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你如果不愿意说就算了。”
梁翡犹豫着说。管琳琅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其实也没什么啦!我不满意投资方定的女主角,就和他们闹矛盾了。我现在已经想开了,其实不拍也行,反正我不愿意换女主角,就是对不起刘义昀和一些已经签好的演员。不过我也赔钱了,唉!你不知道,我现在真的负债累累。”
“我可以借钱给你。”
“不用,我会慢慢还的,而且,只要你们越来越好了,我还愁挣不到钱?”
梁翡听到这里,面色凝重的点点头。管琳琅则淡然一笑,她站起身来,拍了拍梁翡的肩膀:
“快去看剧本吧!一会儿来拿午饭,我给你加了鸡腿,你太瘦了,需要补补。”
梁翡也站起身来,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看着梁翡的背影,管琳琅突然想起了陶陶,陶陶曾经也说过要帮她还钱的,她说自己已经还完了陶陶才肯作罢。但陶陶不知道的是,赔偿金有那么大一笔钱,她根本无力支撑。
管琳琅不愿和陶陶说真相,因为陶陶现在失忆了,悦陶公司事务主要由任廷君掌管,前一阵子公司出事,肯定需要一大笔钱来运转,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让他们为难。
管琳琅想的很对,悦陶公司因为诚信问题,实力受损,现在急需挽回自己的形象。所以任廷君得知瓷器协会要办会展,立马写了请求书,还约了瓷器协会的副会长景庸山吃饭。
陶陶自然也跟去了,景庸山和她妈妈罗菲是挺好的朋友,也许还能从他口中问出一些东西呢!这天,陶陶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跟着任廷君就去了本市最好的酒店。
司机平稳的开着车,陶陶低头摸着自己吊带黑金色短裙上的刺绣花朵,黑发散落在她瓷白的肩膀上,红唇弯眉,睫毛似蝶翅,眨一眨好似要飞走一样。陶陶甚少穿的如此靓丽,任廷君有些疑惑,于是开口问:
“陶陶,你今天和以前很不一样啊?”
“是吗?好看吗?”
陶陶歪着头看他,眼眸里充满笑意。任廷君看的有点脸红心跳,忙低下头说:
“好看,特别好看。”
接着他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鼓起勇气对上她的眼睛,伸出胳膊搂住她细细的腰肢。陶陶歪在他怀里,小手轻轻抚摸着他黑色衬衫上的小配饰。
任廷君低着头看着她,那副娇憨可人的模样,谁见了都要心动。于是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握住陶陶那只正在乱摸他的小手。陶陶没有躲开,任廷君这才放下心来。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因为陶陶失忆后,根本不像以前对他那样热情,搞得他也不敢触碰她,害怕她将自己推走。幸好这些天,陶陶没有显出特别烦他的样子,他认为,陶陶会再次慢慢的爱上自己。
陶陶贴在任廷君怀里,手被他握着,没有抽开,但表情却是异常的冷漠。说实话,她根本不想让这个男人碰她,但现在,她没有其他选择,过了一会,她才喊道:
“廷君!”
“啊?怎么了?”
任廷君这才从喜悦中反应过来,陶陶从他怀里脱离,手也抽开了,他心里瞬间有点难过,但还是强颜欢笑道:
“怎么了?”
“我其实都不记得景叔叔是谁,长什么样子了,等会儿怎么和他说话呀?”
“没事,我早就将你的事情和他说了,他已经知道了。”
“好的,那他会答应我们给我们入场资格吗?。”
“景叔叔知道你失忆的事情也很震惊,他是你妈妈的好友,自然心疼你,肯定会给我们邀请函的。”
“嗯嗯,一定会给我们的,悦陶也一定会走出困难的。”
陶陶脸上带着一股坚定的信念,任廷君看着她,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陶陶,我发现你变了。”
“怎么变了?”
“以前的你完全就是一个娇滴滴的富家公主,性格绵软。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你变得坚强了,更自信更勇敢了。”
“嘿嘿,是吗?”
“是真的。”
得到任廷君的肯定答案后,陶陶突然狡黠一笑:
“那你是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呢?”
“当然是都喜欢了,不过现在的你更让我沉迷。”
任廷君也聪明的避过了陶陶挖的坑,伸手捏了一下她的小脸:
“给我挖坑,我才不会往里跳。”
陶陶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两人相视一笑。开车的司机也被这轻松的气氛感染,不自觉的微笑着。车子向前驶去,很快就到了酒店。
陶陶和任廷君一前一后的进入包间,景庸山已经到了,在那里正襟危坐着,任廷君一看,马上上前握手鞠躬。陶陶站在他身后,冷着脸看着他这幅哈巴狗的姿态。
景庸山客气的和任廷君握了握手,视线马上转到他身后的陶陶身上:
“陶陶,哎呀!你身体最近怎么样啊!好点了没有?”
他直接越过任廷君,一步跨到陶陶面前,和蔼的脸庞上充满担忧之色。陶陶眨了眨眼睛,有点尴尬的笑了一下:
“我好多了,谢谢景叔叔关心。”
“这孩子,不用跟我那么客气,你妈妈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感谢她还来不及,只是没想到……”
景庸山拉着陶陶坐下,没说几句话就开始用袖子抹眼泪。陶陶也红了眼眶,她转头看了一眼任廷君,接着又看向景庸山,安慰道:
“没事,叔叔,我妈妈会慢慢好起来的。”
“是啊!景先生,不要太伤心了。”
景庸山叹了口气,他看向陶陶,认真说道:
“陶陶呀,你妈妈的事情我很抱歉,没有办法帮到你们。”
“叔叔,没关系,只是我想问问您,我妈妈真的因为做了一张假证就去跳楼吗?她不要爸爸和我了吗?”
听到陶陶这样问,原本在一边坐着心平气和的任廷君瞬间不淡定了。他立马警觉的看向陶陶,思考她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
“我也不知道啊!罗菲是一个性格坚毅的人,先说一句,我绝不认为她做了假证,再者,就算她作假,她也不会跳楼啊!她那么爱你,天天都在和我们这些同事夸奖你,说你是她唯一的宝贝女儿,她要亲眼看你结婚生子的。”
景庸山说的情真意切,陶陶有点受不了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任廷君咬紧牙,尽力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点,他给陶陶递去纸巾,手轻轻抚陶陶的背部。
没想到陶陶突然扭过来红着眼睛眼泪汪汪的问了他一句:
“廷君,我妈妈可能是被人推下去的。真的,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