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佳怡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又低着头瞧着草地,这一次自己在她眼里看到了没有掩饰的伤痛,紧跟着自己心里也是一同。“说出来吧,说出来就会好一点。”李明宇完全想不到,赵佳怡竟然给自己讲了一个故事,是一个小女孩和爷爷的故事。从小女孩的小时候一直到长大成人身边都有爷爷陪伴,可是就在不久小女孩的爷爷得了一种很怪的病,至此小女孩一蹶不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只希望爷爷能好起来,而且也想永远陪在爷爷身边,可是爷爷不许,不许她逃课去看望自己。李明宇听着心里跟着一酸,知道故事里的小女孩就是赵佳怡自己。思忖片刻道:“你爷爷在什么地方,带老师去看看,说不定有办法。”
岂料,赵佳怡却摇了摇头,落寞的看着草地不说话,良久之后才开口道:“自从走了几家著名的医院也没瞧出什么病之后,爷爷就不在见任何医生,像是他已经预感到了什么,而且每次见到我的时候总是和我说小时候的事情。”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显然触及到了她心里的痛。
“老师不是医生,老师是医生,以做家访的名义去看看总可以了吧!”李明宇为赵佳怡担心,若是她爷爷真的去世了,说不准会对她造成什么样的打击。岂料赵佳怡却又摇了摇头。“这段时间爷爷除了我之外谁都不见,就连我父母都见不上一面。”
李明宇无奈,看来只能动用自己的杀手锏,顿了顿道:“其实,老师有个秘密一直没告诉你们,就是老师可是远近闻名的名医。”岂料,此话一出却换来了赵佳怡极其鄙视的目光,狠狠瞪了一眼李明宇道:“李老师,你这个人太无聊了,想出这么个下三滥的泡女孩子的方式。告诉你,你老了,现在都送跑车当礼物了。哼,没想到你是个衣冠禽兽,对不起李老师我要走了,现在就去学生科申请调班。”额……李明宇无语,没想到自己这么坦诚的对待一个人竟然被说成是禽兽,想挽留已经晚了,赵佳怡早已经走开了。唉,看来好人也不是这么容易当的。哼,好人当不成就当坏人,反正老子也不是好人。你错失了机会就不要怪我了。手指弹出一颗烟,啪的叼在嘴里。帅气的样子顿时引来不少路过的女生驻足,甚至有人露出了花痴的眼神。
突然就听到一声叱咤,转头看去却见安美惠和柳月情将赵佳怡拦了下来。“不允许你这么侮辱李老师,他就是神医。”安美惠火爆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在班级里也有很多人顾忌她,很少和她正面冲突。岂料,赵佳怡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哼了一声道:“请你让开。”柳月情拉了拉她衣角道:“佳怡别这样的,李老师的医术真的很高明,我母亲的病就是他治好的。不妨叫李老师给你爷爷看看,你是她孙女你说话他一定会听的,就像李老师说的家访,我们陪你一起去,就算陪你爷爷聊聊天,让他心情好起来,对病情也有帮助不是。”闻言细语到什么时候都是最动听的,而且柳月情又说到了点子上,这段时间赵佳怡就为爷爷发愁,也想着办法想让爷爷高兴起来,听柳月情都这么说了心里也泛起了嘀咕,难道李明宇的医术真的高明。
赵佳怡皱着绣眉转过头去,瞧着李明宇道:“好了,我暂时不转班了,但是你不许惹我爷爷生气。”李明宇不以为意应了一声,那样子看起来很无耻,即使这个表情还是引来一些女孩子的围观,在她们看来李明宇无论怎么做都是帅的,帅气逼人。本家本就剩下六个人,索性李明宇给他们放假,开车载着安美惠三人直奔赵佳怡家里。车上,安美惠还未赵佳怡污蔑自己耿耿于怀,一言不发,是不是还通过后视镜瞪上几眼。
经过赵佳怡指挥,李明宇开这车驶出了清江市,远远的就看到一处村庄坐落在山脚下。赵佳怡解释说这是他们的老家,自从爷爷有病之后就回到了这里,还经常一个人叨咕落叶归根之类的。李明宇皱着眉头,难道这个老人已经预料到了自己会怎么样。对于这种事情,李明宇向来不了解,也可能她爷爷会些堪舆之术算出了自己以后的明宇,这也是不无可能的。
村口有一颗大榕树,李明宇触景生情也想到了自己家的模样。村口也有一颗这样的大树,只不过比它要大上许多,还记得夏天晚上的时候,自己总爱拿着一本书到树下乘凉。汽车在一处听了下来,入眼就是一处不是很大的院子,没有大门,可以直接走进去。青砖红瓦房,李明宇都忘记了自己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的建筑了,每天都在钢筋水泥的城市里生活,人情味都变淡了很多。“爷爷,我回来了。”走进院子,赵佳怡就对着里面大喊了一句。片刻后就见一个穿着整齐的清瘦老人开了门。李明宇瞳孔陡然紧缩,老人的皮肤颜色不对,但距离太远也没有看的清楚。
“爷爷,我带了几位同学来家里玩。”赵佳怡直接将李明宇老师的身份忽略掉,就是不让爷爷担心。李明宇瞧了瞧,自己的年龄也和她们差不多,同学就同学吧,勉强当个学长还是可以的。嗯,学长爱师妹,貌似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赵正刚看到外面站了两女一男脸色沉了沉,但还是顾忌自己孙女的面子笑着道:“既然同学来了就请进来吧,爷爷刚泡了一壶好茶,快进来尝尝。”“爷爷,医生不是说不让你喝茶吗?”赵佳怡娇嗔着,却听赵正刚道:“什么不让喝茶,别听那些狗屁医生的,连你爷爷是什么病都瞧不出来,还不准着不准那的。你爷爷就这么大点爱好,难道还能被剥夺不成。”
李明宇笑了笑,随三人一起进去,经过赵正刚身边的时候有意看了一眼,皮肤下现青黑之色,恐怕病已如骨髓,真要治起来可相当的麻烦。房间不大,却很整洁,一张床,一张木桌几张凳子,就构成了赵正刚平时的起居生活,而在西面的墙上靠着一个很大的书柜,里面放满了书籍。李明宇心中释然,怪不得赵正刚脾气这么大,原来也是个饱读诗书之人,有点个性是正常的。
赵正刚心里虽然不愿意,可还是很热情的招待了几个人。孙女也是的,明明知道自己不喜欢生人,却偏偏要带人来。唉,算了自己也活不多长时间了,就由着她性子吧!李明宇虽然在笑,可是却全神贯注的盯着赵正刚,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既然不让问就只能自己推测了。
茶水果然很香,像喝惯了咖啡的安美惠等人,自然不知道其中韵味。李明宇喝了一口便赞不绝口,当然比这好的茶自己也喝过,但是喝茶讲究的是韵味,不同的环境有不同的感觉。赵正刚一愣,拍着桌子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也懂茶,来快和我说说。”见赵正刚来了兴趣,自己怎会放过这个机会,茶知道的多少无所谓,关键是李明宇的嘴皮子,说的赵正刚一愣一愣的。就连对自己呲之以鼻的赵佳怡也听得入神。偷偷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觉得爷爷的茶也不怎么样,难道真是自己不懂得其中的韵味。安美惠甚至在想,回去之后一定买几包好茶叶,倒要品一品是什么味道。
和赵正刚聊天的时候,李明宇却没忘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十几分钟下来却也拿捏的差不多了。又和赵正刚聊了一会寻找机会转移话题,刚好这个时候赵佳怡拿来几瓶药放在桌上道:“爷爷该吃药了。”赵正刚和李明宇聊到高兴处,怎么会理会赵佳怡,将要推到一边道:“爷爷今天不用吃药。”刚好有一个药瓶掉了下来,李明宇伸手接住看了一眼上面名字,心中暗道这些一声也真是糊涂,既然看不出是什么病就胡乱开药,也不怕患者病情加重。“咦,这种药不是治疗足疾的吗,爷爷怎么吃它,我感觉爷爷脊椎不太好,为什么不治一治。”说这话的时候李明宇心里也在冒汗,深怕赵正刚看出苗头将自己等人撵出去。张正刚瞥了一眼药瓶也没有多想,不屑的道:“可不是吗,最近几天脊椎有点痛,也没有去看。唉,现在的医生都是半斤八两,普通的病还可以,碰到我的病就束手无策了。”
赵佳怡见爷爷没有生气,而且李明宇还给爷爷看出了脊椎有问题,心中一喜帮着爷爷按摩脊椎的时候连连给李明宇使眼色。李明宇心中暗笑,道:“不满爷爷说,我家祖上也是中医,而且也都是世代为医,我看爷爷面色发暗,恐怕这几天胃也不舒服吧!”赵正刚浑然未觉察出李明宇此番目的,开口道:“小子你说的真不错,这几天吃什么吐什么,胃也疼的难受,而且两条腿也不听使唤,偶尔就要抖上一抖,烦都烦死了。”
李明宇笑了笑,握住赵正刚的手腕道:“爷爷,这些都没什么,人老了关键就要有一个心态。”李明宇趁对方不注意,偷偷灌入能量,信息传回来的时候瞳孔猛地紧缩。怎么这么严重,恐怕不是最近才有的这种病,赵正刚年轻的时候都干了什么,此刻他的别看还神气活现的,再过不到半个月一定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要尽快医治才行,可是他腹部有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单凭这样还是看不出来,要想办法给他布针才行,这样的话就可以让皇者之气进去了。李明宇犯难,瞧了赵佳怡一样,发现这小妮子也在看着自己。叹息一声,看来让赵正刚服服帖帖的接受检查,还得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