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田吃吃地笑了一阵,拿起一个,放到他手里:“这东西叫安全套,你也可以管它叫避孕套,避子套,T。T,等等等等,至于是怎么用的嘛……”
她冲苏景云招招手,让他靠近些,然后凑到他的耳朵旁边,小声地介绍了一下安全套的具体用法。
苏景云听完后,面色不见变化,但却是沉默了半晌,方才蹦出一句:“这样怎么会舒服?”
噢,据说大部分的男人,都嫌戴这个不舒服,原来苏景云也不能免俗,这还没戴呢,就先嫌弃上了。何田田拍拍他的肩,道:“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讨论,因为这几个安全套太简陋了,我得设法把它变薄一点,再包装一下,才好投入使用。”
想到这里,她问苏景云道:“可以帮我问问,这几个T。T,是什么人造出来的吗?我想请他做事,把它变薄一点。”
“走私犯里有洋人,这些东西,多半也是漂洋过海来的了。”苏景云捧着一盏热茶,看似悠闲无比,但跟她聊天的态度,还是很认真的,“不过即便你找到了,多半也没用,如果他真有这能耐,早就做出薄款的来了,哪儿还轮得上你。”
“这倒也是。”何田田苦恼起来,“除了厚薄,这样式也需要改良,T。T的前端,应该有个小囊,用来储存男人的精华的。”
“你急什么,慢慢来罢。”苏景云伸过手来,拍了拍她的肚子,“反正你正怀着身孕,暂时用不上。”
何田田摇摇头,道:“其实用得上,因为男人的精华中,含有前列腺素,有可能引起子宫收缩,导致滑胎。虽然我的身体好,看起来没反应,但凡事多一道保障,总是好的,你说对吧?”
既然事关子嗣,但就得用了,苏景云很快颔首:“本王愿意试试。”
“那你赶紧帮我找找人呀!”何田田马上顺着朝上爬,提要求,“咱们尽早把它改良好,你也能尽早使用,是不是?”
“别扯上本王,本王虽然愿意试,但暂时却用不着。”苏景云拿手指叩着茶盏盖子,悠悠地道,“因为本王并没有招你侍寝的打算,等你生完孩子后再说罢。”
“切,少来了!”何田田斜瞥着他,“你能忍得住?”
“忍不住也得忍哪!”苏景云感慨道,“谁让本王Y。D呢?如果再不控制一下,岂不成了Y。魔了?”
“谁说你Y。D了——”何田田脱口而出,却又半途把话咽了回去。好吧,这话就是她说的,他这人,怎么这么记仇呢?
“行行行,你忍,你忍,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几时!”何田田忿忿地起身,“我自己找人去,不求你!我就不信,这么大个吴朝,找不出一个能做橡胶套的人!”
当然是忍到她自己受不了,承认Y。D的那个人其实是她的时候!苏景云也站起身来,扶了她一把,依旧是那副悠悠而然的口气:“去罢,去找罢,千万别着急,本王又不招你侍寝,你就算做好了,也找不到人用。”
“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不能去找个面首吗?”何田田十分有范儿地冲着他哼了一声,挺着肚子,施施然而去。
居然还想找面首?!简直是欠揍!她为什么还不生?害他现在除了气到牙根痒,没有半分对付她的方法。苏景云哀叹着,看着何田田远去,把慎言叫了进来:“听说齐国府在海南,有个橡胶作坊,养了不少巧匠,专做橡胶制品,你派人去,给本王挖过来。”
太子一声令下,齐国府还不得赶紧把工匠奉上?这种任务,一点难度都没有的。慎言当即应下,办差去了。
何田田回到坤元殿,休息了两天,其间苏景云真的没来找她,让她恨到牙根痒。苏景云不帮忙,那她只有自力更生了,为了她的超薄T。T,她先是备了一份厚礼,去了生药库,准备找欧阳诚帮忙,谁知欧阳诚十分害羞,只不过大略听她讲解了一下T。T的用途,就捂着耳朵,再也不要听了。
何田田没办法,只好另备了一份礼,进宫去找韦月明。
韦月明正在慈安宫打包行李,准备回家过年,她听说何田田来访,很是惊讶,不想见她。蕉翠苦劝她道:“郡主,何田田现在是太子妃,将来就是皇后,您哪怕再讨厌她,现在也该做做样子,不然惹了她生气,整个齐国府都要遭殃。再说了,二公子不是给您出了主意,让您从今往后,一定要处处讨好何田田,顺着她的心意,这样才有可能迈进太子府的大门吗?”
道理韦月明都明白,只是心里的恨放不下,她打开床头的暗格,取出一个小木人,拿针狠狠地扎了几下,这才觉得舒服些,让蕉翠去请何田田进来。
蕉翠生怕那小木人被何田田看见,快手快脚地先藏好了,再才出去请何田田。
过了一会儿,何田田一手扶腰,一手扶小河的胳膊,慢慢地走了进来。
何田田还是魏国夫人的时候,韦月明和她的品级差不多,无须向她行礼,但今时不同往日,何田田贵为太子妃,除了宫里的那几位娘娘,不管哪个女人见了她,都得行礼问安,韦月明也不例外,她心里再怎么不甘,也只能俯下身去,口称:“月明见过太子妃,太子妃万福金安。”
何田田并未进屋,在门口就站住了,道:“我来请你帮个忙,当然,不让你白帮,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韦月明想着韦守国让她讨好何田田,便强迫自己堆起了满脸的笑容,上前搀她:“太子妃有什么事,且进来再说,我这里有南边来的花茶,清香扑鼻,我让她们给太子妃沏一杯来。”
何田田干脆果断地推开她的手,道:“新月郡主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们向来不和,倘若进了你的屋,我的肚子疼起来,你还得担干系。”
她这话,说得也太直白了,韦月明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太子妃这是哪里话,难道我还会谋害皇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