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竹在我怀里躺了一会儿,觉得我在发抖,她奇怪的问:“你在想什么?”
我眼中流下不安的泪水,仿佛垂死的母鹿,我说:“我现在全想明白了,妹妹,原来你让我穿上这么变.态的衣服,一开始就不怀好意呀!你觊觎我鲜.嫩多.汁的肉.体已经很久了吧!好哇好哇,既然你如此老奸巨猾,我面具今天恐怕难逃一劫。你来吧,尽情的摧残我吧,榨干我浑身每一丝精华吧.....”
她又羞又怒,在我胸口狠狠一拍,我颤声说:“我...我是第一次,请温柔一点....”
她拿起我的手,用力咬了一口,我痛入骨髓,厉声尖叫,她气呼呼的坐在一边,翻开笔记本电脑,愤愤说道:“没一点正经的家伙,睡你的大觉去吧。”
我松了口气,侧过身试图入眠,但我见到她并未工作,笔记本屏幕上亮着即时聊天软件,她在和什么人聊天。
我见到那人似乎是海尔辛。
我问:“你在和海尔辛聊天吗?”
她没好气的说:“我在和别人约.炮,你管不着!”
我闻言大怒,正欲斥责,却见到海尔辛说:“你是说面具在你家?”
双竹回复道:“我没骗你。”
海尔辛打开视频,见到我穿着粉色内.衣,我神情娇羞的望着他,而他的表情却显得相当平静。
大约一年没见,他脸上的线条变得更硬朗坚毅了,他的目光沉稳得近乎冷漠,他剃了个类似军人的平头。蓄了短胡子,仿佛一年之间老了十岁。
他说:“面具,很高兴见到你。”
我警惕的望着他,充满威胁的说:“你变了,海尔辛。你这个禽.兽,你竟然勾.搭我的妹妹!笛莎会把你融化成肉汁的。”
双竹重重锤了我一下,我咳嗽一声,险些吐血。
海尔辛疲倦的笑了笑,眼中流露出一丝哀伤,他说:“我都没说你。你还有脸冤枉我。你看看你在自己妹妹家穿得什么模样?”
我说:“我还穿着丁.字.裤呢!你要不要开开眼界?”
他大笑起来,笑得十分欢畅,但却停不下来,他身子发出惊人的震动,笑声越来越疯狂。过了片刻,他脸上流下两行清泪。
他哭了。
我骂道:“你小子一点没变,多大人了,还喜欢哭鼻子?”
海尔辛说:“笛莎她....死了。”
我和双竹同时惊呼起来,双竹握紧我的手,惊慌的问:“笛莎姐姐....为什么?她怎么死的?”
海尔辛摇了摇头,刹那间,我隐约觉得他的眼神宛若魔鬼。骇人的仇恨与火山般的怒火在其中翻腾,但这眼神一隐而去,他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麻木的说:“血族与凡人是不能相爱的。”
我惊诧的说不出话来。
他又说:“我会忘了她。继续往前。直到我找到新的爱情。面具,你遇上了天雅与桑莎,对吗?”
我说:“她们还好吗?”
海尔辛说:“桑莎受了重伤,皮肤似乎...病情严重,但海德教授从紫藤钟幼虫体内提取出一种药剂,奇迹般的治愈了她。他已经找到了万灵药。面具,人类.....人类找到了克服一切疾病的钥匙。这也许是我们在恒雪山最大的收获了。”
也是灾难的潘多拉之盒呀。海尔辛。
绿面具显然在其中插了一手,这段日子里。她长时间离开我的大脑,也许正专心于此事(虽然我不知道她是如何行动的)。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没人察觉到任何危险。当然,出于种种考虑,海德教授暂时并未公开这一技术与成果,他需要观察一段时间,确认这药物没有副作用。他也许会试图解开其中的奥秘,但那显然是徒劳无功的。无论从科学角度还是从魔法角度,羲太留下的奥秘对人类而言始终是未解之谜。
我点头说:“你在哪儿?梵蒂冈吗?我想来看看你。”
他摇头说:“没必要了,我很快就会去很远的地方旅行。等我回来,希望...希望你一切平安。”
他终止了视频,留下我和双竹一脸错愕与震惊。
双竹忧伤的说:“你相信吗?笛莎姐姐她就这么死了,这怎么可能?她是那么厉害...”
我一直在回想海尔辛的表情,他显然服用了镇定的药物,以至于精神不振,而且他受到了某种监视,所以涉及到笛莎的话题时,他闪烁其词,不说真话。
最令我感到惊讶的是,当他提及“人类”的时候,他的语气如此陌生和空洞,仿佛他正在把自己关起来,在一个无尽的迷宫中心,孤独的享受着悲伤。
.......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的时候,双竹正在整理行装。她显然没睡好,但她的精神却出奇的不错。
我问:“你也要出远门吗?”
双竹说:“去罗马尼亚,那儿有一个考古学的交流会,我受邀去参加呢。据说他们发现了某个了不得的遗迹,我一定得去看看。”
这就是成名的好处了。莫说她考古学的素养有口皆碑,就算她什么都不懂,凭借她如日中天的名声,以及朝晖冒险的经历,双竹受到过无数来自世界各地考古冒险的邀请。有人说她是现实版的克劳馥.劳拉,但也有人说她不过是被老外请过去干.炮的。
经过昨夜她的告白,我不相信她会自甘堕落。可人言可畏,人言可畏呀。
我问:“你研究昂古语,就是为了那个?”
双竹装出生气的模样,说:“要不是你打岔,我差不多已经能将那些拓本翻译出来啦!现在我不得不在飞机上加把劲儿。免得到罗马尼亚显出一无所知的笨样子。”
罗马尼亚.....据说那儿曾经是吸血鬼隐藏的老巢,卡玛利拉与罗马尼亚有着深远的渊源。我又产生了莫名其妙的不安,仿佛双竹正迈向难以言喻的危险一样。
她又说:“你皱着眉头做什么?”
我说:“是谁邀请你去的?男的女的?我怀疑那人没安好心。”
她突然笑了起来,她说:“你要是真关心我,那就和我一起去。说真的。我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呢。邀请我的组织叫做紫罗兰世界考古会,虽然这是个著名的权威机构,但我却从未与他们打过交道。”
我默然不语,脸上现出为难的神色,她哈哈大笑,在我额头上深深一吻。说:“走吧,至少送送我,无情的哥哥,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所以才怕成这副模样?”
我一下子用力抱住她,嘴唇紧紧贴住她的脸颊。在她耳畔轻轻的说:“你先去,我们在罗马尼亚汇合。无论那儿的人看起来多么紧急,你千万不要随他们进入遗迹现场,听见了吗?等着我,我会来找你的。”
她忽然情绪决堤,狂热的吻着我,我制止住她,将她隔开。她流着泪大声说:“为什么?哥哥?就因为你是我哥哥?所以我们不能在一起吗?那根本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一切!为什么!”
我苦恼的摇着脑袋,说:“听我的话,如果....如果我们罗马尼亚见面。我们永远都不会在分开了,无论面对着什么样的苦难,我都会和你共同进退。”
她深深呼吸,用夸张的动作点了点头,憋住气,一口气吐了出来。这么一折腾,她的目光变得冷静了许多。她说:“我们在罗马尼亚见面,那地方就在...”
我说:“特兰希尔瓦尼亚。我知道。”我顿了顿,笑着说:“德古拉的故乡,对吗?”
她奇怪的问:“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说:“你昨天翻译的昂古语中描述的地方就位于特兰希尔瓦尼亚,昂古语据说是一千多年前罗马尼亚曾经使用的巫族语言。”
她露出敬佩的目光,不再多言,我送她上了飞机,随后回去找无策。
接下来的飞行则一路顺风,一天之后,我们抵达了卡杉德罗。
缇丰小姐在会客厅迎接了特斯拉,相比于特斯拉的失魂落魄,缇丰却显得心情不错,她说:“特斯拉先生,我们又见面了,这一路上恐怕照顾不周,还请你多多包涵。”
特斯拉战战兢兢的说:“缇丰....长老,谦卑的特斯拉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缇丰笑着说:“你能做到的事远远超乎你的想象,特斯拉。但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心急呢?你先去洗个澡,享受我给你的款待吧,你有任何要求,都可以直接向房间外的仆人提起,如果有人胆敢违逆,我绝不会轻饶。”
特斯拉低着头,嘴里嘟嘟囔囔的退了下去,缇丰面对我和无策,站起了身,问:“听说你们遇上了爱国者之鹰的阻挠?”
无策说:“没错,您的飞行器内部又得重新装修了。”
她微笑着说:“你们两人的运气一向差得很,每次乘坐飞行器,都会弄得一团糟。”
我和无策同时哀叹了一声。
她说:“无策,你先退下吧,娜娜她似乎非常想念你。至于我,我有些话想和面具说。”
无策离开之后,我恭敬的说:“缇丰长老,您有什么吩咐?”
她慵懒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抬起修长的双腿,说:“坐下吧,坐在我身边”
我像是被魔笛诱惑的孩子般坐了下来。
她将裸.露的双腿搁在我大腿上,她白的宛若冰雪,皮肤上并无暖意,但光是她动人的模样,就足以令我倾倒了。
她说:“好好为我服务,尸鬼,让我舒服舒服吧。”
我开始为她捶腿,一边捶,一边拭去嘴角的口水,过了一会儿,她索性坐到了我的怀里。
她不动声色的说:“我们结婚吧,面具。”
她语出惊人,让我差点当场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