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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杰地段的高楼大厦,光洁的落地窗玻璃反射着耀眼的光芒,直冲云霄的坚硬大厦顶部,像是能够轻易触及到天空的白色云朵,宛若腾飞咆哮的巨龙,着实壮观。
这里是一个城市的中心,处于心脏位置,也是精英聚集,资金流通合同交易的必经地段。
偌大的会议室光洁明亮,灯光璀璨,圆形的会议桌空荡荡的,两头分别坐着同样优秀的男人,在两个男人身侧则分别站着两三名手拿合同的助手。
男人虽然身着正装,深色修身西装工整妥帖,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按理说应该是那种正宗的的商业人士,就像财经频道和商业周刊经常说的那种社会精英一样,但因为男人嘴角带着若隐若现的邪笑,身体又不规矩的斜侧着,这让正统中又带着点不正经,却出奇的充满了让人移不开目光的魅力。
“知道吗?我之所以不让女助手进来的协助我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傅先生您个人魅力太过突出,不夸张的说我几乎都快要被傅先生您吸引了呢?”
沉默不语的男人突然开口,坐在圆形会议桌另一头的男人较之于傅斯年就要严肃正经得多了,他一直保持着上身直立,目光如炬,远远看去便知道他是一个自律并且相当自持的一个男人
。
那个男人便是全球十大皇家珠宝商之一,宝丽绮珠宝现任董事长,罗伊。路德菲尔爵士。
传闻罗伊冷若寒冰,生性古怪,媒体鲜少能打探到他的消息,也无从知道他的真实性情,但所谓无风不起浪,既然有传言他生性阴冷,那么自有根据。
的确,在傅斯年看来,这个路德菲尔看起来是冷冰冰的像块砖头一样,从他进会议室起,男人便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也不说话也不哭也不笑,这让傅斯年都快以为堂堂的罗伊伯爵要对他产生什么想法了,没想到的是这砖头居然也是会说话的。
“呵呵,真是难得,罗伊伯爵这话是为了幽默呢还是出自真心,若是为了幽默,那么........哈哈!”
傅斯年朝罗伊眨眨眼睛,干巴巴的装模作样笑两声也算是给这个砖头伯爵一点面子。
见状,罗伊的脸都快被傅斯年气成绿色了。
罗伊更加冷冰冰的,看起来英俊而又寡言,上身更加挺立僵硬。
“咳......早闻言傅先生为人爽朗直率,今天一见果然是这样。”
“哦,是吗?那我有得罪之处还请罗伊先生宽宏大量了。”
“当然,我生平最欣赏爽朗直率之人,因为这样的人往往没什么心机,又大方又坦荡荡,若是能结交到像傅先生这样的朋友,那可是我罗伊一辈子的福气。”
“哪里哪里,罗伊先生过奖了,要说到坦荡荡罗伊先生最是令人佩服才是,今日罗伊先生肯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赴我小小的邀约,着实让我感动万分啊。”
会议桌两个大男人你一言我一语,你敬我一尺我尊你一丈,看起来和和睦睦真如君子之交一般,但在场的都知道傅斯年和罗伊是出了名的死对头,都恨不能把对方往死了整
。
今天大概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所以两人才如此客气,但客气虽客气,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客气之下是各怀心思,杀机四起。
“不知道傅先生今日约我前来是为何事?”
罗伊开口试探的问道,他在心里揣测此番前行是凶是吉。
世人都知道罗伊家族视傅家为死对头,当然傅家对罗伊家族也没有过什么好脸色。
两家企业虽然是不沾边的行业,也不存在竞争,但因为两家企业长期对峙,导致于即便是和两家企业相关的其他企业也是双方一并排斥挤兑的对象。
傅氏财团和宝丽绮从未出现过合作,只有过竞争,且都是将对方往死里逼的那种竞争,两家完全没有重合没有交集的企业却如此排斥对方,这让外界都相当好奇这两家到底有什么渊源或者是血海深仇。
从来不相往来彼此也没有业务关系的两家企业今日的最高层却齐聚一个会议室一派和气,那气氛别提有多诡异了,老实说这不得不让人心生寒意啊!
站在各自顶头上司身后的助手秘书们个个是兜住了精神,提神醒气的,就怕一个不小心惹祸上身。
空气很安静,偌大的会议室竟然难听到一丝声音,就连鼻息声也是轻而小心翼翼的,现在这个时候若是地上掉下根针,大家也是能够清晰的听到的。
傅斯年依旧是似笑非笑,亦正亦邪的样子,看起来不正经又不庄重,但仔细说来又的确找不出他哪里不妥当、
“罗伊先生今日肯赏脸来,我真是相当感动,虽然罗伊家族和傅家鲜少往来,外界对我们两家的关系也多种猜测,但我觉得荣幸的是三年之前我们也曾合作过、”
傅斯年手肘懒洋洋的撑住桌子托住下巴有一岔没一茬的和罗伊东拉西扯。
这个时候如果两人面前再放一杯咖啡的话,两人倒像是许久未见的知己,看似有很多话要说呢!
罗伊闻言冷笑一声道:“是啊,还记得三年前傅先生一手创建的DDB可是广告界的龙头老大,当时我不知道傅先生就是那大名鼎鼎的傅家大少爷,有幸还跟傅先生合作过一次,那样算来,我们可真是渊源不浅呢
!”
罗伊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可事实上他对这一切包括傅斯年的真实身份可早就了如指掌了呢。
都说明白人不说糊涂话,可是这话用在这两人身上显然不合适,这两个人嘴上说一套心里却是另一套,典型的端着明白装糊涂。
这个社会上大多数人其实也都这副德行,总是喜欢表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嘴上当你是朋友,背地里转身就捅你一刀,不同的是傅斯年和罗伊都知道对方是彼此的宿敌,但宿敌之间也需要客气,这样的客气更是透着刀光剑影,看得人心惊胆战,两腿直打颤。
“今日找罗伊先生来,不为公事,只为私事。........”
端起秘书递上来的咖啡,傅斯年平静而又缓和道。
他手指修长,刻意在杯沿摩挲着,看起来心中充满了想法。
“私事?傅先生真会说笑,何时我跟傅先生有这等交情,竟然也有私事可以谈。”
罗伊相当不买账的调侃道。
这样看来,应该是傅斯年有求于他,既然他是有求于他,而他又恨他们姓傅得恨得咬牙切齿,他怎可放过一切可以整治到傅斯年的机会?
“是的,纯属私事。”
傅斯年再次强调。
他果然没有猜错,这次他遇到个难缠的对象,并且这个对象和自己有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显然这次的任务可比他想象的艰巨。
“私事........莫不是跟我的前妻,你的前任情人白箴颜白小姐有关?”
冷峻的笑意从罗伊英俊而略显锋利的眉宇间散开,罗伊嘲讽的意味很明显。
无论如何,不管他的母亲是个如何羞耻的失败者,但他却是个胜利者,至少他有能力夺去敌人最心爱的心头之物
。
白箴颜曾经便是他最为得意的战利品。
“不,你猜错了,我和白箴颜早就没有了关系,当然如果她现在还算得上是我的红颜知己的话,我也很荣幸能有你这么一位红颜知己的......前夫?";
傅斯年不为罗伊刻意的讽刺所动,他依旧四两拨千斤,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事实上他也确实对此毫不在意、
如果说以前这对他而言是个耻辱的话,那么现在这对他就毫无杀伤力了。
因为现在他对白箴颜,对自己曾经那段还算是刻骨铭心的感情早就没有了一丝留恋,既然没有留恋,那么别人要伤他也无从伤起了。
";想不到傅先生竟然能够这样豁达,这样大度,坦白说刚开始我还有一丝愧疚,毕竟说来也算是我夺去了傅先生心头所爱,让傅先生被心爱的女人背叛,沦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但现在看傅先生对此既往不咎,我也就轻松了。”
罗伊无法接受傅斯年的坦然,就如同他无法接受曾经的胜利如今已不算是胜利一般。
如果傅斯年对白箴颜早已没半点感情,那么他的存在便是个笑话,他伤害不了他半分,却赔上了自己第一次婚姻,一次失败的充满了利益性质的婚姻。
所以说到底,真正的loser并不是傅斯年,而是他自己!
他费尽心机让白箴颜抛弃傅斯年同他结婚,他以为能打击到傅斯年,但现在他才知道原来男人对此丝毫不在意,这对他而言简直是个耻辱,
“老实说吧,这次我请你来,主要是为了拿回一件本来就属于我的东西。”
“哦,本来就属于你的东西?”
“我想你应该知道,白箴颜当初的成名作,狸猫的眼睛,真正的来历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