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说:“乔小姐,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移动局办事的流程是十五天以内给答复能不能办理成功,所以,你准备资料的时候只有十五天。”
乔安看了何平一眼说:“你很没有意思呢。”
何平冷淡的说:“我不需要有意思,我只需要能快速有效的完成徐总交给的任务就可以了。”
乔安站起来,一把抓过来放在桌子上的资料清单后,瞅了何平一眼就走了。
凌杰赞叹说:“哇,你到哪找到这个私人助理呀?太牛了,理智冷静到象个一级棒的杀手呢。”
徐彦一解释说:“我从少管所里找到的他。初中的时候,我们一起跟同学玩给同学过生日,同学间发生争执,许多人打了起来,当时,好像有两百多个同学在打架,场面很混乱,有人报了警,等警察来了,打架的人才住了手,这时才发生有一个同学死了。其他的同学全部被送到警察局里去了,在他们登记完每个学生的资料后,局长就给我爸打了个电话,然后,用他的私家车要把我送回家。何平当时只是来给一个同学送礼物,送完他就要回家的,他妈妈住院了,等着他回去做饭送饭到医院的。何平跟警察说他没有动手打过人,他妈在医院等他送饭,他不能留在这里的,可是,警察不管他那么多。我都快出派出所的门了,我又折回去,跟局长说,我想把何平也带走,他不走,我就不走了。局长没有办法,只好又放一个人。何平当时很认真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谢谢就跑了。后来,他也没有主动来亲近我,但是,不管我遇到什么事,一有人对我不敬一点,何平就会冲出来把人家给暴打一顿。是我主动去找他谈谈的。原来,他以为象我这种富二代是不愿意跟他交朋友的,他帮我打别人,只是为了报恩,也没有想过要跟我交朋友的。我跟他说,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后来,我们高中没有在一所学校了,因为,我妈给我办到贵族私立学校去上学了。我们还一直有来往,上大学时,他因为家里没有钱,考上了,不想去上了,是我替他交的学费,让他上完学后,挣了回我就是了。大学毕业后,他就进了公司给我当私人助理,他们家里的人,我也一一投资了让他们每个人都有事做。他也就哪里也不去的,一直给我当私人助理了。我们毕业后,他非要让我去学了散打,他也去学了散打,泰拳道,什么的,他要让我自己也能保护好自己。这么多年来,他还学了经济管理类的好几个学历,公司里的许多事,他也会报告并分析给我听,有些主意也是他拿的。他的水平现在替我管理公司也是足足有余的了。”
凌杰说:“嗯,这样的人才也是徐总用心换心换来的。我不敢再羡慕了,是你应得的。”
乔若晗笑笑说:“我都没有听你说过呢。我只是有几次,要你做什么,你实在没有空了,就让何平来替你做,也没有太多的印象的。”
徐彦一说:“嗯,何平就是我的分身术,许多事,我在没空没心情的情况下,都是让他替我做的。”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乔若晗过去把门打开,何平笑笑,叫了声嫂子后,又对徐彦一说:“徐总,我在外面等你们出来,你们总不出来,我只好进来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要吩咐我做的吗?”
徐彦一还没有开口说话,凌杰就说了:“我们刚才正在羡慕你们徐总怎么找到你这么能干的私人助理呢。他就说了你们相识的经过。”
何平腼腆的笑笑说:“是徐总看得起我了,我这一辈子遇到他是我的荣幸,我会感激一辈子的。”
凌杰说:“哇,不能随时捕到个机会就表忠心吧。”
徐彦一也笑了说:“何平,我跟你说过,我们是兄弟的呀。走,一起去吃饭吧,我给你介绍一下,我另一个兄弟,凌杰。”
凌杰开心的大笑起来说:“哇,你这样说,我太高兴了嘛。你什么时候把我当成是兄弟的呀?是从保龄球打我的时候吗?”
乔若晗笑着说:“你们两人还真是不打不相识呀。”
徐彦一说:“从你怎么气我,我都不会真心生你的气开始。”
凌杰还有追问说:“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不真心生我的气的呢?”
徐彦一说:“你好烦呢,老是要追问我。我哪知道什么时候不生你的气了?不许问了。”
凌杰抱怨说:“你更烦,说点话也说不清楚,让我老是在猜来猜去,你那还没有标准答案。”
何平和乔若晗都笑咪咪的跟在后面,看着他们两人。乔若晗对何平说:“不用管他们,他们就是两个小孩子的。”
何平理解的说:“我看得出来。徐总是真心喜欢凌总了,他们两人才是真正的朋友的。”
乔若晗问:“你和阿彦不是朋友吗?这么多年来,你那么帮他,不把他当成是朋友,怎么可能做得到呀。”
何平解释说:“我拿徐总当恩人,我总是很感激他,除了我爸我妈以外,我最感激的人就是他了。我无法跟他开玩笑,我见到他总是想说谢谢。谢谢这两个字是我唯一想对他说的。”
乔若晗笑说:“你是太紧张了吧?凌杰和他两人在一起基本上没有什么正形的。”
何平说:“是,朋友是要在平等的基础上的。我和徐总认识的时候,他就在对我施与了,而我只是那个接受他恩惠的人,我们注定做不了朋友的。但是,他能对别人说我们是朋友,我已经感激得无以复加了。”
乔若晗笑着说:“谢谢你,何平。我第一次跟你说那么多话,我以前只以为你是拿他工资,为他办事的人的。对不起。”
何平说:“没关系的。我对徐总的心是赤诚的。就象他给我们家人投资的那个美容院呀,咖啡室呀什么的,我都代替徐总很认真的经管着,我的家人只是拿着一点管理费,其他的钱,我都给徐总好好的存了起来的。这事,我跟他说过,但是,他不在意,让我不要这么做,把钱给我的家人分了。我不肯的,我要给徐总存好。以后,如果徐总遇见到个什么为难的事,我会把它们全部拿出来支持徐总的。”
乔若晗心里发酸的看着何平说:“何平,其实,你才是他的贵人的。”
四人走到咖啡室过去两条街的一个饭店,点了几个菜,吃了起来。
徐彦一问:“何平,你们刚才在后面叽叽咕咕的说些什么,都不肯走上来跟我们一排走路呢。”
何平正想说什么,乔若晗就说:“我们说了些咖啡室里好玩的事呢。你要听的话,就哪天等我不在场的时候,你们自己说吧,我可不想再听一遍的。”
徐彦一扁扁嘴说:“好吧,那我就不问了。”
四个人又闲话了一些其他的东西,边吃饭,吃完后,徐彦一让凌杰自己去住酒店,他开着车把乔若晗送回凌杰的家。
到了凌杰家楼下了,徐彦一问乔若晗说:“你什么时候才肯搬回家住呀?我可不想过没有你的日子。”
乔若晗肯定说:“我想跟你离婚,不是一时性起,不是一时冲动。你赶快考虑吧,考虑好了,我们就去*,我什么都不要的。”
徐彦一说:“你觉得要多长时候来接受我呢?我都可以等的。”
乔若晗说:“没有用的。我们这一辈子都没有什么可能了。”
徐彦一也肯定的说:“我会等的。”说完就开车走了。乔若晗摇摇头,上楼去了。
乔若晗上楼后,又打开之前收藏的网页,看着云南山区里的那个民办小学映山红小学的后续报道。那个小学是这一片村庄一个唯一的高中生赵素文办的,他的父母离异后,他爸爸带着他外出打工,打工挣到钱后,把他寄养在县城的亲戚家,在亲戚家读的小学和初高中,读完之后,他也去当年父亲打工的城市里去打工,挣到了点钱后,他父亲就病了,是癌症,他父亲不想再医治,想回到原来在的小山村里过完最后的人生。
他也和城市里结识的女朋友分了手,带着父亲回了家乡,回家后,村里的人都称他为知识份子,因为他们村原来最高学历的人也只是个初中生,还当了他们的村长。他看到了山村的落后,许多现在已经普及的科技,他们山村也都没有听说过,于是,他跟父亲商量后,自己出钱出力在村里批了一块地建了第一座小学堂。
可喜的是,半年后,他城里的前女朋友因为舍不得他,找着来到了他的山村,还是跟他结婚了。几年过去了,他们的孩子都在地上跑着两个了,他爸爸的病却奇迹般的没有发作过。他带着爸爸到城里去检查过一次,说是癌细胞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而消失了。十多年后,这位民办教师在一天讲课时倒在地上就去世了。而这十多年里,他送出去了三个大学生,十五个高中生,三十多个职高生,这些职高生中有学兽医的,有学养殖专业的,发挥了他们山村的优势,带富了一批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