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对她的确算不上温柔,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粗鲁。
每一次抱她自认为力气不大,实际上差点把她的腰掐断。
每一次和她说话,几乎没什么表情,永远都是冷冷地。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他对别人更加没有表情。
“是的老大。”阿维顿了顿,又道,“我从来没见过您对哪个女人如此用心,虽然您遇到了能让您心动的女人这是好事,但是白小姐她……”
“够了,我自有分寸!”说完,漠北琅冷冷地挂掉电话。
阿维平时不是多话的人,这一次是真的害怕自家老大在错的人身上用情太深,所以才出言提醒,他也知道漠北琅下定了主意的事情任何人都没办法改变,但还是忍不住担忧。
漠北琅气愤地将手机扔在床上,单手枕在脑后烦闷不已,他又何尝不知道白荼的底细,从前几次她的表现就可以看出,那个女人的心思不在他这里。
但是感情这种事情不是人可以控制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脑海里经常出现她那日在商场盛气凌人的身影,但是她在他面前,偶尔也会狗腿求饶,这样的性格反差,莫名让人觉得呆萌可爱。
“呵~”漠北琅掩住嘴角。
冷清的房间内,床头那个孤寂烦闷的男人突然发出一声轻笑,就着月光,这一瞬间,仿佛天空所有闪耀的繁星都失去了色彩……
——
“嘭嘭嘭!嘭嘭嘭!”
第二天一大清早,白荼还没有起床,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吵醒。
一晚上的睡眠让她有些短暂的空白,白荼不明所以的脸上带着不悦。
“白荼你个小贱人,赶紧给我滚出来!”
门外传来柳叶依中气十足的辱骂声,这让白荼一瞬间恢复了记忆,原来是狗的主人上门讨公道来了。
俗话说得好,大狗看主人嘛,昨天晚上白荼把柳叶依最忠实的奴才打的奄奄一息,它的主人知道了,当然要为她做主了。
听着门口气势汹汹的骂门声,白荼脑子里出现了搞笑的一幕,那就是情深深雨蒙蒙里面雪姨在傅文佩家门口叫骂的那一幕,她拍着门,中气十足地大喊:“傅文佩,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呐!”
轻笑过后,白荼起身开门,就看到柳叶依一脸内分泌失调的暴怒模样站在门口,身后还带着两个男佣人。
“这一大清早的,夫人这是做什么?”白荼揣着明白装糊涂。
“少给我在那装蒜,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柳叶依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白荼,气得发抖,活像一个发怒的母夜叉,往日的雍容高贵早已荡然无存。
的确,任谁最看重的心腹被打成这样,都会愤恨难消,柳叶依气得发抖也实属正常。
“我每天都做很多事,不知夫人指的是哪一桩哪一件?”白荼继续装傻,既然已经把柳氏气得发抖了,她不介意再给她添点堵。
“贱人!”柳叶依扬手就是一巴掌,可惜还没打下去就被白荼抓住手腕,“你放开我!”
“夫人这动手就打的毛病还没有改,这些年你打在我脸上的巴掌我可都给你记着呢。”
白荼脸上带笑,语气却是冰冷的,她紧紧地抓着柳氏的手臂,直至她的手上出现了红痕也没有放开。
“你放开我!你这个下贱胚子,别弄脏了我的手!”柳叶依剧烈挣扎,对身后的两个男佣人吼道,“还不过来帮忙,你们都是死人吗?”
男佣人见状,连忙上去拉扯,白荼在他们上来前,猛的一下松开了手,柳叶依因为惯性,整个人向后倒去。
男佣人连忙扶住她,柳叶依这才勉强站稳,她满脸惊魂未定,看着白荼吼道,“你敢推我?你这个小贱种居然敢推我?”
“夫人这可是误会了,刚刚明明是您自己用力太猛倒下去而已,这是惯性使然。”白荼笑笑,一副愧不敢当的样子。
“你!”柳叶依气结,指着白荼对身后的男佣人说道,“把她给我绑起来!”
“这……”男佣人有些犹豫,“夫人,老爷已经吩咐过,白家的任何人不得再对二小姐无礼。”
就是上一次白荼被刘嫂五花大绑,掐得满身青紫,然后她向白云岩告状,她知道自己对白云岩还有用处,于是委屈卖惨,最终博得了白云岩的同情,所以他才在白家定下了这个规矩。
下人们也一个个都是机灵的,他们眼见了这段时间白云岩对白荼态度的转变,自然不会再像往日一样苛责虐待她。
更何况现在白荼性情突变,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凌而默不作声的二小姐,如今下人们谁都不敢去得罪她。
“我说让你绑你就绑!哪来那么多废话!”柳叶依怒道。
“呵呵,夫人不要为难下人们了,他们也不过是听从父亲的命令而已,不如今天你我各退一步,你不让人把我绑起来,我也不计较你一大清早扰人清梦了,你看怎么样?”白荼笑了笑,戏谑着说道。
“你!牙尖嘴利,我看你就是欠收拾!”白荼的轻蔑,更让柳叶依气恼。
白荼正想笑说不劳烦夫人大驾,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道有力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父亲早!”白荼笑着问安。
柳氏却是一脸不屑,根本没理会白云岩。
因为她心里清楚,昨天晚上要不是他如此偏袒纵容白荼,刘嫂就不会被留下,自然也不会被打成重伤,关于这一点,柳叶依心里是恨的。
“嗯。”白云岩走过来,冲白荼点点头,然后看向柳叶依,“夫人一大早扰人清梦,未免太过无理取闹了。”
“我无理取闹?你知不知道这个小贱种昨天晚上把刘嫂打成什么样了?”柳叶依愤愤不已,一双美目恨恨地瞪着白云岩。
“一个下人而已,打了就打了,何必如此在意。”白云岩淡淡道。
“你!下人就能随便打吗?那这个小贱种我看不惯,是不是也可以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