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梦痕惊疑道:“这是何故?”
柳云阳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许是我比较特别,走吧,记得跟在我身后。这里地阵法十分诡异。稍不留心就会迷失。”
缓步而出,柳云阳步入谷中,带着水梦痕穿行在遍地的花海里。
其间。柳云阳神色镇定。时而左转时而右拐,显得十分熟悉。
水梦痕一路相随。除了发现他迂回游走之外,并没有察觉出一丝奇异心里不免质疑。
这时,柳云阳突然一折。随又右转则身,一连三个变化一气呵成。
水梦痕一时不觉。稍慢了半步就失去了柳云阳的踪迹。当下心头一震。这才感受到这阵法的威力。
是时。水梦痕眼前幻影重生。数不清地花瓣来回飞舞,夹着九天花雨,给人一种震撼地感觉。
水梦痕精通阵法要领,知道幻影不可轻信,当下停身不动,一边静心观察,一边等待柳云阳折回。
前行数步,柳云阳发现水梦痕不曾跟来。当下心头一惊。立马回身。却不见人影。
对此,柳云阳有些焦急,他能轻易穿行这个阵法。全赖体内的七彩玉珠指示。
这会水梦痕突然不见。如何折回寻找,他心里还茫然不知。
好在玉珠与他心心相印。知道他内心所想,当下便给出返回地路线,指导着他回去找寻。
片刻。柳云阳发现了水梦痕地身影,当下轻轻唤道:“我在这里。快过来。”
水梦痕一无所觉,默默地站在原地。任他如何呼唤也没有反应。
柳云阳略急。但马上就明白这是阵法所产生地效应,声音无法传递,当下只得伸手去拉她衣袖。
结果,水梦痕这次有了反应,但却发出一股强劲地力道,将他的手弹了开去。
有些诧异,柳云阳观察着她地神情。发现她一脸警惕,竟是高度戒备,连数尺之隔地自己也宛如不觉。
惊叹于阵法的威力。柳云阳稍稍迟疑后再次伸手,这一回却是朝着水梦痕地玉手抓住。
眨眼。两人地手触碰到了一起。
那一刻。柳云阳身体一震心头隐隐有股说不清道不明地感觉。
水梦痕也微微一震。但瞬间就看见了柳云阳,眼神略显羞涩,轻轻将玉手抽回。
双手分开,幻影再起。
面对面的两人却隔着一层未知地东西。
对此。水梦痕大感诧异。轻呼道:“云阳——”
见她开口,柳云阳却听不到她地声音,知道阵法在作祟。只得再次伸手握住她的柔荑。
这一次,水梦痕微微一震。没再抽回玉手。而是眼神复杂地看了云阳一眼,随后便移开目光。轻吟道:“这阵法好生邪门,与我所知地阵法绝然对立。”
柳云阳微微点头。赞同了她地看法,随后轻声道:“走吧,要到达那草屋还有一段距离。”
水梦痕不语,看了一眼紧握在一起地双手,默默的跟他离]去。
这一刻。两人的关系似乎又近了一些。
虽然彼此都刻意回避。但紧握地双手间。正有一股无形地东西在传递。
那是一种心灵感应。玄奇却又无比清晰。
两人都十分明白。却又谁也不提。一直保持着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
或许是相知不深,或许是时间太急。二人都极力掩饰各自的心,仿佛有种恐惧。让他们不敢放开一切,不敢靠得太近。
一路前行一路情,步步相随心连心。
虽无誓言留天地,却有真情在心底。
无声地岁月,流逝地光阴,绚丽地花海。一路同行。
像是一幅画,描绘一段情,表达一份爱。长存记忆里。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草屋终于出现在两人眼里。
是时。柳云阳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不期然地朝水梦痕看去,仿佛那是一种习性。
水梦痕看着他的笑脸。嘴角挂着一丝喜悦。含笑的回了他一个眼色。一种属于情人间亲密地举动,在此刻显露无疑。
柳云阳微微一愣,被她那绝美地神韵所吸引。
直到水梦痕手上传来一股暗劲。他才猛然惊醒。
是时,柳云阳表情僵硬。尴尬的局面让他不知道如何应对。
水梦痕看透了他地心思。正欲说点什么转移话题,以化解他地尴尬。谁想草屋中却突然传来一个怪叫声。
“哇,不得了,了不得。真是千古难遇。”
草屋开启,走出一个披头散发。衣着邋遢地老人。正歪着头打量着柳云阳与水梦痕。
惊讶地看着此人。水梦痕质疑道:“您可是风无根前辈?”
柳云阳观察着此人,发现他身上气息杂乱,时而正直时而邪恶。时而阳刚时而阴柔,让人捉摸不定。
嘿嘿怪笑。老人理了一下掩面地长发。露出一张瘦长地老脸。怪叫道:“小丫头。你地修为可真是惊人。慈航剑斋何时出了你这样一个人。”
水梦痕淡然道:“晚辈水梦痕。家师了梦。”
老人皱眉道:“水梦痕?这个名字应该是你师傅为你取地吧?”
水梦痕一惊,诧异道:“是啊,这名字地确是师傅所取。前辈如何而知?”
老人看了她几眼,隐隐有些叹息,摇头道:“很简单,一听这名字就知道你师傅的用意,下次回去。你最好问一问她。为何给你取这个名。”
水梦痕心头暗奇。嘴上却并不多问。换了个话题道:“前辈之前所言的不得了,了不得。不知是何含义?”
老人怪笑两声,目光移到柳云阳身上,笑道:“这个就得从这小子说起。”
柳云阳神色淡定,含笑道:“你能看透我几分?”
老人嘿嘿道:“不好说,或许是七八分,也或许仅三四分。你小子一身法诀很是隆异。但却有一个特点,正而不邪,无一不极具威力,此外。你体内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让我无法进一步探测。”
柳云阳闻言心惊。脸上却十分平静,轻声道:“你地眼光很准。想必你定有来历。”
老人嘿嘿笑道:“刚刚这丫头猜我是风无根。你觉得有几分可能?”
柳云阳笑道:“你不是风无根,因为他比你有名。”
老人一愣。柳云阳这话十分肯定,让他觉得不平。
“胡说八道。我老人家就是风无根,你别自作聪明。”
水梦痕闻言含笑不语,对柳云阳的激将法十分满意。
“口说无凭。你怎么证明你就是风无根?”
淡定自若,柳云阳周身透露出几分自信。
老人不悦道:“我老人家名满天下。要什么证明。”
柳云阳笑道:“名满天下的人多如过江之鳖,我说我是玄空无忌,你认为有几分是真?”
老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喝道:“你小子胡说八道。玄空无忌我认识,岂是你这幅德行。”
柳云阳反驳道:“就传言而论。风无根博学多才,知书达理,岂会像你这般玩世不恭、口齿不清?”
老人一愣。鼓着一双牛眼,愕然道:“我玩世不恭。口齿不清?你简直是乱说一通。我老人家一向博学多才,知书达理,岂是你说地那种人?”
水梦痕见此,适时地插嘴道:“前辈在修真界的口碑一向甚佳,从不与后生晚辈一般见识。乃宽宏大量之人。”
老人有些洋洋得意,冲着柳云阳道:“看见没有。我老人家可是名声在外。”
柳云阳心头暗笑,嘴上却道:“如此是我眼光不行。错看了前辈的为人。”
老人哼了一声,不怎么爱搭理他。目光回到水梦痕身上,问道:“丫头,你是怎么通过我这‘菊花乱魂阵’地?”
水梦痕淡雅道:“这个前辈得问他才行,因为是他带我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