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之后,乔若晗又睡下,闭上眼睛,努力想睡着,再次进入那个梦境。可是,梦境不是现实中的门,可以任由别人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在她多次尝试未果的情况下,她只好选择放弃了。放弃之后,她很沮丧,不知道可以做什么才好。正当她烦躁不安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时,徐彦一也在酒店里走来走去。
徐彦一在乔安没有被办出国之前是不敢回家的,他怕乔安会来找她,他不会心软,但是,他怕自己会克制不住情绪,直接把她给掐死。现在,乔若晗又总是缠着他要离婚,他虽然不相信他们会离婚,但总是乔若晗跟他提离婚,让他心里也恼怒得很。徐彦一不知道应该把这股恼怒的邪火发到哪里,但他一想到自己好好的日子却被乔安给一手毁了,他就很有想把她给掐死的冲动。他克制着自己,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因为,不想让公司里的其他人知道自己家里出了事,所以,徐彦一不敢住到自己集团下属的酒店里,他住的这里只有私助何平知道。徐彦一烦躁了半天后,拿出手机来打了个电话给何平:“你什么时候能办好这件事?”
何平说:“半个月以内吧。”
徐彦一生气的质问:“为什么要这么久呀?”
何平说:“我跟乔小姐说过了,让她在半个月内准备好资料,那边*需要半个月,一个月以内,她必须离开。”
徐彦一烦躁的说:“要提前点,要加快点。我现在今天酒店里,非常的不舒服,你知道吗?”
何平说:“那我就去给她施施压吧。”
徐彦一催促着说:“你赶快办,她一天不走,我一天不能过上正常人的日子。公司都不敢回的,有什么事只能让你带过来,很烦的。”
何平说:“是,好的,我去催催她。徐总放心,一般的事,我都给你处理好了,公司楼下一百米内,我都装过摄像头的,只要乔小姐出现在百米内,我就会把她拦下,不让她进公司大楼的。”
徐彦一不耐烦的说:“好吧,就这样吧,我不想说话了。”说完,他就自己挂了电话。
徐彦一才挂了电话,乔安就打了过来,徐彦一把电话直接压断,她又打了过来,他很心烦,把电话关成静音,丢到一边不再理会。
徐彦一没有把握可以挽回乔若晗的心,他想她是在生自己的气,也是应该生气的,但是,他怕乔若晗生气生久了,真的不愿意再理会自己了,况且,还有凌杰守在她身边整天的对她关怀倍致,养成习惯了,那么,乔若晗就真的回不来了。
徐彦一很苦恼,他觉得自己是应该受到惩罚,但是,如果惩罚能换回乔若晗的心来,他什么都认了,可是,怎么才能换回乔若晗的心呢?他无计可施。
等到快晚上十二点要睡觉时,一看电话里有两百多个未接,一百多条短信。徐彦一吃惊的翻看着,全是乔安打的电话,发的短信,他想把未读短信全删掉了,又忍了一下,翻看了起来,短信的内容是从她第一次遇到徐彦一时就开始爱慕他了说起,一直说到现在。乔安又说到了,现在如果徐彦一真不肯来的话,她就要死给他看。
所有的短信看完后,徐彦一冷笑一下就睡了。可是,他知道乔安正在焦虑着,焦虑的情绪让她几乎疯狂,他心神不宁,根本无法入睡。他不能见乔安的,见了乔安,她有可能会死命的抱着他,不再放他走的。但是,如果,知道她有可能会自杀又根本不管也不是回事呀。徐彦一觉得很是烦心,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纠结了半天,徐彦一起床给何平打电话过去,但是,乔安还在不停不停的打电话,根本没办法用手机,他只好用酒店的座机给何平打过去说:“你睡了吗?乔安在我原来的房子里发疯,她发短信威胁我要自杀,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你替我去看看吧。”
何平说:“好的,没事,我这就去。”
徐彦一说:“嗯,你去了,安顿好她后就给我打个电话吧。”
何平答应着走了。
那一晚上,没有人睡得着觉。
乔若晗也在查看整个云南省的山区教育状况:城里的教育是没有问题的,农村里的情况就差了一些,有些贫穷一点的农村,上学只是有钱人家孩子的事,贫穷点的孩子家里根本无法负担的,还有些一农村父母都外出打工了,孩子们就成了留守儿童,上不上学也都无所谓了,这些资料中有一部分还提到一些很偏远落后的山村的儿童教育问题更是无法解决的。
乔若晗看了之后,详细的做了一个笔记,又查了那个最初看到的只有一个村民自发办了个民办学校的老师还死掉的村子叫映山红村。难怪,那所小学要取名映山红小学了。乔若晗百度着映山红,看到了一种朴实无华的红红的花,想着那个村子应该是长满了映山红的吧?她又去百度那个村子,也没有。她再看原报道文章写了,在云南大理州映山红村,那就是大理了吧。乔若晗笑了,她想:等乔安走后,她就去把爸妈的房子给卖了,然后,就去大理。乔若晗百度着大理的相关资料,看到有大理市和八个县和三个少数民族自治区,又详细的一处一处的翻看着,查找着映山红村,但是,还是没有能够找到。她只好先看别的,在文化一栏里看到介绍大理乡镇百分之七十实现在普及九年义务教育,那么,还有那百分之三十的孩子呢?这些没有能够上学的孩子,他们又是在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呢?想到这里,乔若晗忍不住一阵阵的心疼起来。这些情况,她也给做了个笔记。
这一晚上,凌杰也没有能够睡着。他的公司现在已经是有数百万的资产,他在开公司时在他的强烈要求下,让孤儿院接受了百分之三十的干股,只要有上完学的孤儿院里的孩子愿意到他的公司来上班的,他都给安排工作。现在,他想让乔若晗自己去做点自己的事,比如独立负责一个部门或者是自己管理一个项目的代理。但是,不管是怎么样的,都需要乔若晗自己愿意,如果她愿意的情况下,应该给她做什么呢?凌杰今天晚上想的就是这个问题。
凌杰还想到了:如果,乔若晗和徐彦一和好了,她不想再接受自己的帮助,那么,凌杰也不勉强的;如果,她虽然回去了,但是,想在徐彦一面前做一个独立的女性,他愿意帮助她站起来,能够跟徐彦一平等的对话,这是乔若晗如果拒绝他的帮助时,他想对她说的;当然,如果乔若晗真的想放弃徐彦一了,那么,自己更是义不容辞的要帮助她的。具体怎么样帮助她,还得从长计议呀。乔若晗是毕业后,从来没有工作过的,她来到自己公司工作是她的第一份工作,好在工作了快一年了,许多事,她也是清楚要怎么做的。重要的是要帮她树立起自信心来,有了自信心那就一切都好办了。她如果真的离婚了,一段快九年的恋情就这样没了,她自然会是很伤心的。可以给她一段时间恢复一下元气,但是,太过于沉溺在过去的痛苦回忆中,会消磨掉她的锐气的。如何帮助她重新站起来呢?这对凌杰,对乔若晗自己都是个很大的问题的。
凌杰整晚上,兴奋一阵子,又着急一阵子,许多时候,他都无法说清楚自己的情绪。就这样想着想着,天都亮了。
徐彦一一整晚上都在等何平的电话,但他一直没有给自己打电话过来。徐彦一不敢给何平打电话过去,他怕乔安在何平身边,他打电话过去,乔安会把电话拿过去说。徐彦一连她的声音都不想再听到了,他对她是有点害怕,但更多的是厌恶,而这个女人又跟乔若晗是姐妹,并且,在这一年多里一直对他很好,这所有的一切都让徐彦一有恨有感激,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整整一晚上,徐彦一都没有能够等到何平的电话,直到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何平才给他打来电话说:“徐总,乔小姐现在在医院里。”
徐彦一忙关心的问:“她怎么了?她真的自杀了吗?现在,还好吗?”
何平说:“徐总不用担心,昨晚我去的时候,她只是喝醉了,一直在闹腾。我知道是她喝多了,想让她睡一会儿,她不肯,直到天亮时才睡了过去,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她在发烧,就忙着把她送到医院里去输液了。医生说她只是受凉发热,没有什么大碍,我现在已经守着她输完液她刚刚睡着,现在,我出来。我想,她在心理上还是有许多不甘,我下午点的时候再来看她,跟她做做思想工作吧。徐总,你不用担心的,你交代的事,我一定会给你办妥的。”
徐彦一说:“嗯,好的,你就多操心一点吧。我现在也不便出来帮她什么的,你理解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