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身影如电,鬼影步发挥到最高境界。飞快来临到黄袍老者前面,掌中闪烁的雷花暴动,想通过外力,试图阻止他自毁。
空气中,充斥着动荡的元力。然而,就在此时。
汇聚元气,想要自毁的黄袍老者,突然对萧逸诡异一笑,将那股令人心惊的元气,极快的转换。
接着,他半透明的身体,化为一道流光,快到了极致,迅速钻进了萧逸的身体里面。
萧逸身体骤然停住,手中噼里啪啦闪烁的雷电也因此消失。
黄袍老者已经侵入了他身体里面,正试图夺舍他的躯体。
萧逸面色一僵,闭上眼睛,然后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萧逸浑身上下,最值得夸耀的,恐怕就那神识了。想夺舍他的身体,除非在神识上能够碾压他才能做到。
不过,黄袍老者虽然是千年妖兽,似乎还不怎么够格。
妖兽不同于人,他们光是开启神智,就用了几百年的时间,然后从通灵的精怪化形,这又是几百年的时间。
而且,在神识方面,妖族的术法,并不比人族的完善。
种种原因下来,萧逸的神识比黄袍老者甚至更胜一筹。
黄袍老者只不过刚刚侵入萧逸的身体,接着,他半透明身体,便直接被踹了出来,一个马趴扑倒在地,模样十分狼狈。
“怎么回事?”黄袍老者指着萧逸,面色惊讶。
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少年,在神识上居然强于他。
但接着,更令他惊讶的一幕出现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以为此生不会再见的人出现了。
“哈哈,啸虎,你这老家伙,好久不见啊!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老不死的居然还活着。”
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响起,紫邪的身影,从剑内空间出来,双手抱怀,吊儿郎当的看着黄袍老者。
“你,你是……”
叫作啸虎的黄袍老者,听到这个贱贱的声音后,抬起头看了紫邪一眼。如遭雷劈般身体一颤,指着拥有萧逸外貌的紫邪,惊吓的和见鬼一样,支支吾吾的,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紫邪撇撇嘴,冷笑道:“怎么,才过了五百年,你就认不出我了,仔细瞅瞅,还能认出来吗?”
虽然紫邪是萧逸的模样,但妖兽并不是靠化形的模样辨认对方的。紫邪天罚麒麟的气息,啸虎又怎么会察觉出来。
许久后,啸虎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长舒了口气,压压惊,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道:“没,没想到居然是妖王大人,末将啸虎,拜见妖王。”
说着,啸虎站起来赶紧给紫邪行了一礼。
这个礼是妖族用的礼仪,姿势怪异,萧逸看的很懵逼。
紫邪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曾经这些家伙都是这副毕恭毕敬的狗腿模样对他,但到后来,却又一个个的出卖了他。
如若不然,他堂堂一代妖王,怎么会沦落到如此不堪的境界。
“起来吧,如今我早就不是妖王了。”
紫邪唏嘘说道,一副看破红尘,沧桑感十足的模样。心里,暗暗积攒着怒火。
眼前这个老妖怪,曾经可是他的直系手下。当年,也是将他捧上妖王之位的拥护者。
但那么多年以来,却一直把年龄尚幼的紫邪,当枪使,征战在与人类元修斗争的最前线。
最令紫邪愤怒的是,这个老家伙,在紫邪深陷重围的时候,居然直接带领众妖兵撤退。
抛弃紫邪,让其独自一人面对,满天的强大元修,孤军奋战。
现在,害他肉身被毁,魂魄镇压的罪魁祸首就在此,已经被打的只剩下一道残破的魂魄。
紫邪的心情可想而知,看向啸虎的目光,都带着无情的冰冷。
啸虎被紫邪的目光看的心惊肉跳,暗暗心惊。
他面色有些尴尬,脑筋急转,啸虎深知紫邪不会放过他,于是,在绞尽脑汁的想脱离之法。
啸虎道:“紫邪大人,如果小的没有猜错的话,你最后不是被南极老头给毁掉肉身,强行封印起来了吗?为什么会在此,难道……”
说着,啸虎抬头看了萧逸一眼,然后又看着身体虚化的紫邪,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萧逸拥有妖皇旗,收服一个魂魄,那再简单不过了。紫邪肉身尽毁,实力全失,一定就是被萧逸收为旗妖了。
“不用看,本王不是旗妖。”
紫邪仿佛看穿了啸虎的想法,挑眉说道。当然,紫邪肯定不会和啸虎说,他是剑灵。
毕竟,在外人眼中,剑灵还不如旗妖呢。
旗妖怎么说,在旗主逝去或者易主的时候,自行会漂往冥界,进入六道轮回。
而剑灵,如果剑主逝去,仍然会寄存在剑内,除非特殊之法,不然永世以器灵的身份存在。
看着紫邪和萧逸两人的关系,似乎并不突兀,啸虎想到了什么,表情骤变。
“怎么,紫邪大人,如今你已经不堪到和人族同流合污了吗!您可是万金之躯,是一代妖皇子嗣啊。”
啸虎面露悲愤,气的身体颤抖。
紫邪撇撇嘴,拳头紧握道:“少给我玩这套,你这个过得没脸没皮的老家伙,会有妖族的自尊心,你什么时候在意过妖族。贪生怕死,尽会玩些阴谋诡计,苟活下来。这些年,多少妖族战士,被你玩弄阴谋而死!”
说着,紫邪越来越火大。
啸虎简直就是妖族的中的败类,而且还祸害了千年之久。
“你想怎么样?”啸虎瓮声瓮气道,同时,暗暗做逃离的准备。
他和紫邪的关系并不好,绝对可以用恶劣这两个字眼形容。
当初,是他怂恿一帮人,将年幼无知的紫邪推上妖王的宝座,并在幕后一个劲把紫邪当枪使。
再者,紫邪不慎被元修围堵,陷入重围时,他也是最先放弃紫邪的那些人。
多重矛盾下,要说紫邪最恨的人,这个老家伙绝对名列前茅。
啸虎没渴望能够让紫邪放过他,他只是在寻求一个机会,一个可以逃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