滚惊雷!
没办法,我已经被这一切给惊呆了。
万万没想到,我最终竟然以这样一种方式,获得了自己梦寐以求的那部分知识。
从此以后,至少在阅历和常识上,我不仅不会比那些仙道世界的修士差,甚至还要领先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太多。
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记下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否则的话,海夫子也不会考虑一番后,才勉强将它们称为“知识”。
在仙道世界修士的主流意识中,不是跟修行直接相关的,都是旁门左道,完全不值得花费太多时间去研究。
这一点在儒门中表现得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