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应该是白天庄岩所说的那位教他巫术的女人了,我还没去找你你却率先找上门来,那我岂会放过这次机会?”
半个多小时后。
江南郊区的一处简易房外,黑纱斗笠女一把推开门便冲了进去,而后便一头倒在地上轻舒了口气,不过黑纱下的小脸却是俏皮地鼓了鼓。
“哼,我说怎么可能有人之前能泼了我的手段,原来是一个道家修士,幸亏这次跑得快,只可惜没办法杀掉他,楚子言许诺的那些阴物,看来注定是与我无缘了。”
咯吱。
黑纱斗笠女刚说完,刚被她关上的房门又被慢慢推开,同时手持阴剑的叶辰枫也慢步走了进来,冲其轻生一笑。
“真看不出来,你的体力和耐力都挺不错的啊,受了我一击还能跑这么快,跑这么远,说真的我刚刚都险些跟丢你呢。”
黑纱斗笠女浑身寒毛当即倒竖起来,双腿一边搓着地面把身子往后靠,一边死死盯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叶辰枫沉声道:“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呵呵,美女,你不觉得你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幼稚么?之前你费尽功夫潜藏在我家准备对我行刺,现在又问我想要干什么?你觉着,我应该干什么?”
闻罢,黑纱斗笠女当即把头一偏,黑纱下的檀口轻启,颤声道:“既,既然招惹上不该招惹的人,那我,我认命,只管动手好了,是好汉,就给我一个痛快!”
“给你痛快?不不不,我这个人吧一般都不会满足对手死前的最后一个要求,不过我听你声音虽冷,但却比较好听,想来应该是个美人坯子吧?”
说着,叶辰枫又嘿嘿坏笑了阵,继续道:“你说,我要是把你戴着的黑纱斗笠摘了,再在这里和你做一些男人都很爱做的事情,对我而言是不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你果然是个下流胚子!我听闻道家众人都是一身正气,两袖清风,怎么会,会出你这么一个败类!”
叶辰枫闻言后一时间倒觉得有趣儿,心想着面前这个女巫师之前虽说做的是杀手的行当,但本质好像也不算太坏啊?
而后正想着再逗一逗她的,可就在这时里屋房间的门却被打开,揉着惺忪睡眼的庄岩也从中走了出来。
可当庄岩看清了眼前一幕,看到叶辰枫正拿着一口古朴长剑站在倒地不起的师父面前时整个人顿时清醒过来,连忙跑到黑纱斗笠女面前给叶辰枫跪下磕头。
“庄岩,你干什么!你,你快走!这不关你的事情,是我和他之间的事!”黑纱斗笠女生怕已经露出本性的叶辰枫会伤害无辜的庄岩,当即用力踹了庄岩一脚把他踹到一边劝他赶紧跑。
“我不走!叶,叶医生,你不能这么对我师父啊!她性子虽说怪了些但是人不坏,你身为医生,应该是只救人,不害人啊!”
“庄岩!你跟这个人面兽心的下流胚子说再多也没用!想活命的话就听我的,赶紧走!”
叶辰枫看着面前这师徒情深的一幕,没好气地嗤了一口,也不再装下去,当即后退两步并将手中阴剑甩到黑纱斗笠女身边。
铛!
听着身边传来的金铁交加之音,黑纱斗笠女看了看自己身边的阴剑,当即挑眉问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指了指那柄阴剑,,叶辰枫回答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应该很想要这柄阴剑吧?靠着她也能提升你不少修为,没错吧?”
说完,过了会儿见黑纱斗笠女也不说话,叶辰枫无奈地耸了耸肩,暗道声无趣,继续道:“我的意思很简单,只是想和你谈一笔交易。”
“交易?”
叶辰枫点点头:“嗯,没错,就是交易。”
“而且这交易也很简单,只需要你告诉我你的幕后主使,并在必要的时候当一回证人,作为报酬,这柄阴剑就归你了,如何?”
闻罢,黑纱斗笠女一时间好似还回不过神来,过了好一会儿方才疑声问道:“那,那我的性命呢?”
“你该不会是等我把幕后主使告诉你后,又出手杀了我吧?那么一来这阴剑最后还会落在你手里。”
“靠!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精,这么会算计了?”
叶辰枫拍了拍脑门暗道一声,又道:“放心,我本就没取你性命的意思,正如你所说,我们道家中人可都正派得很,刚才也只不过是逗逗你罢了,你身上毫无死气,说明你尚未害过一人,那边不是大奸大恶之辈,我自然也没必要对你如何。”
“至于我所说的交易,我劝你还是要好好想想。”
听其说完,倒在一旁的庄岩也连忙劝道:“师父!这还有什么可想的啊!赶紧答应叶医生啊!他真的不是坏人!”
黑纱斗笠女伸手摸了摸自己面前的黑纱,又透过黑纱看了看叶辰枫,几分钟后便颔首轻点:“那好,你的交易,我接受。”
交易谈成后,叶辰枫也笑了笑,道:“那好,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幕后主使究竟是谁了吧?是不是姓楚?”
“嗯,看来你已经有所猜测了,那何必还要问我?”
说了声后,黑纱斗笠女见叶辰枫笑而不语,又道:“好吧,不得不说你的感知很敏锐,没错,幕后主使的确是姓楚,正是你们江南市珠宝界大亨,楚家的二爷,楚子言。”
“他不仅让我帮他除掉你,而且之前还让我动用巫术,想要悄无声息地谋害了他父亲的性命,好自己上位,防止他父亲把楚家大权交给他的孙女,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还有,那个楚子言认识一伙倒斗的,从墓地下面盗出来不少阴物,而这些就是我为他做事的报酬。”
听其说完,叶辰枫并未流露出丝毫意外之色,正相反,这些事情跟他之前的猜测几乎算是别无二致,之所以要这女巫师亲口说出来只不过是想印证一下自己的猜测罢了。
“哼,听闻你们巫师一脉,起初也是打着救死扶伤,悬壶济世的名号,巫术中治病救人的奇妙手段也有不少,怎么你却如此不济,还要给他人做帮凶去害无辜之人的性命?”
闻罢,黑纱斗笠女当即把头一偏,模样倒是有些执拗地道:“哼,有钱人家没一个好东西,老子害儿子,儿子害老子的事情多了,而且他们那么多钱,来路不知道有多脏,死一两个有什么关系?”
“嘁,你这是什么言论,那按照你的意思,我也是该死的有钱人了?你藏在我家对我行凶,这又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