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次把沈萱萱激怒了说,“别以为你现在拿着我的把柄就了不起了,你要知道我多少跟着莫司寒有些年头了,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你现在做着不断伤害我的事,要是哪七六一天他选择原谅了我,你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
江柔柔觉得沈萱萱说得话也很有她的道理,万一哪一天莫司寒突然想审问她了,一见她身上的伤,说不定真的会对自己有看法。
现在她想要在莫司寒心里塑造一个温柔善良的形象。可不想留一点坏的印象。
“哈哈,你这么一说我到是有了心得收拾你的方法,谢谢你的提醒。”
沈萱萱以为自己说出了那一番话以后,自己至少会得到一些公平的对待,至少有一个沙发睡,有一顿正常的饭可以吃。
但是没有想到,之后的日子更加的让她生不如死。
每一天都会被挨打,即便疼得五脏六腑要裂开了,但自己的皮肤看上去一点也没有受伤。
以前还有一顿狗不吃给她吃的东西,现在确实时而有时而无,有好几次沈萱萱想自残,可是屋子里四面都是海绵的墙体。此时的沈萱萱想要崩溃了。
这一切都是江柔柔特别愿意看到的,原来就很讨厌一直心高气傲的沈萱萱,有几次都很想收拾她,压一压她身上的傲气,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她已然是已经做好了预谋。
自那以后江柔柔在监控里发现了沈萱萱想寻死,于是在她意识模糊的情况下给换了一个新的地方。
沈萱萱刚从昏睡中醒来时,又发现自己所在的空间又缩小了,而且为了防止她自杀或者自残,周围的墙壁都贴了一层海绵。
现在的这个新环境有了光线,只是下雨的时候会漏雨进来,刮风的时候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木屑飘进来。
每一天沈萱萱都生不如死的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呆着,刚开始是每次被江柔柔折磨的时候自己会清醒一点,但后来渐渐的就会没有了意识。
这一天,天气格外好,而昏睡的白菟依然眼睛都没有睁开过一次。这几日连续熬夜,精神也有压力,让莫司寒看上去很憔悴。
一旁的助理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一直让莫司寒休息,不然身体会垮掉的,可莫司寒根本就充耳不闻。
有好几次都把莫司寒给说烦了。
可能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吧,就在莫司寒刚打来热水准备给白菟擦洗身子的时候,白菟睁开了眼睛。
这让莫司寒即开心又激动!赶忙去让人请大夫。
醒来的第一时间,白菟就用手去抚摸自己的肚子,可当她触摸到自己扁平的肚子时候,她的眼角立马就有两行眼泪从眼角滑落出来。
尽管不愿意去接受这个现实,但她依然用沙哑的声音问,“我的孩子呢?”
莫司寒觉得白菟刚苏醒,所以让所有的医生在回答她问题的时候,都闭谈孩子没有的事情。
白菟知道莫司寒在小心翼翼的去维护她,不想让她因为失去孩子的事情而伤心。所以也在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
但从白菟醒来到现在,她基本都不说话,只是一直的对着窗外的天空发呆,有时候想起一些事情就喜欢流泪。
白菟这会想起了当时的那一个梦,梦里说她自己要想什么就会失去什么。
可是白菟记得当时一直在对那个老人说,她是想要这个孩子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哪怕是自己的生命,她都愿意!可是自己醒来以后的结果是,她还在,自己的孩子却没有了。
有好几次白菟都想在做梦,去梦里质问那个白胡子的老人,为什么没有按照自己内心的想法去办事。可是她越急躁越难以入眠。
于是她想到了安眠药,但是当她把自己的想法给莫司寒说的时候,莫司寒却反对。
但后来确实看见白菟睡不着觉,他心里也很着急,于是就去询问了医生。
医生的建议是,可以在她药物里加一些帮助她睡眠的药。
白菟到是好睡了,但她梦里再也没有什么老人出现了。然而这样的情况更让她有些浮躁起来。
沉默了几天的白菟突然询问起了谁是伤害自己的人。
她觉得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那盏灯才会掉下来,刚好砸到自己,所以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白菟觉得自己不管受到什么样的伤害都可以接受,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谁伤害到她就不可以了。
事情已经发生有那么久了,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她觉得莫司寒已经调查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肯定知道幕后的主使者是谁。
“请你诚实告诉我,伤害我肚子里孩子对人究竟是谁?”白菟问。
莫司寒眉头微微一皱,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这个问题。但又觉得如果自己现在不说,白菟迟早都会知道事情的真相的。
“是沈萱萱,是她让人故意剪断了吊灯,才使吊灯落下来砸到你和……”莫司寒有些说不下去了。
屋子里突然变得异常的安静,莫司寒看着白菟在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以后,表现得如此的安静和冷漠,他有些害怕了。
“菟菟你没事吧!”莫司寒走过去一把搂住白菟。
最后只听见白菟冷冷地说,“等我出院的时候带我去见见她吧。”
面对着白菟,莫司寒点了点头,说,“行,只好你开心,想怎么养都行。”
此时的白菟显得有些累了,“我想休息一下,有些累了。”
白菟醒了,莫司寒现在迫于公司股东的压力,才分了一些时间给公司,但大部分时间都在陪白菟。
时间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着。
而沈萱萱那边,江柔柔用了一些很特殊地方法对待着她,让她受着皮肉上和精神上的折磨,但表面就是没有伤。
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了,江柔柔见状也停止了对她的摧残,害怕莫司寒到时候问她要人的时候自己也交不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江柔柔不知道在哪里打听到的消息,知道白菟已经醒了。
据她猜测沈萱萱很快又会派上用场了,所以这几天来,帮她换了一间新的屋子,让她可以睡觉和梳洗,同时一日三餐都有好吃的。
沈萱萱对江柔柔的突然对她的态度一点也不意外,因为她知道自己现在就是她的一颗棋子。
她现在唯一要办的就是保住她的命,所以她选择保持沉默,去接受现在的一切。
白菟刚出院,莫司寒就带着她去了江柔柔那里。
当她看见沈萱萱坐在屋子里,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就很冒火。
于是她怒气冲冲地走过去,在沈萱萱毫无防备地时候猛的就给了她一耳光,丝毫没有心软。接着就是见屋子里有什么,就拿着东西砸向她。
可是都被沈萱萱很巧妙得躲过了。
周围地人见状都是很吃惊,因为都觉得这不像是白菟的风格。都觉得平时里的她都很善良,现在看起来就跟一个泼妇没什么两样。
一旁的江柔柔故意装出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往莫司寒身后躲。好几次玻璃碎片的渣子四处飞溅,就差一点伤害到她。
“司寒上前劝阻一下菟菟吧,这样别说让沈萱萱得到惩罚,她也会受到伤害的。”江柔柔在一旁假心假意地说。
可只有莫司寒觉得或许让白菟这样真正发泄出来,才能真正的让她不在那么伤痛。
所以莫司寒没有选择上前去制止,而是在一旁一直看着白菟收拾沈萱萱。
江柔柔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因为她看着白菟这么打沈萱萱,要是沈萱萱真有什么事,也和她无关了。到时候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她。
“我就不知道为什么你那么讨厌我,你讨厌我可以冲我来,但为什么要选择伤害我的孩子。”白菟冲着沈萱萱怒吼道。
被折磨得不停喘气的沈萱萱一直不停摇头,这让白菟很好奇,自己还没有真正动手,她怎么就会奄奄一息了呢?
这会沈萱萱抬起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莫司寒,她很努力地爬向他。
最后爬到莫司寒的脚下时,沈萱萱抬起眼看着他说,“司寒,求求你救救我,你就看在我曾经伴随在你身边,一直辅佐你的份上放过我吧。”
莫司寒这会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说,“谢谢你曾经的伴随,但谁伤害到我家人时,我谁都不会原谅了。”
白菟虽然恨透了沈萱萱,但是也没有真正想对她下狠手。
沈萱萱趴在地上,内心是无比的绝望,她觉得自己下错了一步棋,才会弄得像这样狼狈。
她又抬起眼来看了看一旁站着对江柔柔,觉得现在最得意的人就应该是她吧!这不就是现实中的渔翁得利吗?
此时的莫司寒已经对眼前的沈萱萱彻底的失望,他觉得自己身边算计他的人本来就多,沈萱萱在他心里也算是一个比较相信的人,他从来没有想过会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
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女孩子,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潜伏着。莫司寒彻底的寒心了。
沈萱萱一开始找过来的时候,以为白菟跟江柔柔比起来肯定会心软,她早就做好了被原谅的准备,所有来的时候有恃无恐。
可是白菟的反应让她猝不及防,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心软的样子,嘴角那抹冷笑更是让她触目惊心,沈萱萱倒在地上挣扎不了。
白菟出手太狠了,她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更何况她虽然看上去什么事都没有,其实骨子里早就已经千疮百孔了。
面对白菟的时候,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倒在地上,任由她肆意折磨自己。
白菟扯了扯嘴角,讽刺的看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沈萱萱,眸子里一点温度都没有,对她来说沈萱萱现在这个样子纯粹就是活该。
如果不是她故意安排人剪短了吊灯的线,白菟就不会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生不如死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白菟强忍着的恨意现在终于有了发泄的源头,她自然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放过她,更何况沈萱萱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意接近莫司寒。
“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再做出这种事了,求你了,放过我好不好?”
沈萱萱强撑着从地上一步一步爬了过来,一直爬到白菟的脚边才停下来,她拽着白菟的裙角,仰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她泣不成声的话对白菟来说仍然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沈萱萱,你能有今天是你自找的,你求我也没用,除非 ”
她话音顿了顿,沈萱萱正以为自己有了转机的时候,白菟却突然抬起脚狠狠地踩在了她的手上,压的她面容扭曲。
“除非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你能做到的吗?”
白菟冷笑着回答道,脚上却更加用力,沈萱萱痛的呼吸都快停止了,她拼了命的想把自己的手给拿出来,却怎么都做不到。
莫司寒面色更加阴沉,白菟的话也提醒了他这一点,他跟白菟的孩子因为沈萱萱的原因彻底的没有了。
这场他耗尽心血才准备出来的盛大婚礼因为沈萱萱的缘故彻底的泡汤了。
他攥紧拳头,恨不得把沈萱萱亲自打死,白菟拉住他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
“别动手。”
白菟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她不是因为心软,而是知道莫司寒一旦出手,那人基本上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她现在还不打算让沈萱萱这么便宜的就死了,她要让她受尽折磨,最后承受不住自杀,这样才有意思。
而且白菟知道恨她的人并不只有自己,她又何必非要亲自动手,反而容易惹得一身腥。
莫司寒在她的安抚下控制住了体内的戾气,勉强挤出一个恐怖的笑容。
“还是让给你处理吧,不管是死是活,我都会帮你善后,所以你不必顾及其他,随自己心意来就好了。”
他纵容的吻了吻她,白菟点了点头,如果不是莫司寒,她早就支撑不住了,幸好在她这么难过的时候还有他陪在自己的身边。
白菟得了莫司寒的支持之后,心里更多了几分面对未来的底气。
沈萱萱挣扎着想要逃出去,却被堵在门口的保镖给拖了回来,她求救似的看向江柔柔的方向,毕竟在她看来这次的事跟江柔柔脱离不了关系。
如果不是江柔柔费尽心思的挑拨离间,她怎么会在心急败坏只想做出这种事。
沈萱萱当时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以为自己除掉了心腹大患,现在想来自己完全是中了江柔柔的圈套。
她对自己当初做出这种事感到后悔莫及,可是她知道,就算再怎么后悔,也改变不了如今的现状,她只能祈求他们放过自己。
江柔柔看了她一眼,眸子里划过一丝杀意,如果不是知道莫司寒跟白菟会找沈萱萱算账,她早就把沈萱萱杀了。
毕竟只要沈萱萱消失在世界上就根本不会有人怀疑这件事跟她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在外人看来,她就是清清白白的了。
她巴不得白菟可以把沈萱萱给杀了,又怎么可能替她求情,万一哪天沈萱萱就把她给出卖了呢,江柔柔不着痕迹的往旁边退了退,想要彻底撇清自己跟沈萱萱的关系。
沈萱萱咬紧了下唇,她就知道江柔柔是不可能开口替她求情的,恐怕她才是最盼着自己死的人,她苦涩的笑了笑。
白菟揉了揉手腕,她身体刚恢复还有点虚弱,莫司寒看她脸色有些发白,赶紧扶着她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你身体才刚刚恢复,别为了不值得的人,气坏了身体,我会心疼的。”
莫司寒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长发,眸子里溢满了宠溺。
沈萱萱嘴角的笑意更苦涩了,她现在才看清自己跟白菟之间根本就不可能具有相提并论的可能,莫司寒的眼里从头到尾都只有她一个人。
保镖递来一条沾了盐水的藤鞭递到白菟的手里,这是莫司寒进来之前就吩咐人准备好的,免得白菟亲自动手太累了。
“你们可以出去了。”
莫司寒冷声吩咐道,他并不想让别人看到白菟这幅样子,他只想自己一个人欣赏,她的每一面对他来说都是难能可贵的。
“是。”
保镖们应声而去,把空间留给房间里的几个人。
白菟扬了扬手里的藤鞭,“咻咻咻”的声音听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的渗人。
沈萱萱眼睛里全是惧怕,她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抱着白菟的大腿怎么都不肯放手。
“求求你了,饶了我吧,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所以才犯了这种错,司寒,就算看在我们那么多年的情分上,你放过我吧。”
她慌不择路的想要爬到他的脚边去,白菟二话不说狠狠地一鞭子打在了她的腿上,她用了十成的力,沈萱萱的腿上很快出现了红肿的鞭痕。
沈萱萱啊的一声惊呼出来,白菟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一鞭子接一鞭子的打在了她的身上,让她痛的不停往后退。
只是她再怎么退也没有地方退,她后背抵着墙,眼神畏畏缩缩的看着白菟。
她不断落下的鞭子让她连哪里躲都反应不过来,只能被动的接受着她的折磨。
白菟折磨够了就停下了鞭子,她不会要了沈萱萱的命,她的命留着还有用途。
待她停止的时候,沈萱萱倒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了,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白菟在跟莫司寒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才发现沈萱萱的身上除了鞭痕以外还有数不尽的伤口,这些伤口都在很隐秘的位置,如果不是白菟的鞭子划破了沈萱萱的衣服,平时根本就看不出来。
她没说什么,很快就收回了落在白菟身上的目光,只是临走前淡淡的看了江柔柔一眼。
白菟知道沈萱萱身上的伤都是江柔柔做的,除了她以外不可能有别人能做出这件事。
而且这件事肯定跟江柔柔脱离不了关系,所以她刚刚才一点替沈萱萱求情的意思都没有,巴不得自己真的把沈萱萱给打死。
只是白菟偏偏不给她得逞的机会,让她只能把这点小心思给压在心底。
白菟虽然知道这件事是江柔柔做的,但是却没有揭穿她,只是略有深意的勾了勾唇,她倒想看看江柔柔到底打算在背后搞什么花样。
既然江柔柔这么想除掉沈萱萱,肯定不会一直忍耐着不动手,她绝对会露出马脚的,只需要她耐心的等着看她的好戏。
白菟可不傻,虽然沈萱萱是直接导致她孩子流掉的罪魁祸首,可是江柔柔也并不无辜。
她们之间的事情显然不是那么的简单。
在白菟看来沈萱萱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要不是有人在背后怂恿,她也不会失去理智,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
白菟心里揣着心事,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在差点踩空楼梯被莫司寒接住之后,他忍不住心里的疑惑开口问道:“怎么了?”
她这幅郁郁寡欢的样子,莫司寒最看不下去了,他并不想让白菟一直沉浸在失去孩子这件事里,他不想看到她这么难过的样子。
“我在思考一个问题。”
白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尴尬的挠了挠头,她其实是在思考到底用什么办法才能让江柔柔露出马脚。
她觉得与其等她自己露出马脚,不如亲自设下圈套,一步一步引她进来。
可是到底该怎么才能让她进入这个自己精心准备的圈套呢?
白菟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导致她根本就集中不了注意力。
莫司寒无奈的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尖,“小心点,要思考问题就回去再思考,不许再这样了。”
他语气略带着几分宠溺,虽然是在责备她,可却让白菟心里泛起了一丝暖意。
“好了,我知道了。”
她把这个问题暂时抛在脑后,搂着莫司寒一起走了出去。
司机已经把车停在了门口,看到他们出来了,赶紧下来把车门打开,请他们上车。
莫司寒护着白菟上了车,自己才跟着上来,一路上白菟都低垂着眼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他知道她向来心事重,而且从她口中肯定问不出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