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怎么舍得生倾城的气呢?”叶玦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笑着说道。
他不是在生她的气,而是聚会上那些人,还有那个一晚上目光不离倾城,却也沉默了一晚的里恩。
“谢谢!”倾城松了一口气,小脸蹭了蹭叶玦温暖的手心。
叶玦心一动,缓缓倾身,吻上倾城的粉唇。
倾城被叶玦吻得有些呼吸不过来,脸颊发热,感觉全身飘飘然,脚不着地的。
柔若无骨的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在极力紧绷着。
心一惊,他……
过了好一会儿,叶玦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看着她粉红的俏脸,小腹一热,喉结不禁上下滑动了一下。
“不能吃正餐,只能多吃点心了。”叶玦附在她耳边,吹着热气,声音低哑,暧/./昧说道。
医生说孕期前三个月,不宜同房,容易造成流产。
所以他每晚只能忍着欲/./火.焚/./身的激动,假装平静地拥着她入睡。
天知道这有多痛苦。
“不正经。”倾城微微撇开绯红的脸,娇骂道。
“反正只对你一个人不正经,你应该觉得荣幸才是。”叶玦朝倾城抛了个电力十足的媚眼,一副痞痞的语气,调/./戏说道。
“别闹,回家啦。”倾城红着脸拍了一下叶玦的手臂,催促说道。
现在九点多了,感觉有些犯困。
好想回去洗个暖暖的热水澡,然后钻进暖暖的被窝里,睡个天昏地暗。
“遵命,老婆大人。”叶玦嘴角噙着笑,转身坐正,启动车子,缓缓开车离开。
倾城听着叶玦那句“老婆大人”,感觉心里甜甜的,好不幸福。
过了好一会儿
“阿玦,我突然想吃橘子了。”倾城看着马路对面的水果一条街,突然惊喜说道。
从这里开车回家大概还要半个多小时,今晚也没吃什么东西,突然觉得肚子空空的,正好吃点水果打发时间。
“好好待在车上,不许走出来,我很快就回来。”叶玦缓缓将车子停在路边,不放心地叮嘱说道。
“好啦,知道了。记得让老板给你挑比较酸的。”倾城笑着说道,对他挥挥手,随即叮嘱道,“注意安全。”
待叶玦离开后,倾城觉得有些疲惫,额头靠着车窗开始打盹。
脑袋一磕,迅速惊醒。看了眼旁边,叶玦还没回来,揉揉眼睛,将视线转向车前方。
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落入视线……
倾城再度揉揉眼睛,掐了一下自己——噢,痛。
屏息看着那抹熟悉的背影渐渐离去,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气息,全身如同雷击,僵住了。
眼看那身影即将消失,忘了叶玦的叮嘱,手忙脚乱打开车门,连车门都没来得及关,带在脖子的围巾掉落在地也没来的及捡,就抬脚朝那背影追了上去。
会是他么?会么?为何她觉得那背影如此像?阵长肠亡。
那背影撑着火红色的伞,步伐很大,走得极快,倾城因为有孕在身,也不敢跑得太快,一直稳着身子小步追着。
“抱歉……对不起……。”一路上,倾城不停地碰到路人,不停地道歉。
郁南哥哥,真的是你吗?若是你,为何不回来……
叶玦一买完东西回来,看到车上空空的,副驾驶的车门打开,却不见倾城,立刻慌了。
迅速将橘子放在座位上,绕到副驾驶座,将门关上,看到地上遗落的围巾,凭着围巾落在地上的形状,判断倾城离开的方向。
他离开之前,车门是在里面反锁的,在外面根本打不开,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倾城自己跑出来的。
朝着围巾指示的方向快步追了去,倾城有孕在身,应该走不快,所以不会走太远。
果然,跑了两三分钟,就看到倾城慌张的背影,松了口气,朝她跑了上去。
“倾城。”叶玦伸手将她拉住,有些不悦地喊了声。
“阿玦……。”倾城看了眼叶玦,随即目光盯着那个方向。
“不是让你别走出车外的吗?干嘛不听话?”叶玦掰正倾城有些苍白的脸,说话的语气有些重。
俊脸有些阴沉,表明他在生、气。
他气她不听话,不说一声就跑了出来,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郁南哥哥……阿玦,我看到郁南哥哥了,真的……。”倾城指着那个方向,有些语无伦次地说。
虽然没看到脸,可是那熟悉的背影,远远就能感觉到的熟悉的忧伤气息,除了郁南哥哥,还会有谁?
“倾城。”叶玦严肃地喊了一声,随即将她搂进怀里,有些无奈安抚说道,“我知道你还放不开,可是林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怕倾城还执着,咬重语气重复了两遍。
知道她擅自跑出来的原因,心底的怒火瞬间熄灭,有些心疼,他知道她还是没有放下。
偶尔,她还会在梦中哭泣。
倾城立刻回过神,脸色煞白,用力咬着唇,身体微微颤抖。
阿玦说的没错,郁南哥哥死了,她亲眼看着他死去的,亲身参加郁南哥哥的葬礼/婚礼的……
刚刚只是因为那个背影太像了,一时理智不清,才会追了出来。
郁南哥哥已经死了,世间那么多人,即使背影和那气息很像,可都不会是郁南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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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走到一辆林肯加长车旁,扫了眼四周。
一旁的保镖伸手欲接过男子手上的伞,却被拒绝了。
“少爷,大少爷他……。”司机看着坐在车后座的男子,用英语迟疑说道。
三年前少爷出车祸成植物人,这一睡就睡了三年,一醒来却像变了个人,从不出英国的他,甚至还提令人震惊的要求——来k市一趟。
“回英国,别让哥哥太担心。”那名被唤少爷的年轻男子,语气凉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全身散发着淡淡的贵族忧郁气息,坐姿慵懒靠着座位。
温润如玉的混血俊脸,有些病态的苍白,看着让人心生疼惜,年龄二十出头。
伸手打开放在身旁的那盒巧克力,抽了一枚,撕开包装纸,薄唇微张,动作优雅地咬了一小节,含在嘴里,让它在口中慢慢融化。
“是。”司机恭敬地回答,随即驱动车子,绝尘而去。
男子看着缓缓倒退的景物:明明是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可他为何却觉得——有很重要的东西被遗落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