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随意指了指站在我身后的几个大汉,眼神轻佻:“你们几个,这儿没你们的事了,都下去吧。”
“是!”
四个壮汉全部撤走,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她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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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手环胸绕着我转了两圈,口里一直啧啧不停。
绕回我的面前,她突然拿出一把匕首,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忽闪忽闪的刀光有点刺眼。
她晃了会儿,见我没动静,有些生气:“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我抬睑淡淡望向门外:“生无可恋,死有何惧。”
她睨了我一眼,冷嗤了声:“活着这么好的事情,你竟视之如粪土,真是没眼光,倒也配得这间简陋的屋子。”
我不再说话,愣愣走向门边。
左手手腕突然被人扯住,我微偏头,不用猜,这里只有我和这个冷面女子。
她将我拖拽着坐在桌边凳子上,严肃道:“你,从现在开始,除了待在这个地方等候大少爷的处置,你哪儿也不能去!”
她动作利索,拔出匕首将我身上的绳索尽数斩断,我疑惑望她,却见她的手扬起:“不用说什么谢谢,我只是遵照大少爷的指令办事。还有,从今天起,就由我来照顾你的生活起居。”
我静静坐在凳子上,听着她自己一个人在不停地念叨,忽而微扯唇角,冷冷一笑,一天不到,就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木绵遇刺,大少爷恰巧在这时赏赐我灯盏,四个壮汉的出现让我感受到压力,我假装不理睬木绵的生死,实际是想避开几个壮汉的注意逃出去给木绵叫大夫,却在那时听到木绵的遗言,紧接着是冷面女子的到来,将木绵遇害的事情扣在我的头上......
这一连串,是蓄谋已久,还是顺水推舟?目标看起来像是针对我,实则更像是针对木绵。
记忆的片段在脑海中徘徊,曾有那么一段日子,当所有人都远离我的时候,唯有木绵对我不离不弃,天天亲自给我送饭,还每道菜都为我验毒,生怕我有个什么闪失。日子久了,我与木绵的关系越来越近,近乎亲人,对他的依赖也是与日俱增。
这件事情,府里都传开了,不仅如此,还越传越离谱,说我和木绵的关系早已到了生米煮成熟饭的地步。
木绵一向大大咧咧,从不在意外面那些流言,我曾无意试探他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他总是一笑而过,还调笑说:“清者自清,随他们说去。不过,我倒是期待他们说的会在某一天成为事实。”还记得,他一说这话的时候,我都会追着他打上好几个时辰。回想往事,我竟不自觉勾唇浅笑起来。
目光渐渐拉长,落到门槛处时,我的笑意倏然凝固,木绵走了,他这一去,多久才会再回来,抑或是,再也不回来了。
我两眼无神看着门外说道:“你走吧。”走了,我在不久后也会来找你了。
耳边立时传来不悦的声音:“哼,你不要以为我愿意伺候你,要不是大少爷发话,我才不愿意踏进你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半步。”
我愣愣看着冷面女子拿着一捆绳索噔噔噔走出门,想叫住她,你会错意了,我说的不是你,却又觉得没必要解释,木绵受伤,定与她的出现也脱不了干系。
我以为她一气不复返,怎知没多大会儿,她又回来了。
这次回来,她的手里没有了绳索,倒是托着一大叠衣服。
我微蹙眉,突然,一物隔空向我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