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瑀辰背着娄瑾玉,走过宽敞的大道,越过静谧的小道,径直往前走。在日落之前,来到了最近的城镇,宣城。
宣城,处于南北分界之地,商业比较发达。
邵瑀辰背着娄瑾玉进城,耳边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不知道什么时候,娄瑾玉早已趴在邵瑀辰的背上,睡得香甜。
“娄瑾玉。”邵瑀辰轻声叫唤。
娄瑾玉没有应声,压根就没听见。
邵瑀辰摇头,笑容宠溺,背着娄瑾玉,往宣城最大的客栈走去。
到了永辉客栈,就见夜乾等在外边。见着邵瑀辰和娄瑾玉前来,几步上前,恭敬道:“公子,已经安排妥当!”
“嗯。”邵瑀辰点头,“前边带路!”
“是!公子!”
夜乾引着邵瑀辰进了客栈,上了三楼,直接进入最靠里的天字一号房。
天字一号房,内置有里间,外间是一个相当宽敞的客厅。
邵瑀辰背着娄瑾玉到了房间以后,进了里间,将娄瑾玉放下,安置在床上,细心的替娄瑾玉盖上了被子,动作温柔。
愣愣的看了娄瑾玉有几秒,随即笑笑,起身出了里屋,来到外间,负手立在窗前。
“夜乾,可有查到什么?”邵瑀辰询问,声音低沉。
“王爷,什么也没查到,这个陌隐家族,实在是太神秘了!”夜乾面色凝重,“暗煞楼的人,几乎将江南七十二城都找遍了,硬是没有找到可疑之地。”
“没人知道,陌隐家族如此庞大的势力,当初到底隐匿在何处。甚至在之前,根本就没有人见过陌隐家族的人,他们就好似凭空出现的一样。”
“最近,陌隐家族的人,出现得越加频繁,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人,属下现在正让人查探,可是能查到的希望不大。”
夜乾话音落下,邵瑀辰的面色也变得有些凝重,心沉得厉害。陌隐家族绝非凭空出现,最大的可能,是这片大陆之上,还有一个神秘之地,百年以来,一直不为人所知。
这样的地方,隐匿着这样一群人,人数不为人所知,能力不为人所知,这无论对哪一个国家而言,都绝对是最大的威胁。
“夜乾,西垣那边,可有陌隐家族的人出没?”
“回王爷,属下正要跟您说呢,西垣国跟我们南陵差不多,多个城市同样有陌隐家族的人出现,同样是在找什么人。”
“只是最近,西垣朝堂有些不太平,西垣皇病倒了,几个皇子正忙着夺权呢。对于陌隐家族的事,大抵都没有过多在意。”
“还有北胤和东启两国,包括周边小国,同样如此,只不过,这些国家陌隐家族的人,出现的相对少些。”
邵瑀辰凝眉,心里疑惑,这个陌隐家族到底在找什么人?他们在各个国家出没,到底意欲何为?如此庞大的势力,就不担心引起各国忌惮,合力打压吗?这太奇怪了!
邵瑀辰左思右想,毫无头绪,转头看向夜乾,沉声道:“夜乾,传书到西垣国,将陌隐家族的事告知七皇子,让他那边多加重视。”
“咱们这边,也着手开始打压陌隐家族,记得,隐蔽些,不要暴露自己!”
“属下知道!”夜乾恭敬颔首。
“先退下吧!”
“属下告退!”夜乾转身离去。
邵瑀辰独自站在窗前,沉思半响,将所有的心绪收起,抬脚往里屋走去。
娄瑾玉还在熟睡,对于邵瑀辰的到来毫无所觉。邵瑀辰走到床沿坐下,静静的看着娄瑾玉,面色平和,神色专注而认真。
不知道过了多久,邵瑀辰觉得自己竟是也有些犯困了,不由失笑,看来他是被娄瑾玉传染了。抬眼看了看天色,不由叹息一声,开始摇晃娄瑾玉,“女人,醒醒,先起来,吃了晚饭再睡!”
“别吵!”娄瑾玉翻了个身,语气有些不耐。
邵瑀辰无奈,接着摇晃娄瑾玉,“玉儿,乖,起来吃了晚饭再睡,你不吃,宝宝也要吃!”
娄瑾玉睁眼,怒瞪着邵瑀辰,嘟嘴气呼呼道:“邵瑀辰,明明知道我要睡觉,你不会把晚饭送到我跟前呀?不会直接喂我吃呀?非得把我叫醒才甘心是不是?”
“娄瑾玉,你都睡着了,本王怎么喂你?没得给噎着!”邵瑀辰无奈道。
“邵瑀辰,那你不会把晚饭准备好了再叫醒我呀?你知不知道,你儿子成天折腾我,我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这好容易睡着了,你还叫醒我。”
“娄瑾玉,本王知道你辛苦,可你也不能不吃饭呀。乖,别生气了,晚饭夜乾很快就端来,你先起来。”
“不起!”娄瑾玉面上气呼呼的。
“娄瑾玉,你就听话一回吧?好不好?”邵瑀辰放柔了声音,这一个半月,娄瑾玉的脾气一天比一天大,越来越任性,他也是没辙了。
“不好!不好!什么都不好!邵瑀辰,赶紧去将饭端来,本小姐就在床上吃!”
“娄瑾玉……”
邵瑀辰正待说些什么,夜乾的声音传来:“公子,有人找夫人!”这一路上,邵瑀辰都让夜乾称呼娄瑾玉夫人,娄瑾玉可不乐意了。
有人找娄瑾玉?邵瑀辰皱眉,这里可是宣城,离了京城十万八千里,谁会找娄瑾玉?“夜乾,什么人找夫人?”
“回公子,来人是位姑娘,自称嫙影!”夜乾恭敬道。
嫙影?娄瑾玉眼前一亮,嫙影可算来了!
“夜乾,你快让嫙影进来!”娄瑾玉急声道。
“娄瑾玉,嫙影是谁?”邵瑀辰询问。
“嫙影是……算了,说了你也不知道!”
“娄瑾玉,你不说,本王怎么会知道?”邵瑀辰郁闷。
“邵瑀辰,你一个大男人,好奇心这么重做什么?”
“娄瑾玉,男人就不能好奇吗?”哪里来的歪理?
“邵瑀辰!非跟我对着干是不是?”娄瑾玉眼睛眯起,双手叉腰。
见着娄瑾玉这般,邵瑀辰蔫儿了,转头冲着门外吩咐道:“夜乾,将那位姑娘请进来吧!”
“是!公子!”
不一会儿,屋外传来脚步声,随即就见屋门被人推开,夜乾站立一旁,一位身着墨衣,容色冰冷的女子走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