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想到自己心中的疑点,眼中的暗芒逐渐聚拢,缓缓凝成一个恐怖的漩涡。低喃道:“罗若言,你可别太让我失望啊。”
虽然目前对罗若言心中占大多数的是憎恶和和恼恨,但毕竟曾经深爱过,心底多少是有几分期待的,他在劝慰自己她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绝情和狠戾,好放过她一马,但愿她不要给他最不想知道的那个结果。
隔着遥远的无线电话,看不到对方的脸,只能听到模糊的声音,罗若言一时间也猜不透他的表情和心思,但他答应去罗家吃饭,她还是很高兴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几分小宠物撒娇的口吻。“那你早点过来,我特别想你。”
任景煜还是简单应了一声,草草挂断电话。瞄一眼放置桌面上的照片,忽而轻轻一叹。
“可恶,该死的男人!”又被挂电话,罗若言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把电话狠狠摔了出去。以前的任景煜,再怎么样爱慕别人,对她也是假以辞色的,纵然会冷落她,却也还心疼她。自从沈裴晗出车祸后,对她根本就是完全性的应付。
他以为她看不出来吗?但是……她还是得忍受。
父亲说过人这一辈子,靠男人不如靠自己,嫁给任景煜,她图的又何止是他的人。商业联姻,从来就是不是简单的三言两语说得清楚,即使摒弃了爱情因素,也有极大的意义……总之嫁给任景煜,她是吃不了多大亏的。
毕竟任景煜除了是个小白脸,背后的任氏也不是个一块小饼。
罗若言手抚着隆起的肚子,眼底有着深深的厌恶和冷漠掠过,还有几许的残忍。“任景煜,你既然说了我不是单纯无辜的小绵羊,那么我就做白雪公主的后母吧,即使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得不到你的人,我就毁了你!”
没关系,虽然肚子里的小杂种她分分钟都想一刀捅了,可他却是她通往任
家的金牌,任景煜现在看不起她也没关系,等她掌控了任家,她会一个一个收拾的。那些曾经的耻辱,那些曾经的狼狈,她都会一个个干掉的!
任景煜,沈裴晗,我们且走且看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时间就那样不紧不慢的过着,经过乔康南那次手术之后,又有人二十四小时贴身守护,沈裴晗的病情越来越好。沈裴安和陈悦每天都会去看她,乔康南也会讲些他所知道的趣事,加上没有工作和经济上的负担,沈裴晗的脸上每天都挂着笑容,心情也渐渐明媚起来。
自从这次车祸之后,沈裴安看清楚了乔康南的诚意和真心,非常赞同他和妹妹结成伉俪,为此给他们制造了不少机会。
“好容易吃一顿饭,你怎么就把我拖走了?”刚到餐厅门口就被人往后拖去,并且拉上了黑车,陈悦情绪很是糟糕,本想大发其火的,一转头看到正主儿,到嘴边的汹汹的话顿时缓了几分,但还是带着几许的不满。
沈裴安锁好车门,扭动方向盘就往前开去,目光沉静幽邃,自有一股慑人的气势。
陈悦跟沈裴晗做了那么多年的好朋友,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沈裴安,只是这人越长大越变得陌生,每每对上他的目光,她都总有一股被狼盯上的恶寒,气势也不由得弱了几分。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皱起眉头:“沈裴安,你这是做什么?裴晗邀请我过来吃饭,你怎么可以把我带走?你这么恶劣,我一定会告诉裴晗的。”
“随便你。”沈裴安目视前方,头也不回,声音波澜不惊,一点都没有被威胁的觉悟。
陈悦咬了咬唇,脾气上来了,一巴掌扣住方向盘,一脚踩下油门。“沈裴安,有话说话,老娘没空陪你瞎玩!”她是害怕沈裴安没错,可她本质上毕竟是个女汉子,胆小懦弱什么的,有那么几分几秒就够了,哪能肯让人骑在脖子上一辈子。何况沈裴安毕竟是沈裴晗
亲哥哥,她和沈裴晗关系那么好,这个妹控看在沈裴晗的份上,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过火的事情。
嗯,就是这么誊定!
虽然心里头呢,还是有点虚。不过她是女汉子,WHOPAWHO?
沈裴安难道还能把她吃了不成,再且今天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做得不对!她好好的出来吃饭,他半路劫持个什么劲,无聊!
因为方向盘被控制,车子失灵,差点撞到前方的护栏,好在沈裴安车技不错,几个回扭和刹车,总算有惊无险挽回了局面。车方停下,沈裴安猛地转头,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沉静地看向陈悦,带着几许的怒意:“你不要命了?”竟敢在大道上玩方向盘和刹车,简直胆子大得阎王都要抖!
又来了又来了!就是这种眼神,老是让人不自在,有种猎物被锁定无处可逃的错觉。陈悦不觉抖了抖,下意识低下头去,几秒之后,她又回过神来,耿直了脖子,目光直视他的眼神。“对,我就是不要命了,那也是你逼的!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就是个急性子,谁让你逼我了!”为什么要怕他啊,有什么可怕的,沈裴安是个人,有血有肉的人,又不会吃了她!
陈悦的声音略大,还带着几许的小委屈,沈裴安看着她猫儿般水漉漉的眼睛,那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着对他的不满和控诉,不知怎么的,心头一软,火气也在逐渐消退。“我只是想告诉你,康南和裴晗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艰难困苦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们都挺不容易的,咱们就留点私人空间给他们,让他们好生培养感情吧。”
他这是在……解释?陈悦偏头看着沈裴安,眼睛眨了眨,似乎有些不可思议。“就这样?”
她的眼睛分明是干净明亮的,话里却似乎有着两层意思,那样望着他,语气夹着些许的失望,莫名让空气染上点点的暧昧,让人心里如同被羽毛拂了几拂,痒得厉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