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伊尹及时拿出属于玄幻的四柱臣令牌,吓退了那些巡逻士兵,使得他们一行人有惊无险的离开了那座城镇,经过连续两日的赶路之后,众人终于进入了殷商部落所属领地,见到了率部前来迎接的天骑营狼骑长‘群狼乱舞’浪武羣,在浪武羣与一千天机营狼骑兵的护送之下,众人安然无恙的回到了殷商部落之中,在殷商部落首领主癸的安排之下众人得到妥善安置,但仲虺心中却依旧有一个很大的疑惑未曾解开,于是就在他们回到殷商部落的当天晚上,仲虺来到了伊尹的房中,他准备与伊尹好好的谈一谈。
“你来了,坐。”伊尹见到夜晚前来的仲虺毫不意外的说道,仲虺闻言心知伊尹正在等他,于是他当即坐下目光灼灼的看着伊尹,等待着他解答自己心中的疑惑,那么仲虺心中的疑惑到底是什么呢?说白了其实很简单,那便是伊尹手中这枚四柱臣令牌的来历,这才是他此时最为关心的问题,因为只要知道了这枚令牌的来历,自然也能够知道伊尹与那位大国师玄幻到底是喝关系,至于他为何执意要收留那小女孩,仲虺知道伊尹定然是有着他自己的打算,只要到时候自己自然会知晓。
“你今夜前来,是否想要问我,此物是从何而来!”伊尹说着手中拿出四柱臣令牌,仲虺闻言点了点头,他知道此物乃是昔日玄幻辞别少康之时,少康所赠的纪念之物,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枚令牌的纪念意义更大于它本身所代表的权势,即便伊尹乃是玄幻一系的传人,但这种纪念之物也不会被传入他的手中,而是会一直被玄幻带在身边,哪怕是玄幻逝世也会被葬入他的坟冢,故而伊尹为何会有这枚令牌一直是仲虺心中之谜,仲虺心中有一个预感,若是他知道了这其中的缘由,定然会有一个惊人的发现!
“此物……乃是故人所赠。”伊尹手抚着令牌缓缓说道,虽然伊尹并未明确回答仲虺的疑问,但听到伊尹此言的仲虺却是面色陡然巨变,他双目不可置信的看着伊尹,面上神色变换不定,许久之后仲虺才终于从那巨大的震惊之中恢复过来,他先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而后起身对着伊尹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既然疑问已经解答,那便回去吧!”伊尹面色淡然的说道,仲虺闻言恭敬的倒退出门外,而后将房门重新关闭,做完这一切之后的仲虺却发现自己的额头已经满是汗水,他的衣服早已满是汗水,虽然他自从进门之时便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但是这其中所的心力,以及伊尹带给他的震撼却让他精力损耗甚大,此时精神缓缓放松之下仲虺竟然隐有头晕之感。
“唉,还是缺乏历练呀!”仲虺手抚着额头叹息道,但精神不济的仲虺并未发现,就在墙角处有一个小小的身影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片刻之后这个小小身影消失在墙角处,而这个小小的身影也不知道,坐在屋中的伊尹此时双目之中划过一抹精光,而后变化为一声轻轻的叹息,却不知这声叹息到底是为谁而叹。
回到殷商部落的伊尹等人便在此住了下来,不过伊尹等人也知道这样并非长久之计,毕竟如今玄溟教已经脱离八大门派之列,成为了夏桀一系的走狗,而其余七大门派也在夏桀的威胁之下不得不放弃山门来到殷商部落,身为江湖门派的他们不可能长时间住在殷商部落之中,他们势必要选择地方重建山门,但是身为大夏王朝通缉要犯的他们若是离开殷商部落的领地,便会落入夏桀大军的围攻之中,因此七位掌门一商量,最终决定就在殷商部落的势力范围之内重建山门。
对于七位掌门的这个决定,殷商部落首领主癸自然十分赞成,虽然殷商部落曾是大夏王朝的忠实支持者,当年少康中兴大夏王朝之时,殷商部落也是出了极大的力气,并且当年殷商部落的老首领曹圉更是亲自加入到江逸怀所率领的复国军中,为大夏王朝的复兴立下了汗马功劳,但那却已经是老黄历了。
自从孔甲在位六十年的暴政之后,殷商部落便已经与大夏王朝分道扬镳,若非因为实力不够加上时机未到,恐怕主癸早已竖起大旗揭竿而起了,因此每一点能够直接或是间接增强殷商部落实力的计划他都不会放过,即便七大门派如今为大夏王朝所通缉,但只要他们能够帮助殷商部落变得更加兴盛,主癸保下他们又有何妨!
不得不说殷商部落所在的位置十分不错,要山有山,要水有水,而且殷商部落这种大部落的领地范围自然不小,七大门派没有耗费多少功夫便都找到了满意的地点,有了令人满意的宗门之地,又有了主癸所提供的大量建筑物资,七大门派弟子立刻热火朝天的行动起来,七座宗门落成指日可待,而就在七大门派弟子们都忙得脚不沾地之时,伊尹却敏锐的察觉到身为天骑营营主的‘千骑破军’定千钧,此时他的精神状况并不乐观。
我们都知道,定千钧三人的修为都已经被夏桀破去,换句话说此时的天骑营营主定千钧已经没有哪怕一点修为,按理来说此时的定千钧应该辞去天骑营营主之位,从天骑营四大骑长之中选出一人接替他的位置,事实上定千钧也是这么做的,但由于定千钧在天骑营中威望甚高,虽然他此时已经功力全失,但营中上下数千弟子依旧愿意奉他为营主,故而定千钧就成了天骑营建派以来唯一一位没有修为的营主,或许也是八大门派的唯一一位。
有着营中弟子的大力支持,以及其他六位掌门的大力帮助,定千钧平日也好似常人一般开朗,但是伊尹却看出这仅仅是定千钧伪装出来的表象,为的是不让那些支持他的弟子们失望,但事实上定千钧的心中却有一团无法抹去的阴影,这从定千钧眼中不时闪过的哀伤之色便可以看出,精通医理的伊尹很清楚,定千钧心中的阴影若是不能尽早驱散,时间一长便有可能演变成心病乃至心魔,到那时定千钧不但修为无望恢复,他的精神也很有可能会彻底崩溃,正因如此伊尹在某一天的晚上抱着两坛烈酒,来到了定千钧所在屋中。
“原来是伊尹先生,快快请坐。”眼见伊尹进门的定千钧立刻起身笑道,伊尹看着定千钧那好似毫无异常的面容,却并未说些什么,他双手柔劲微微一送,两坛烈酒就已经落在桌子上面,定千钧见状微微一怔,而后他立刻明白伊尹是来找自己喝酒的,若是换做他人或许会顾忌身上伤势不想饮酒,但出身军旅的定千钧却没有这方面的顾虑,这些日子被冰心堂弟子禁酒的定千钧一见这两坛烈酒,立刻两眼放光的揭开其中一坛,而后拿出一个大碗与一个酒杯放在桌上,他倒满酒后立刻拿起大碗一饮而尽,一举一动豪爽万分。
“啊,好酒!”定千钧高兴的说道,伊尹这两坛酒并非寻常烈酒,而是两坛蕴含有药性的药酒,酿酒之人将药材的药性与酒性完美的结合到了一起,使得药性与酒性都有质的提升,可以说伊尹这两坛酒虽然年份并不多长,但是却丝毫不逊色于那些储藏数十年的美酒,却不知伊尹这酒到底是从何处得到,当然这并非我们所关心的问题,伊尹眼见定千钧一碗酒下肚,心知定千钧性子已起,自己也是时候开口了。
“定老营主临死之时,心中定然十分气愤吧!”伊尹突然开口说道,定千钧闻言动作立时停顿,他的双目之中满是自责与哀伤,伊尹见状心知自己的推断正确无误,天骑营上一任营主,也就是定千钧之父定明,应当就是死在了定千钧面前,而且当时恐怕他还正在指责定千钧不顾大局,定明头颅之上那残留的愤怒之情便是最好的证明。
“他气愤你的愚昧,气氛你为了亲情而忘却国家大义!”伊尹趁热打铁的说道,他深知定千钧心中的阴影便是源自于定明之死,与其费尽心机的去开导他,还不如反其道而行之,让他重新回忆起那一段噩梦般的记忆,让他绝望到极点再破而后立,若是他无法承受住,那么他也就不配称为天骑营营主!
“想来定老营主的在天之灵,定然无法安息!”伊尹最终决口说道,说完此话之后伊尹便不再继续说话,因为他知道这三句话已经做够了,有的时候并不一定是说话多才管用,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便已经足够,果然只见定千钧如伊尹所料的那般,他双目通红的怒吼道:“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