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倾城开车载着叶玦回家,刚回到家。就接到林·威尔逊的电话。
林·威尔逊在电话里说想和她单独见面,有些话要说,交代好叶玦一些事后,就打算离开。
“老婆。”叶玦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拉住她的手腕,恳求说道,“能不能……不要去?”
心里有种莫名恐惧,那种感觉熟悉却又陌生,直觉不想她去见那个人。
“别担心啦,只是去见下好朋友而已。”倾城走向他,安抚地吻了下他的嘴唇。坚定承诺说道,“我会回来的。”
叶玦因她的那句“我会回来的”渐渐松开她的手,失神点点头,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
好熟悉的话。似乎在哪里听过,可是又想不起来,他只知道,只要她说她会回来的,她就一定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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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威尔逊约了倾城在一个公园见面,倾城赶到的时候。林·威尔逊已经到了,不知等了多久。
“等很久了吧?”倾城在他背后两三步的地方停下脚步,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林·威尔逊,语气有些抱歉地问。
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有些失神,他和郁南哥哥明明不一样,不一样的身高。不一样的长相……可是她总能在他身上看到郁南哥哥的影子。
“倾城。”林·威尔逊缓缓转过身,温柔地叫了声她的名字。眼里尽是宠溺又有些不舍。
想将她搂进怀里,才抬起手就抽回,放进口袋,就这样站在她面前。
好不容易又能再见到她,可是可能又要永远分离了。
“怎么了?你怎么一个人回k市?苏尾没陪你来吗?你们闹别扭了?”倾城察觉到他的一样,关心地提了一连串的疑问。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人也消瘦了些,他看起来有些疲倦,该不会一下飞机就直接找她来这里的吧?
苏尾很疼他,这是组织都知道的事。
再加上他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苏尾怎么可能放心让他一个人来k市,她猜测他是偷偷跑来的。
林·威尔逊不禁有些失笑看着她,伸出手拉着她在旁边的长椅坐了下来,沉默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倾城安静地坐在他的身边,在等他开口,直觉林·威尔逊有话要说。
他刚想开口,就被倾城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倾城连忙说了声抱歉,拿出手机,看了眼他,迟疑说道,“是苏尾的。”
直觉苏尾这电话和他有关,她在问他的意见,到底要不要接,或者是说要不要让苏尾知道他在k市。
林·威尔逊有些苍白的脸颊闪过一丝慌张和痛苦,喉咙有些酸涩,直直盯着倾城手中的手机,一言不发。
倾城得不到他的回答,只能让它这样响着。就这样,手机响了好久,自动停了,过了几秒,又再次响起。
“接吧,要是他问起我,你就说不知道。”林·威尔逊微微撇开脸,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压抑着痛苦说道。
倾城迟疑了两秒,接通电话,打开免提。
【倾城,怎么那么久才接电话?他在不在你那儿?】电话里面传出苏尾焦急的声音,仿佛心爱的东西丢了找不到一样。
“刚在洗澡,他怎么了?”倾城斜睨着林·威尔逊的反应,佯装惊呼问道。
两人该不会是闹别扭了吧?可是依她对林·威尔逊的了解,他应该没有那么矫情啊。纵大记巴。
【我问你,他有没有和你联系?或者你知不知道他在哪儿?】苏尾有些烦躁又担忧地说,他打不通他的电话,他必须尽量找到他。
倾城看着林·威尔逊有些激动对自己地摇摇头,咬了咬唇,“没有,你们怎么了?吵架了?他或许出去走走,或许……回英国了也说不定?”
她看着林·威尔逊从口袋掏出便签和笔这下几个字,就顺着他的意思回答苏尾。
等她待会问清楚林·威尔逊到底怎么回事,在看情况决定要不要告诉苏尾,他的行踪。
“英国?”苏尾有些失神呢喃了声,随即继续道,“谢了,如果他有联系你,记得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说完,苏尾便匆匆挂了电话。
倾城收好手机,看着林·威尔逊,叹了口气问,“你们吵架了?”
他摇摇头否定,苏尾怎么可能和他吵架,想起他刚刚电话里焦急的语气,忍不住心疼又自责。
“倾城……。”他喊了声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低头在便签纸上写了个名字,然后递给她。
倾城在看到上面写的名字之后,震惊得手中的便签本“啪”地掉在地上,呼吸有些急促看着他,动了动嘴唇,心底的疑惑没敢问出口。
怎么可能?他……真的是他吗?
林·威尔逊语气平缓地陈述着——
这两三个月,他的脑海里总是莫名闪过一些模糊不清画面,他虽看不清,可是,可以确定这些画面都是他陌生的,隐约看出里面发生的事情和他完全无关,所以刚开始他也没在意。
可是最近,那些陌生的片段出现得愈加频繁,而且还伴随着头痛、恶心。
无论他触碰到任何与他有关的事情,都会浮现那些画面,每次都伴随着头痛、恶心的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
直到半个月前,他一个人外出的时候,突然晕倒在路边,被陌生人送到医院,在昏迷期间,他做了个很长的梦,也终于把之前的所有零碎片段拼凑了起来。
梦里有她、叶玦、还有东方、林郁南……都是有关他们四人的所有事情。
直到林郁南死后,事情开始变得诡异。
林郁南的灵魂被一股强力牵引,漂洋过海进入林·威尔逊的身体,后林·威尔逊从植物人状态醒来,同时也继承了他的记忆,但是却失去了自己原本的记忆,林郁南的灵魂一直靠林·威尔逊的身体活着……
从梦中醒来后,得知真相的他,震惊得久久不能回神,心中五味陈杂,却突然被医生告知他得了恶性脑癌,而且已经到了末期。
他听到这个消息后,内心只感到无尽的恐惧,过了好久才有些释怀,不断安慰自己,反正苏尾那么厉害,担心什么。
拒绝了医生的留院治疗,离开医院回去后,看到苏尾有些慌张的表情忍不住失笑,对于他的暂时失踪,他撒谎说一时迷路了。
后来,他佯装一副无所谓笑嘻嘻的态度,假设地试探问苏尾:恶性脑癌末期还有没有得救,还假装从网上找了张x光照片给苏尾看。
苏尾看着照片沉思许久后,告诉他说,像他举例的那种情况,相当于一只半脚都踏入地狱了,就算治疗,也不见得会好,而且陷入永远沉睡的机虑很大。
他以为苏尾是他生命的光芒,却没想到就连苏尾都不能给他希望。
思考了很久之后,他选择悄悄推离他的世界,他选择了最懦弱的分手方式,不告而别,让他永远找不到。
或许苏尾会因为他突然离开而恨他。
都是时间是抚平伤口的良药,一旦时间久了,他就会渐渐把他忘了,或许还会再爱上另一个人。
所以,彻底消失于他们眼前,在生命消失之前,他想见的、能见的人只有倾城,有好多话想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