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有病吧!伺候一个有病的人我觉得怎么都比伺候一个鬼强些!来我身边吧,我许你所有你想要的荣华富贵,当然,还有我的爱。你觉得那个野鬼还有可能翻盘吗?别做梦了!做人的时候已经输给了我,做鬼就能扳回一局?可笑!”
“你才是可笑!我不会接受你的荣华富贵,因为你那钱来路可不一定干净,自然,我也不接受你的爱,因为我根本不爱你!我和江子文有三世姻缘,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都不会离开他!”
“三世姻缘?你的三世姻缘说不定也是我的!”他扔掉了手中的烟蒂。
“我呸,你赶紧放我出去!我就是死在这里,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哼,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我要一点一点的占有你,从你的人到你的心,现在我准备从你的脑子开始!我要让你一点一点的忘了他,等着吧,你会心甘情愿的跟了我的!”
说罢,他笑着打了一个响指,三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涌了进来,其中两个人上前面无表情的将我架了起来,扣住了我的胳膊。
我惊恐的瞪着沈江墨,“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换了你的心!”他凑到我耳边,低喃着呼着热气,说罢,便向那两个人使了个颜色,那二人不由分说便将我拖到床上去,一人按着胳膊,一人按着腿,我虽然不停的挣扎,却实在动弹不得。
换心?我脑海里瞬间闪现出自己的心被揪出来的血腥场面,陡然一激灵,不由的大喊起来,几乎撕破了喉咙。
“不要!救命!不要!”
可沈江墨那个变态就这么看着我,眼里带着看不清情绪的笑容,第三个白大褂走上前来,原来他手上一直拿着一个药箱,他训练有素的拨开药箱,拿出一个注射器,吸了一管不知名的药水进去。
我惊恐的盯着那注射器,不知道那里的药液如果注射到我体内,会发生什么作用,我不停的摇头,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他大概已经准备齐全了,征询的看了一眼沈江墨,我又把眼睛盯向了沈江墨,希望他能在这最后一刻饶了我,所谓刀下留人的紧张感也莫过于如此了。
沈江墨竟然做了一个默许的眼神,那白大褂径直朝我走过去。
“不要!求求你!不要杀我!”我大声嘶吼着,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我被那两个人死死的按在床上,一刻也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那注射器的针头离我的皮肉越来越近,心里的恐惧也已经膨胀到了极端,当看到那针头终于扎进去的时刻,我再也叫不出声音,而是失去了知觉,不知是因为极度恐惧,还是因为药物的左右。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终究斗不过他?
“子文,再见!”我轻轻的说。
弥留之际,我看到这白大褂胸前的胸牌上写着,“蓝天精神病院”!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忘记了自己怎么会出现这这里,忘记了在这里已经住了一个礼拜这件事,但我依然记得沈江墨,他每天都会派人来给我打针,刚开始的时候我依然是剧烈反抗,但随着注入的药物越来越多,我已经不会反抗了,因为我忘记了他是谁,他说他是江子文,是我曾经深爱的人,他说我得了失忆症,他正在想办法给我治疗,所以我开始顺从的接受他的安排。
“这里是哪里?”瞧,我总是往事,又忘记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是医院!”那个自称江子文的男人将我揽在怀里,我便顺从的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我是谁?”我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
“你叫容意,是我的秘书,也是我的爱人!”他说。
“我怎么了?”
“你得了失忆症,所以我把你接到这里来治病呢。”
“我为什么失忆?”
“因为之前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你给我讲讲我们之前的事情吧,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没有过去是一件多悲哀的事情。
“都说了是不好的事情,忘了就忘了吧!”
既然他绝口不提,我也不敢再问,只是顺从的每天接受他的治疗安排,可治疗却看不出来任何效果,我依然什么都想不起来,甚至便的更加健忘了。
在我的世界里,只有这个叫做江子文的男人,渐渐的,我也越来越依赖他,一个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的人,整个世界都是空白的,而他就是我唯一的指望。
突然有一天,江子文拿出一枚看起来价格不菲的戒指,上面粉色的钻石透着迷人的光芒。
“容意,嫁给我吧!”他单膝跪地,板正的西裤上弯出来几道褶皱。
我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有些手足无措,至少,这是我记忆中的第一次,我搓着手呆呆的站着,不知这戒指该接还是不该接了。
他还跪在地上,满含情意的看着我,这些天一起走过来,我对他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心里老觉得挽着一个疙瘩,不知道该怎么解开,对自己过去的未知,也使我不敢太随意的迈出人生的这一步。
我轻轻的将他扶起来,虽然觉得很抱歉,但有些话还是要说的,“再给我点时间吧!”
他眼里的失望和不甘显而易见。
“我想等我找回记忆以后再谈这件事情。”我说道。
“找回记忆我可以陪你找,这跟我们之间的事情不冲突。”他说。
我不说话了,只是因为内心确实有些不想答应,具体的原因我也说不出来。听他说他是我的老板,论容貌论才学都在我之上,又这么体贴细致的照顾我,也确实没什么说得出的理由要拒绝他了。
他的眼神渐渐被阴郁覆盖,嘴角的笑容也都消失了,跟之前的他判若两人。
“说!你是不是还记得什么?是不是!”他盛气凌人,步步相逼,在他的不断逼近下我只得退守到墙角栖身。
“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你别这个样子,你吓到我了!”我第一次见他发怒的样子,吓得几乎哭出来。
“你都什么都不记得了,凭什么还是不肯跟我?你到底要怎样才会变成我的?到底要怎样?”他失控的抓住我的衣领,将我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