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在一个月前,网络上突然爆料出了何春花买彩票中了两个亿。
这个消息,各大娱乐新闻媒体争先报道,一时间传得神乎其神。
可事实上,何春花根本没有中奖,连两块钱都没有中到,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其实,中了两个亿这种事情,但凡是一个能自主思考的人,都会认为这是一个假新闻,但是没有办法,这些媒体的反复报道,已经让假的变成真的了。
“不会是凶手真的以为何春花中奖了,来偷钱的吧?”黎梦听完何秋月说话,忽然问了我一句。
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但谁会中奖之后,把巨额现金放在家里吧?肯定会存银行啊?而且像这种大奖,如果领取了,彩票站一定会主动报道,还会拉起横幅来招揽顾客。
“不会有这么傻的贼吧……”我喃喃了一句。
“你姐姐现在也算是一个公众人物了,这种谣言出来之后,她没有出来澄清吗?”我定了定神,认真地问了一句。
何秋月长长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真的不知道姐姐是怎么了,她现在已经把自己当成慕容瑾的未婚妻了,作出了一个‘金屋藏娇’的感觉。她从来不抛头露面,不管娱乐媒体和狗仔们发出什么消息,她都不管不顾。用姐姐的话说,她不想给慕容瑾添麻烦。”
听到这句话后,不仅仅是何秋月,就连我和黎梦都感到了深深的无奈。
这个何春花啊,到底是怎么了?她是真的应了那句俗话——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
从何春花的这个状态,智商已经不是为零了,已经成为负数了。
“你最近出门上下班外出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问道。
如果凶手想要入室盗窃,一定会提前踩点,观察何春花与何秋月姐妹的日常生活习惯,从而选定时间动手。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一个!”何秋月想了想,忽然瞪大了眼睛,向我们说道。
“谁?”我立刻追问了一句。
何秋月认真地说道:“我平时上下班的时候,总感觉有一个在跟着我,而且我每次想下班,在楼下都能遇到一个拾荒者。”
“跟着你?是这个拾荒者跟着你吗?”我赶紧问道。
何秋月一边思索,一边缓缓摇了摇头:“不是,那个跟着我的人我也不知道谁,但我能肯定,有一个人跟着我。那个拾荒者是最近一个月才出现的,我每次都能看见他,感觉他不像好人。”
“那个跟着你的人,每天都跟着你吗?什么时间跟着你?有没有什么规律吗?”黎梦想了想,继续问她。
“也不是每天,就是隔三差五的会跟着我,但是我哪次都没有发现他是谁。那个人好像每次都跟到我家楼下,就不再跟着我了。几乎都是在晚上,我下班回家的时候跟着我。”何秋月认真地说道。
她说着说着,似乎感到有些害怕,精神状态明显就差了起来。
何秋月感到非常恐慌,身子也跟随着颤抖起来,她不停地揉着太阳穴,似乎有些头痛。
“不好意思,老毛病又犯了,连续好几个月了……”何秋月苦笑一声,露出了一个有些牵强的笑容。
她的这种情况,是没有办法再继续接受我们调查询问的,而且我们已经问出了自己想要的线索。
“好的,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说的拾荒者我们会去调查的。还有那个跟踪你的人,如果你感觉到还有,可以和我们警方联系,申请二十四小时保护。”我沉声说道。
离开何秋月的病房,我们正好撞见了何秋月的医生。
“何秋月现在的病情怎么样?”我拦住医生,问了他一句。
医生停下脚步,看了看我和黎梦,又探头透过病房房门的透明玻璃观察了一下何秋月,随后缓缓说道:“她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突然受到了严重的惊吓,加重了她的病情而已。我看过她的病史资料,她有严重的神经衰弱,临床症状是失眠、焦虑并伴有一定的食欲不振。
这是在长期紧张和高压下产生的一种心理疾病,目前没有什么特效药和特效治疗方法。主要还是以心理治疗和生活调节为主,配合上一些安神的药物,经过长时间的调节就可以治愈。
从她现在的情况来看,一会儿就能出院了。”
“像她的这种病症,会出现幻觉吗?比如有人在跟踪她之类的事情?”我点点头,忽然问道。
医生想了想,对我们解释道:“神经衰弱是一种心理疾病,在这种焦虑的情况下,确实会出现其他的心理疾病,比如被迫害妄想症。这也是没有安全感的一种体现,像这种心理疾病,是没有什么稳定性的,出现其他的心理疾病也是正常现象。”
“好的,谢谢医生了。”我笑着说道。
“不谢。”医生微微点头示意后,就转身离开了。
离开了医院,我们准备开车返回宁州市公安局,通过这次的调查,不能说没有任何线索。
只是依然不能完全洗清何秋月的嫌疑。
“不会真的有人来偷子虚乌有的两亿奖金吧?”
车上,黎梦忽然喃喃了一句。
“理论上来说,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毕竟有高智商犯罪,就有低智商犯罪,凶手很有可能就是来偷钱的。”我一边开车,一边回答了一句。
黎梦思考着,有些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凶手有过高空作业的经验,那么他很有可能是一个基层的体力劳动者。通常情况下来说,这种人不会有特别高的学历,生活上也不会很富足,比较拮据。如果他真的缺钱了,确实会进行盗窃……只是……偷两亿奖金,怎么听怎么觉得荒谬。”
“不要去用常人的方式去思考问题,我们要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去探索调查真相。在真相出来之前,任何事情都是可能发生的,也许这起案件,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复杂。”我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