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月的注视下,我背上生出滑翔薄膜,轻轻落在海面上。
大海微微起伏,寒冷难耐,我遥望星空,远方群星闪烁钻石般的光芒,仿佛虚幻的黑色罩子遮蔽了大地,这夜晚有些迷幻,静谧的令人心惊。
我判断出自己应该在亚得里亚海上,应该往东游,一直游到克罗地亚的海滩,随后再设法前往特兰希尔瓦尼亚。但一眼望去,海平面仿佛没有止境,大海浩瀚无垠,波浪汹涌寒冷,如果我沿着大海一直游下去,不知何时才能见到陆地。
据说布鲁赫的血族能够在大海上奔跑,那是由天堂神速引发的奇迹,我可模仿不来,我只能尽力往前游动,寄希望于在沿途遇上一艘碰巧经过的船。虽然这么做前进缓慢,但以我现在的体能,我可以不停歇的一直游回本国。
我游了整整一天,到了第二天傍晚,我遇上了一艘船。
那是一艘从幻境中驶出的船,一艘模样古典的帆船,它大约有十米高,五十米长,通体灰褐色,造型粗犷,船的边边角角菱角分明,张牙舞爪,船外用写意的风格画着令人惊悚的金色眼睛,船头有一位张开翅膀的天使半身雕像,但她浑身却长着野兽的狼毛,帆船扬满风帆,桅杆高耸,仿佛定海神针一般。
我没觉得不对劲儿,但事后想想,它的出现本就可疑,现在可是现代社会,怎么还会有人驾驶风力驱动的帆船呢?而且这船的造型又老又怪,如果用幽灵船称呼它,也并没有什么不恰当的。
我鼓足劲儿。以巧妙的方式发出惊雷般的喊叫,我喊道:“救命!救命!”
他们听见了,调转船头,飞快的朝我驶来,我注意到有些异样。周围没风,但这船快的仿佛游鱼,几十秒后就来到我面前,推动波浪,泛起泡沫,我忽上忽下。但依旧在用力呼喊。
一艘小船从帆船上落下,有两个强壮的男人朝我划来,就在这时,一个波浪打来,小船一阵晃动。瞬间跃过了我,我急忙朝它那边游去,情急之下,吃了几口水,其中一个男人抓住我的头发,把我轻而易举的放上了船尾。
我惊疑不定的望着他,刚刚他的力量与敏捷远超常人,若非如此。他没法如此轻易的救我上船。
两人年纪都不大,一人相对瘦弱,另一人则惊人的健壮。但身子骨都很结实,在月光之中,他们眼睛呈现出墨绿色,我曾经在阿斯兰博的眼睛中见到过这样的眼眸。
他们望着我,瘦小的人操着东欧口音的英语说:“这似乎是一位东亚的人。”
壮汉笑道:“不管是什么地方人,先把他送上‘艾诺亚’再说。”
我颤声问:“艾诺亚?你们的船叫艾诺亚?”
瘦小的人说:“没错。艾诺亚。”他没听出我语气中的疑惑,以为这不过是普通的询问。于是介绍道:“白狼艾诺亚,我们的祖先。伟大的母亲。”
我心里炸响了无数个惊雷,要不是头发湿漉漉的,现在已经炸开了毛,我暗想:“不会吧,这些人是刚格尔?刚格尔的血族怎么能在海上漂流?或者,他们是.....”
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壮汉说:“你今天运气真不错,这片海域通常很少有船,我们碰巧出来,不然你可遇不上我们。来吧,倒霉蛋,来我们船上吃些鹿肉,喝些美酒吧。”
我感激的点点头,说:“多谢,多谢。”心里却想:“如果真是一群狼人,他们不会把我煮熟吃了吧?不成,我得快点想法逃走。”
不对,我怕什么呀?我本人就是狼人!至少...曾经变身过一次。
我心情复杂,但装出豁达模样,随着他们返回了帆船。
船上大约还有三人,全都围在甲板上望着我,其中有一位粗壮高大的老头穿着古色古香的长袍,看起来像是古希腊的学者,另外还有两位女人,一人银发披肩,另一人红色短发,两人皮肤粗糙,但容貌却相当耐看,体型也健美而舒展。
船上的人都穿着用兽皮制作的衣物,看起来有些像是某些爱斯基摩人的巫族部落。
红发女人脚踩船边,问我:“你叫什么名字?东亚人?”
我说:“马斯克,你可以叫我马斯克,女士。”这是面具的英文谐音,不算生僻的名字,至少比面具要顺耳。
红发女人咧开嘴,露出狼一般的笑容,她拍了拍自己胸脯,说:“加亚!”指了指身边银发女人,说:“立瑞克!”指了指高个儿壮汉说:“他叫粗手臂。”指了指瘦小男人说:“读书虫!”最后,她用恭敬的语气面向威武老者,说:“这位老头,是我们的长老,观星者诺斯。”
她说一个名字,我就连忙点头哈腰,经过一番忙碌,我的这些救星脸上都露出不屑的神色,壮汉说:“我听说过你们这些东亚人,一个个儿软弱的很,脑袋瓜却比读书虫还聪明,就和精灵世界的精灵一样。”
我问:“精灵世界?那是什么?你们的故乡吗?”
老头说:“够了!”
于是他们立即住嘴,连表情都变得漠然起来。
观星者诺斯说:“加亚,你把他领到船舱里去。一旦我们抵达港口,立即把他放下船。”
我千恩万谢,红发加亚领着我离开了众人,走下楼梯,来到船舱,这艘船十分宽敞,左右分成十个房间,丝毫不显局促,这还不算储物仓、厕所与厨房。
周围漆黑一片,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绿光,拉住我的手,毫不犹豫的在黑暗中穿行,我用夜之眼打量周围,发现一些不妙的景象。
两旁吊着死人。许多死人,全都被剥.光了衣服,用挂肉钩刺破胸膛,斩掉脑袋和四肢,高高挂在顶上。我心惊肉跳,忍不住瑟瑟发抖,闭上眼睛,假装什么也看不见。
她指着其中一间房屋说:“我们怕热,所以房间内有些寒冷,房间里有粗手臂的衣服。他比你稍稍高一些,但全都是短袖,应该可以当做长袖穿。”
我说:“谢....谢谢。”
她大笑着说:“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她以为我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知道,但我全都看见了呀。那些尸体。在冰冷的海洋上,它们似乎已经结冰,没有发出任何味道,但我却把它们尽收眼底,我大脑一片空白,自我认知的语言在此刻被抛在脑后,我露出惊恐的表情,脑袋躲躲闪闪。不敢看着她的眼睛。
红发加亚笑着说:“你指的是我的眼睛?哈哈!不必惊慌,这是某种遗传病。但你不可以对任何人说出这件事,听见了吗?我待会儿给你弄些吃的。再想法让你暖和一些。”
我说:“我不冷,也不饿。”
她说:“别客气,入乡随俗嘛,我们船上虽然简陋,但就是不缺食物。”
我一个激灵,通体冷颤。想起了那些尸体,麻木的点了点头。
她走出船舱。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关上门,噗地一声。用力吐出一口气,只感到心脏狂奔,大脑发胀,我心想:“这些狼人恐怕是打定主意要吃我了呀!那女人看我眼神透着凶狠,那和阿斯兰博的眼神没什么区别呀。”
这种情形下,绿面具应该出面替我出出主意了,但她并不在我脑子里,这不可靠的女人呀,吃.干抹.净,她好像拍拍屁股走人了,只留下被玷.污.玩.弄过的我无助的哭泣着。
我胡思乱想了半天,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我见到加亚走了进来,她责怪的说:“你怎么没换上衣服呢?”
我惨然而笑,说:“我还是习惯...穿自己的衣物,谢谢姐姐关心。”
她说:“我才十六岁,可不是什么姐姐!”
我老毛病发作,管不住嘴,说:“你的身材看起来至少有二十岁了。”
她拍拍自己雄伟的胸部,说:“这是祖先的赐福,哺育后代的天分,我以此为傲。”
我点点头,闭上嘴,想让她早点退出去,但加亚走上几步,熟练地将我上衣脱下,开始解我内.衣的纽扣,我惊慌的喊道:“你这是做什么?.....我知道啦,我..一会儿自己换,自己换!”
她说:“闭嘴!”两下将我衣服扯得稀烂,又脱掉我的裤子,随后她解开自己的兽皮外套,露出健美柔顺的线条来。
她下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穿。
我流着泪,凄然道:“你...这是做什么?”
她说:“我早就想尝尝东亚人的味道了,而且,你冷的很,不是吗?来吧,如果我不快点动手,立瑞克那女人会捷足先登的。”、
我后来才知道,这荒唐的做法其实有据可依,依照盖亚之子部落(就是加亚她们的部落)的规矩,在航海时遇上男性海难者,必须献上船上女子的身体来温暖客人,女子视此举会带来好运,保佑之后的航行一路平安。
如果遇难者是女的呢?那做法可就文明多了,他们会询问遇难女子建议,如果女子反对,那他们就会规规矩矩的,一路护送她上岸。
其实男性遇难者也有选择权,但我们是一群不争气的笨蛋,通常情况下,我们都千肯万肯的接受这一馈赠,毕竟加亚她们部落的女性长得很有吸引力。
她抱紧了我,如狼一般嚎叫起来,我在她光滑白嫩的身体上尽情探索,与她几乎陷入了狂乱的扭打,她笑得十分欢畅,脸色变得通红,她喊道:“你比你表面看起来有力多啦,马斯克!你是个棒小伙儿,不是吗?”
我哭喊道:“别说了,加亚,别说了!蹂.躏我吧,让我为自己薄弱的意志而受罚吧。”
她大喊一声,与我结合在一起,我被一阵迷乱冲昏了头脑,恍惚间,我想起了许多年前,我被邻居大妈霸.占时那惨烈的景象。
我与加亚一起扯着嗓子嚎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