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村长搞不定,徐惠只好又拨打了竹山乡乡长的电话。她把劳立海遇到的事情给说了。
见徐惠拿着电话在和乡长通电话,那名叫虎子的胖子,大声对着电话喊了一句:“张乡长,你听好了,我是竹山村的二虎子,这事就算是你来了。我也不会给你面子。”
一听二虎子,电话那头的张乡长,立马赔着笑脸朝徐惠答道:“徐总,这事我还真不好出面。二虎子一家可不好惹,他有一个哥哥在市委开车。身边的大人物可多了。我们也不敢得罪他啊!”
“这样啊!”徐惠有些为难地挂了电话。
见徐惠满脸阴沉的样子,叫虎子的胖子,得意地笑了起来:“怎么样?张乡长和你说什么了?”
徐惠望着眼前这名胖子,恨得牙痒。
不过,想到,现在劳立海的处境。她只好咬了咬唇,朝胖子道:“说吧!你想要多少钱?”
虎子一听这话,得意地笑了起来,开始掰着手指算起了帐。
“听好了,首先我弟被这小子给打了。这肯定是要去医院做检查的,检查肯定是要检查费的,另外,治疗要治疗费,出了院,还有营养费,后续还难免会有后遗症,总要一些补偿,加上我们这些兄弟们误工费……”
“够了,你就直说。你要多少钱就成了。”徐惠知道对方是想讹一笔钱财,便直奔主题地问了一句。
“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爽快的性格。不多,你只要赔我们三万块钱,就成了。我立马放你们的人走。”虎子一脸平静地答道。
“行!我答应你。”徐惠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劳立海走过来拦住了徐惠,冷冷道:“我不同意。”
“小子,你想找死是不是?”虎子见徐惠都快要把钱掏出来了,却被劳立海给阻止了,心中无比的生气。他朝身后一群拿着棍棒的村民们,大声喊了一句:“给我打!”
“不许乱来!”徐惠大声喊了一句:“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到了。”
“哟嗬!报警了。”虎子一听,忍不住笑了,望着徐惠道:“好哇!那咱们就等警察过来。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们最少要赔五万才能离开。今天王老子来说理都没用,首先你们的人辗死了我的狗,这是一条巴西纯种狗,要值两万多。其次,这小子打伤了我弟弟。这事没有五万下不来。”
“那就等警察过来再说吧!”徐惠咬了咬唇道。她心想,警察来了,最多也就赔钱,还不至于让劳立海挨揍。
“得,我听这位女老板的。”虎子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香烟,一脸悠然地叼在了嘴上,开始抽起烟来。
徐惠转过脸,准备向古惠兰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就在这时,劳立海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姜县长打过来的。他立马接了起来。
“立海,你现在人在哪儿呢!我们已经在市里的金云大饭店订好了餐,要不,我让司机开车过来接你吧!”
劳立海等的就是这位县官大人的电话。
他有意装作一副很担心的样子道:“不好意思,姜县长,恐怕我不能过来吃饭了。”
“为什么?”姜县长一脸担心地追问道。
“我们在山竹乡遇到了一点儿麻烦事。被几个混混给拦住了,来不了了。”劳立海如实答道。
“啥?还有这样的事情。你等着,我马上就过来。太不像话了,这事我一定得好好管管。”姜县长挂断电话后,立马拨打起电话来。
劳立海在心里推算了一遍指卦,卦象显示,大安,说明屁事没有。他心里也就不怎么担心了。
徐惠见劳立海的嘴角挂着笑容,便狐疑地问道:“立海,是不是姜县长要过来了?”
“没错。他说一会儿就过来。”劳立海如实答道。
“太好了!县长来了肯定管用。”徐惠激动地答道。
一听这话,虎子却忍不住笑了。
他不屑地朝劳立海瞟了一眼道:“小子,别以为你和这女人有一辆好轿车,我就真的相信你们能把县长给请来。别以为老子真是个土包子。谁他妈的不知道,我们窑县的县长姓武啊!你他娘的搬出一个姜县长来,有个鸟用。”
“我们所说的姜县长,是景云县的县长。”徐惠特意强调了一句。
“我靠!景云县的县长也搬出来了。”虎子听了这话,便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指着劳立海道:“小子,你怕是不知道,这叫做什么地方吧?这叫山竹乡,是属于窑都市窑县的地盘。你他娘的,把景云县的县长,搬出来有鸟用。”
“哥,一听这小子就知道是吹牛逼的。你理他做什么。”先前那名被劳立海击倒的黄毛小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一群围观的村民们,也都一个个跟着笑了。
“景云县在窑都市的经济都排不上号,就算是县长来了,也不会有人鸟他。他又管不到我们。”
“我估计这小子连地界都分不清了,以为这一块地盘是属于景云县管辖的。”
见村民们一个个正激烈地议论着,虎子得意地吸了一口烟道:“得,这小子竟然要和我讲排场,玩场面,那我就和他好好的玩一玩。我这就给叔打电话,让他和竹山乡派,出所的所长一起过来好好和这小子讲讲道理。”
虎子说完,便拨打了一个电话。
他身后的那些混混们,一个个跟着起哄。
“虎哥,今晚有好戏看了。”
“呆会儿,虎哥的叔,带着派出所的所长来了,直接把这小子给铐了。他打了我们的人,抓这小子去坐牢。”
听到这里,一旁的肖村长,都有些为徐惠和劳立海担心了。
他徐惠小声劝道:“徐总,看在我们多年交情的份上。这事,我就给你透个底吧!虎子他哥是和市长开车的。呆会儿真要是竹山乡的所长过来了。这事,你们恐怕会很麻烦。毕竟,你们的人先动了手。我看,你还是早点赔钱算了。”
徐惠也有些动摇了,她再次将手伸进了包里。
劳立海却按住了她的手,一脸认真道:“徐姐,不必破费,我看这小子的印堂现了黑气,只怕接下来,是要倒大霉了。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有事。有事的是这名叫虎子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