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于一刻的李默,拿起桌面上的酒杯是和李文轩走上了一个,吃过了两口菜肴用来压住酒味的同时,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是并在一起,开出了盘口给对方看。看见这一个“二”字的李文轩,自然是不会理解成为二千两银子,毕竟绝无可能这般的便宜。心领神会的他,知晓这是要二万两银子的意思了。自己深知这一个价格不算贵,完全是一个合理的价位上面,毕竟大兴县这一个缺,确实是一个好缺,肥缺。此地可是有“天下首邑”之称。
“关于这一个缺,兄长是否能帮我拖一下,好让我修书一封让家人带去给刘文镜。毕竟,这二万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我还是得要对方一个回音不是?”不能当即敲定的李文轩,明白自己的身份是帮助其牵线搭桥,而更要紧的想要收服道。
“没有问题。这一个县的缺倒是没有下放给他们,而就在愚兄的手中攥着。给你交一个实底,我也没有打算把一个好缺留给自己门下的人,原本是盘算给价最高者得。这明摆着的目的就是要向部里面填一笔银子进来。”不藏着和掖着的李默,自是放心和他说这一些,毕竟明白人说明白话道:“吏部填补亏空,无非就是在买卖官位上面打主意,而不似你们礼部是在科考,各国朝贡上面打转转。我们各自这门大的衙门,底下明着和暗着养了那么多人,真要是光靠那一点点地俸禄对付公事。怎么过得下去哦!”
那能不知道各个山头有各个山头的苦处,也有来钱方法的李文轩。附和得点了点头,然后再和他简要和重点的说了一番郑仁基的相关。虽说自己没有受对方所托,但是老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借这一个机会,自己也想给他办一下,顺便看一看对方能力到底有多大。
认真听完了李文轩这一说的李默,心里面是非常有数道:“贤弟,这事儿说好办也好办,说难办也还真难办。郑仁基不似刘文镜是科场出身。而是一名钦天监里面的小吏。这真要把刘文镜从江西广信府推官的任上调至顺天府大兴县的知县一职上面,朝中的言官自然不会说三道四。即便他们知道其中使了银子,也会充耳不闻,装聋作哑。你这要是让郑仁基出任一方主官,难免就会有一点儿非议,毕竟官和吏之间的天然鸿沟就不必愚兄多言,而你也是最为清楚不过的。这一帮子自诩的清流言官。最为看不起得就是非科场扬名的人士。”先是把心中所忧虑说出了出来的李默,了解到郑仁基是楚家姐妹表哥这一个关系,从而推断出李文轩为何要抬举他的意思道。
心中明白他这话不假的李文轩,不急一口吃出一个胖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说道:“楚家本就是官宦之家。而家道中落以后是由郑家在一直接济。我对郑仁基是了解的。自己深感此人还是有一定能力,只是时运不济而已。既然她们姐妹都是我李家的人了,那么作为一家之主的我,总得替她们出面来偿还一下郑家的恩情。都是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这回馈一下郑家人也是情理之中为之的事情了。”
“我们姓李的人就是重感情。不喜欢欠别人。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么愚兄也就不多劝你了。保定知府是愚兄的门生,而在他的下面是有一个既小又穷,位置稍微还偏远的一个地方叫遂县。从七品的县令,出缺。改由正八品的小吏升任一级去接任,倒是不会招致言官们的非议,毕竟那一个地方完全不似大兴县这一个香饽饽,争着,抢着,不少人都想去。”对于吏部的一切是了若指掌的李默是据实以告道:“虽说郑仁基去那边是苦了一些,但是有了你的帮衬,想必这好好地干上一,二任出了政绩,也能够堵住清流们的臭嘴,升任一个正七品的堂堂知县老爷,再调回顺天府下面管辖的一个县也就好了。话又说回来,一名小吏能够出任一方父母官,也算是祖坟上面冒了青烟,而光宗耀祖自是不必说了。”
见他把话说得这么明白的李文轩,自然更加清楚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虽说遂县这一个地方相比很多县确实不怎么样,但是好歹也属于北直隶的管辖范围内,怎么着也比番禹,云贵等等地区不知好上多少倍。
“兄长,这一个县的盘口是多少银子?”能够代为做主的李文轩,相信郑仁基听到这一个好消息还不乐得屁颠屁颠的带上银子来千恩万谢自己道。
左手掌五根手指一直伸了出来的李默,非常痛快道:“既然还是自己人的事情,那么我也不加帽子。拿五千两银子来由我转交给保定知府安排就是。至于其它,我会让吏部把相关文书出具即可。吏部也不能把手伸得过长,让下面得人清汤寡水的没得捞也不好。”
没有二话的李文轩是面露笑容,当即是再一次的表态道:“我会把这五千两银子和上一个五千两银子,总共是一万两银子是让朱彪一起给你送过来。至于另外一部分好处,我就不给你多加了,免得兄弟之间过于见外。至于大兴县的二万银子,如不出意外就是晚一些时候的事情了。不过,一小瓶子的丹药是会一并送上。兄长要是想和某一位嫂夫人来鱼水之欢的时候,事先半个时辰服上一枚,定然会让你龙精虎猛,锐不可当。”
深知他极其精通黄老之术的李默,自然也是好女色的男人,而有了他送给自己的丹药,那可比送银子有用和实用得多了。禁不住同样是笑了起来的他,一下子就红光满面道:“甚好,甚好。还是贤弟想得最为周到。”发出了笑声的李文轩,举起放在桌面上的酒杯和对方手中的杯子是碰了一下,心照不宣的算是达成了口头上的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