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尉这一下子给乐了:“嘿,还真有皮硬的主哈!看本官怎么收拾你们,你们一个都跑不了!来人呐!”众官兵应和道:“在!”城西尉正想下令抓人却又多了个心眼补偿了一句:“先等等,你们的爹都是谁啊?先挨个报名听听!”
张虎率先说道:“小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乃张虎是也!小爷爹……爹是……镇南将军张辽!”城西尉闻言“啊?!!”了一声,然后打击接连而来。典满怕再被人抢先于是连忙说道:“要抓抓俺好了,俺叫典满,俺爹是左卫尉典韦!”许议一拉典满肩膀说道:“不是,错在我这,抓我好了!我爹是右卫尉许褚!”赵统、赵广齐声说道:“我们父亲乃镇西将军赵云,我们愿认罪伏法!”小文虎、文鸯一起说道:“本来就该抓我们,处置我们哥俩就行!我们爹是豫州刺史安东将军文钦!”大虎嘿嘿一笑:“打的痛快了,该吃苦果子的时候了~小爷文虎,老爹是镇北将军文丑!”颜虎一昂头不屑说道:“你们都充什么大头,明明是我先动的手!你们都是挨揍的人的!小爷颜虎,老爹是已故神威战将军颜良!”
这几人一报家世是一个比一比牛X,一个比一个让人震惊,城西尉都是震惊麻木了。这时城西尉转头望向身边最近的两个家伙呆若木鸡的问道:“这两位爷爷怎么不说啊?”太史亨蔑视了他一眼说道:“小爷太史亨,不说你也猜到了吧!老爹是征南将军太史慈,咋地吧?”城西尉强忍着昏厥的欲望看向太史亨身边那人,侯锋略有尴尬有些不想开口,但看众人都自报家门了自己不说也不好,于是开口只说了半句话就把城西尉给吓的口吐白沫昏死了过去。侯锋只是开口说道:“我姓侯……”
城西尉晕倒之后不久便又有一对兵甲疾驰而来,众少爷们赶紧闪出大路来。带兵那人大喊一声:“本官乃城东治安尉,何人敢在本官辖区闹事?”城东尉正要进行下一步抓捕行动,却见一个捕头气喘吁吁快步跑了过来,这时城东尉才发现原来还有一队官府兵马在场。捕头跑至城东尉面前还未开口说话就被城东尉率先质问道:“尔等是何处兵马?”
那捕头恭敬的声音夹杂加粗重的喘息声回道:“参见大人,小人乃城西尉帐下首席捕头。”城东尉眉头一皱声音非常不悦的再次发问:“尔乃城西捕头来我城东辖区为何?你家大人呢,我要参他个越权之罪!”
那捕头哭丧着脸拱手说道:“大人,我家大人在那呢……已经昏倒了……”城东尉闻言一乐,赶紧下马前去查看。城东尉一看地上口吐白沫昏迷不醒的城西尉就乐了起来,转头问捕头道:“他这是怎么了?抽羊角风吗?”那捕头为难的看看众家小爷们然后走进城东尉耳边轻声细说事情经过。城东尉越听脸色越难看,到听完之后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城东尉抬手擦去额头的汗珠,然后转身恭敬的对众家小爷一一行礼。拜了不知多少回之后才转身喝道:“速速备马!”话落城东尉一溜烟的策马奔腾而去,留下一干衙役满面疑惑不知道到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城东尉一路直奔长安原皇宫东门,之后在宫门守将处禀明事情原委后与守门将一同入宫觐见侯超。侯超还在跟典韦、管亥、张合、李典四人侃侃而谈自己建立这两个新营的远大心愿,李四自门外忽然进门奏报城东尉有急事禀报。侯超纳闷:“这一小小治安官有嘛P大点事能用的着向他这个全国最高统帅奏报的?”想归想,既然来了就见见再说吧。城东尉进殿参拜过来将城东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侯超是越听越惊,直到最后气的拍案而起,最后侯超亲自带着典韦、管亥、张合、李典四人赶往城东。
这时城东骁骑营前众家小爷们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激战,打了一架之后有些人彼此间竟增进了不少感情,有的甚至跟原来的对手攀谈起来,讨论着刚才一架哪一招是如何如何完全没把四周看场的衙役当回事,当然也更没人管那倒霉越权行事的城西尉了,他已经潇洒的吐着白沫在地上装尸体。
一阵马蹄滚动声由远及近传来,众人纷纷回头观望。只见来的队伍清一色的红甲金边,打头人身后飘着一面玄黄飞龙旗。众家小爷都是官宦家出来的,当然知道这支队伍和这面旗的含义为何了!红甲金边乃大王近卫军独享的军装,玄黄飞龙旗更是只有王室才能享用的特种旗帜,傻子都能知道来的是谁了!
于是众家小爷们难得的乖巧的整齐分列两队,待队伍来到跟前之时更是整齐划一的屈膝跪拜,同时口中大呼:“吾王千岁千岁千千岁。”侯超拉缰止马,健马嘶鸣一声摆动两下脑袋乖巧的止住了步伐,随后正支骑兵队伍都停了下来。侯超高坐马上举目四望,所见之处尽是鼻青脸肿、血污满面,气的手都抖动了起来。侯超怒声喝道:“你们好大的本事!孤未来的栋梁们就是这个德性吗?谁能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侯超王霸之气威一发,一时间竟无人敢答话,却听见不远处响起另一种声音:“这是肿么了?”众人闻声看去原来是城西尉苏醒了过来。城西尉见众家小爷都跪倒在地而去纷纷看向自己惊的立马跳了起来连忙摆手呼喊道:“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各位爷爷,你们快起来!快起来啊!使不得啊!”众人闻言眼中立刻升起一阵鄙视,城西尉见众人眼神不善,而且他们跪拜的方向好像不是自己这边,于是他在万一疑虑之后顺着众人的跪倒方向缓缓的扭转过来身体。
当他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是一队盔甲鲜明的王室近卫军和一面玄黄飞龙旗,还有飞龙旗前高头大马一身紫色烫金华服的俊美中年男子。城西尉脑中飞快的运转着:“那队伍,额!那旗帜,额!那紫色烫金服饰的图腾,额!额!”城西尉只来得及说一句:“是大王~”然后又是一阵口吐白沫又昏死了过去,倒地之时还抽搐了两下。侯超看着这人莫名其妙的昏死了过去很是不解,但也不能不管他的死活啊,于是开口说道:“来人呐,先将这小吏抬下去治疗。”
侯超话落随即自马上下来两位近军士卒抬着城西尉向一旁走去了,侯超再也不理会其他只是再次厉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侯超王霸之气在发,惊的各家小爷们有些胆怯谁也不敢造次分毫,毕竟他们面前的这人是他们终极一生要臣服的君主,是决定万千人物生杀大权的绝对统治者,是他们终此一生都要仰望膜拜的存在。
这次侯超问话之后,有一人起身站立起来,然后走至侯超马前再次跪倒参拜:“儿臣参见父王。”侯超定睛一看心中不禁粗口:“我艹,这不是我家混球吗?”众家小爷们闻言纷纷偷偷抬眼向侯锋看去,各自心中感慨不同。有人内心惊呼:“天呐!他竟然真是世子!”有人说:“不是吧,刚才我跟世子干了一架?”还有人哭喊着:“完了,我把大王的儿子给揍了,老爹还不揍死我?”
侯超见是自己的儿子正欲问话,这时突然自人群一旁又响起一个甜美的声音:“父王~父王~”侯超闻声看去,只见一个身着黄绒裙的小仙女正一蹦一跳的向他这边跑来,这正是侯安琪。侯超见了女儿很是开心,自马上利索的翻身而来。侯超身后的将军们见侯超下马便也整齐划一的翻身下马,立于马前。
侯超松开缰绳,向前走了几步迎向自己的宝贝女儿,这时侯安琪也已经跑了侯超身旁,一个跳跃便窜到了侯超的怀里。侯超和蔼的呵呵笑道:“原来安琪宝贝也在这里啊,伤到你没有,让父王看看……”说着微微一推儿女开始认真打量起来。众人闻声又是偷偷抬头观望,众家小爷心中又是各种感慨响起。有人心说:“哎呦,我说怎么那么美呢,原来是小郡主啊!呐呐呐~怪不得!”有人心里想:“乖乖,要能娶了这仙女,那以后真是财色兼收啊!”还有人想道:“完了,不能动他歪脑筋了,还好没下手抢了去,不然还不满门抄斩啊!可惜了~”、
侯超仔细打量了好一会才再次开口说道:“又是你哥哥打架了吧,还好没伤到你。”侯安琪撒娇说道:“父王,不怪哥哥,是有人欺负太史哥哥,大哥是去帮忙了~是大义之举,你可不许责怪哥哥!”侯超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刮了一下侯安琪的小鼻子笑道:“什么大义之举,就是哥们义气呗!呵呵,父王绝对不会冤枉你哥的。”
侯安琪不满的轻哼一声然后将头埋入侯超怀里,侯超抬头望向侯锋问道:“说说吧,这又怎么回事?”侯锋还未开口,自他身后又起身走来一人,自侯锋身旁跪倒说道:“侄儿,参见滕王。”侯超大眼看去见是太史亨,于是缓声说道:“原来亨儿也已经到了,为何没来王宫看望伯父啊?”太史亨先是郑重了磕了一个头然后拱手说道:“回禀大王,侄儿来至长安之时已是骁骑营报道时辰,军规有制过时不得入营,所以侄儿未能先行前往王宫看望。侄儿死罪!”
侯超呵呵一笑说道:“这点事情何谈死罪,亨儿严重了。你母亲身体可好啊?”太史亨又是郑重了磕了一个头拱手说道:“回禀大王,家母一切安好,只是甚是想念爹爹和大王,多谢大王牵挂。”侯超这时才想起来什么似的急切开口说道:“亨儿一口一个大王,倒是将咱们两家关系喊的生分了!以后叫伯父便是。”太史亨又是磕了一头拱手说道:“侄儿遵命,多谢伯父恩典。”侯超听了又呵呵笑了起来,然后自语似的说道:“子义这几年一直近侍孤左右,你与母亲却依旧在淮南居住,是有些说不过去了……”侯超转身冲着李四说道:“李四,速去传旨,让太史将军家眷迁往长安居住,在城南择一最大豪宅赐予太史将军做将军府!”李四闻言拱手应诺,太史亨听了更是连磕三头拱手谢恩:“侄儿待爹爹和母亲谢过伯父隆恩!”
侯超笑着说道:“都是一家人,别说两家话,亨儿起来答话便是。”太史亨闻言却不起身而是又磕了一头说道:“侄儿有罪不敢起身……”侯超正欲询问却见自人群中又起身一人快步走近他,在太史亨身旁跪倒行礼口中说道:“侄儿洪昇,参见伯父!”侯超闻言又是一惊喜:“噢?昇儿也来到了?”
洪昇也是先磕一头才拱手说道:“回禀伯父,昇儿昨日便到了长安,而且本欲前往王宫问候伯父圣安,奈何侄儿一介孩童并无官爵按礼制不能进宫面王,于是昇儿自王宫外对殿而叩,隔墙给伯父请安。”洪昇天生一副巧嘴,说的侯超心花怒放的。
侯超笑呵呵的说道:“昇儿甚是懂事啊,伯父甚是欢喜。对了,你父母今日可好?”洪昇再磕一头拱手说道:“回禀伯父,爹爹每日都念叨着相见伯父,甚是思念伯父,而且每日都教导昇儿要用功读书,日后好续爹爹之责为伯父大业以尽犬马之劳。母亲也是经常教导昇儿要多进孝道,言‘伯父非生父乃胜生父孝之’!父母之言,昇儿时刻不敢忘怀!”
侯超闻言更是宽慰许多,这洪方的儿子真是太懂事了,自己家的混球要有他一半就知足了。侯超伸手扶起洪昇说道:“伯父也甚至想念你父亲啊,快起来说话。”洪昇连忙说道:“谢伯父。”洪昇说话间已经走到侯超一旁,伸手搀扶起侯超来。侯超知道这只是他略显孝道的一种表现,虽然自己不是老的走不动了,可是孩子的一片心还是挺让心感动的。
侯安琪见洪昇如此殷勤惊气的哼了一声将头转向了一旁,脸上尽是不满之色。侯超这时才有功夫再次打理自己的儿子,侯超看着侯锋严肃的问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侯锋见侯超如此疼爱洪昇,又如此礼遇太史亨,对自己却是如此冷漠,心中不免产生少年叛逆之意,于是侯锋冷冷的回答道:“回禀父亲,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看他们不顺眼顺手教训一下罢了!”太史亨听了急忙插话说道:“回禀大王……不,不是,回禀伯父,事情不是这样子的……”
侯超挥手打断说道:“行了,亨儿不必为他说情!他什么秉性孤还不知道吗?整天闲来无事打架斗殴、欺凌弱小的,当真不可教也!”侯锋闻言心中更是窝火,连喘气之声都开始急促起来,那是情绪激动的一种表现。侯超见了侯锋这种表现当然知道他心里的不满和生气,于是火上浇油问道:“怎么,为父说错你了吗?”侯锋先是斜眼看了侯超一眼,然后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才开口说道:“回禀父王,您是王,您说什么是什么!要怎么处置,随便您!”
侯超闻言大怒,伸手就要打侯锋耳光,口中还气骂着:“你这逆子!”就在巴掌要落在侯锋脸上之时侯安琪和洪昇齐刷刷的抱住了侯超的手臂,空中先后喊道:“父王息怒!”“伯父息怒!”这时侯超身后的众将军也赶紧上前求情,可侯超还是非常愤怒,执意要巴掌伺候!侯锋见众人如此求情侯超还是不问青红皂白的要打自己,于是强忍着眼中失落的泪花失叫喊说道:“打吧!打吧!让就父王打吧!反正母亲离去之后他就没在乎过我!!”
侯锋的这席话喊出,侯超的手当即停滞在了当空。侯超看向侯锋的眼中开始多出了愧疚和亏欠而且还多出了更多难以言明的神情。侯超缓缓的放下了手,低头不语。侯锋则是倔强的正视着侯超的脸庞,侯超缓缓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张口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来,气氛一下子被尴尬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