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云梦泽深山绿水中,有两道黄色电光直冲霄汉,原来是两条金龙形状的剑气飞天。隐约间两个龙头上各站着一人,手中持剑,直指苍穹。双龙穿过云端,而后龙头猛然向下俯冲,真是行如飞虹,速如飞电,转瞬间,一头扎入云梦泽的一处绿水谭之中。双龙在水中扭动身躯,猛然窜出水潭,激起无尽水花,而后慢慢落在潭边的鹅卵石上,随身带出的鱼儿翻滚着往潭中跳动,而那二人的衣衫竟没有粘上一点水滴。
在那条大一点的龙头上跳下一个人,正是展无恤,他走到那条小一点的龙头旁,伸手去接另一人--莫无琊。展无恤拉着莫无琊的手,二人相视一笑,如同往常一样含情,而又增添了一份喜悦。二人站定,手中宝剑一晃,同时指向那两条金龙。只见那两条金龙全身跃动,慢慢化成一股极细剑气,钻入双剑之中。刚才还皓白如玉的双剑立刻变得金光闪闪,剑身中间出现两条金色的龙纹。
莫无琊收起宝剑说道:“三年炼剑,大功告成,化剑双龙,独创新术。恤,我们终于成功了,给他们起个名字吧。”
展无恤道:“这双剑是干将、莫邪两位前辈牺牲生命铸成的,他们将双剑交给我们,就是希望我二人将其精神传承下去,这是一双挚情之剑,我们就以二位前辈的名字命名此双剑吧。”
莫无琊默念:“干将、莫邪,雌雄双剑,挚情之剑。这名字好,爹爹如果知道了定是非常高兴,你终于练成了与爹爹相媲美的剑术。”
展无恤道:“与师父相比我还差得远。”
莫无琊道:“你就是太谦虚,我看你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那你所创的飞龙剑术,不就是从干将、莫邪双剑中所悟出的吗?正如你所说,天下武功,必须创新,才能精进发展,更上一层楼,武林人士才能为天下苍生造福增添一份力量。”
展无恤笑着用手手指刮了一下莫无琊的鼻子头,说道:“照你这么说,我现在便是一代宗师了,你就是宗师夫人了。哈哈……宗师夫人,请你跟我们所创的剑术也取个名字吧!”
“起就起。”莫无琊故作沉思状,来回踱步,说道:“这个剑术的名字我已经说过了,你猜猜吧。”说完笑着跑开。
展无恤紧追两步,一把抱住莫无琊,说道:“我可猜不出来,你还是告诉我吧,要不然……”说着双手做出挠痒痒状。
莫无琊笑着蜷缩身子道:“不要,不要,我怕痒,我说,我说。”展无恤放开莫无琊。“这双剑是天外飞石所铸,剑成能化龙,飞于天际,而且此术只有男女二人同使,并且二人必须有真挚的感情,心灵相通,无我忘我,方能发挥最大的威力。这剑术就叫挚情飞剑术,你说好吗?”
“好,这名字好呀。”展无恤不假思索道:“这两柄剑正是干将、莫邪两位前辈挚爱挚情之物,也是你我二人长相厮守,永不分离的爱情见证。”莫无琊浅笑着卧在展无恤的怀中,享受这美好的时光。
“爹爹,妈妈,快来看,这有一个人。”一个清脆的声音喊道。
“是赤儿,我们快去看看。”莫无琊急道。
展无恤运用遁身术,带着莫无琊瞬间移至展赤身旁。只见展赤站在一条小河旁,身边还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展无恤走到那人身边,一看原来是伍子胥。只见他身上有几处伤口还在外不住的淌血。展无恤手试他鼻息,还有一息尚在,急取一颗百草琼浆丹丸塞入伍子胥口中,随即双掌运功,贴在伍子胥的后背,为他输入真气。不一会儿,就见伍子胥惨白的皮肤开始变得红润,伤口凝结止血,慢慢癒合。
原来这一天,展赤健步如飞正在追逐一头梅花鹿,只见那头梅花鹿在山石间跳跃,轻灵迅捷,如履平地。展赤发足在后追赶,始终距离鹿尾有二尺之距。展赤就这样追了十余里,前面出现一片水潭阻住梅花鹿的去路,那只梅花鹿见之,略一愣神,展赤寻得机会,一跃而起,爬到梅花鹿的背上。梅花鹿突觉后背落下一物,受到惊吓,四蹄离地,跳跃而起,落到水潭中的一块滩地之上,而后再跃起,又落到另一块滩地上。梅花鹿如此跳跃了八次,第九次前面已无滩地,梅花鹿情急之下,也是高高跃起,落到水中。本以为潭水会淹没鹿身,没想到水面直到梅花鹿的小腿。梅花鹿惊喜之余向前飞奔,刚到岸边,没跑出几步,展赤抓住鹿角就要将梅花鹿放倒。突然就见眼前一片白影扑了过来,听着就是一声吼叫。展赤眼疾手快,看清来物是一只吊睛白老虎。就见展赤双手用力,双腿夹住鹿背,向外一倒,梅花鹿也随着展赤倒地,向前划去,让那只白老虎扑了个空。
展赤一跃而起,准备应付那只白老虎再次扑来。奇怪的是,那只白老虎不但没有起身,而且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展赤过去定睛一看,原来那只白虎后背插着一支雕翎箭,从伤口往外冒着血,染红了白虎一侧雪白的皮毛。这时那头梅花鹿也已起身,感觉背上已无人骑着,重获自由,起身拔腿就跑。梅花鹿刚一跃起,又一支雕翎箭飞来,射入梅花鹿的脖颈,来箭势大力沉,直把梅花鹿击出两丈多远。
展赤听见声音回头去看,已有八名身穿铠甲的士兵围在了那头梅花鹿的周围,就听那八名士兵齐声喊道:“大人威武,百步穿杨,箭法如神!”随着震耳欲聋的称颂声音,在那八名士兵的后边走来两个人,一高一矮,一瘦一胖。那高瘦的走在前面,一身青衣,后背两柄长剑。那矮胖的身穿华服,腰带佩剑,像一个肉丸子插两根竹签,走在后边跟着。
那名高瘦的名为阎弑,是楚国令尹府内十大高手之首,那矮胖的就是新任楚国令尹囊瓦。阎弑抢步先到那头梅花鹿近前,一看还有一息尚在,于是左手拔出雕翎箭,右手拿出一支黑羽箭对准梅花鹿脖颈的死穴插进去。这时囊瓦一把将阎弑推开:“别挡着我,让我看看射到哪了。”
阎弑媚笑道:“恭喜令尹担任,您的黑羽箭正中梅花鹿的咽喉,一箭毙命,真是神箭法呀。”
囊瓦哈哈大笑:“可比当年的养由基如何?”
阎弑道:“养由基的箭术根本没法跟您比。养由基是百步穿杨,您是千步射鹿呀。”
“哈哈……好一个千步射鹿。”囊瓦得意的大笑,突然他觉得不对劲儿:“不对呀,我记得刚才射中的是一头老虎,现在怎么变成梅花鹿了。”
“嗯……啊……”阎弑好生尴尬,半天不知如何回答,他便问那八个士兵:“你们可曾见令尹大人射中的老虎?”
那八个士兵指向展赤:“那儿!”
囊瓦与阎弑一齐看去,果然展赤后面趴着一只白色老虎。他们来了半天,距离如此之近,竟然没有看到。
阎弑双眼一瞪,怒道:“你们还站在那干吗,还不把老虎给令尹大人抬过来。”
那八个士兵听到命令才如梦方醒,纷纷向那只白老虎为过去。
展赤在云梦泽经常与野兽为伍,和它们相互追逐嬉戏,但从来没有伤害捕杀过它们。阎弑杀死那头梅花鹿时猝不及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现在眼看八名士兵要杀死那只白老虎,展赤狭义心起,要保护白老虎。那八名士兵看一个小孩在那,没把他当回事。当八名士兵在他身边走过时,展赤突然使出飞猿跃,只见他一跃而起,右手抓住一名士兵的后衣领,同时双脚在半空飞跃,瞬间踢中四名士兵的头,直把他们踢翻在地,一时起不来。另外三个士兵一看,待要反击,只见展赤摘下那名士兵的头盔,掷了过去,正砸中中间那名士兵的面门,紧跟着飞过去的头盔后面,展赤就到了。剩下那两个士兵相互一看,赶紧护住头部,以防也被击中。
随后,那两个士兵就觉头部安好无事,而下体却凉飕飕的,低头一看,腰带早被展赤解取,袍子落地,下体光溜溜的露在外边。那两个士兵赶紧去捂下体,在这一刹那,展赤用他们的腰带将其迅速绑了起来。那二人见势不好拔腿就跑,刚一迈步,扑通一声摔趴在地,随后就觉后背有人压上,一个、两个直到第六个,刚觉要完事儿,又有一个人坐了上去,这正是展赤。
就见展赤坐在人堆之上,晃着双脚,得意的看着囊瓦和阎弑。囊瓦一看,从来没有人敢跟自己这样对视,怒道:“大胆,哪来的野小子,知道我是谁吗?”
展赤摇摇头。
阎弑见主人发怒,于是也大怒道:“你知道这是谁吗?”
展赤又摇摇头。
囊瓦又要说话,被阎弑抢先说道:“野小子,记住了,这位是我大楚国新任令尹,这里是我大楚国王室狩猎之地云梦泽,你更要记住了,我便是令尹府十大……哎呀。”
“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囊瓦一把有把阎弑推开:“野小子乖乖给本大人磕头赔罪,然后滚蛋,要不然别怪本大人要了你的小命。”
展赤嘿嘿一笑道:“我当是什么,原来是两根竹竿顶个矮冬瓜成了精。你们杀了我的梅花鹿,你们得陪我。”
“令尹,这小子在骂我们。”阎弑过来道。
“笨蛋,知道骂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跟我上,杀了这野小子。”
“哎……首先我不叫野小子”
“那你叫什么?”
“你们记住了,本小爷展赤。”
“爷……展……哎呀。”
囊瓦一巴掌扇在阎弑的脑瓜子上:“费什么话,还不上?”
“您瞧好吧,您是先要双手还是双脚,要人头也行?”
“随你便。”囊瓦气道,一脚将阎弑踢出去。
随即就见阎弑身体贴着地面平飞出去,同时双剑出鞘形成剪刀状,便朝展赤的脖颈剪去。展赤一看阎弑来势凶猛迅疾,不及躲避,便随手拿起一杆那士兵丢弃的长戈去挡。别看阎弑唠唠叨叨,废话连篇,这一出手却是厉害之极。当阎弑双剑碰触到展赤手中的长戈时,展赤就觉得虎口阵痛,有一股巨大的推力袭来,展赤直接平飞起来,向后退出几十丈远,双脚落地,又向后退了几丈。刚一站定,展赤就觉得全身发麻,双手无力,几乎握不住已经断为两截的长戈,而阎弑又杀了过来。
展赤无奈,边战边退,同时使出飞猿跃,跳纵爬跑,躲避阎弑的进攻。阎弑双剑形成两个剑圈,把展赤手中的两截断戈削的只剩下三寸之余。展赤情急之下将其掷出,他本想用小白猿教给他的一套剑法对付阎弑,怎奈再找四周已无任何兵器可用。这时展赤就觉脚下湿滑,他的双脚已没入潭水之中,展赤心中顿喜,随即是用飞猿跃中的飞猿踏水术,在水面上纵跃奔跑,如履平地。展赤心想,飞猿跃速度奇快,又是在水面之上,那个阎弑一定追不上自己。
展赤心中正在自喜之时,就听身后有破水之声逼近,回头看去,就见阎弑如同一只秃鹫,手中双剑如同利爪,贴着水面俯冲过来。展赤心道不好,急忙收住脚步,掉头就往回跑。阎弑一扑落空,然后单脚踏水,紧接着转身而起,又向展赤追去。展赤此时方觉害怕,想起了父母:如果爸爸、妈妈在,定当将那个阎弑打得落花流水,满地找牙。怎奈父母正在炼剑,无及他顾。
展赤继续向前奔逃,看到前方有个浅滩,摊上有许多鹅卵石。展赤顿时有了主意,一跃而上浅滩,捡起鹅卵石就掷向阎弑。阎弑在半空中看有飞石袭来,也不躲避,双剑在前,来回闪动,连续将来石削碎,一刻不停,俯冲扑下。展赤见势大惊,只好再次奔逃。不一会儿,前方不远处又看到了岸边,那八个士兵手拿长戈,在岸上虎视眈眈。展赤就向右跑,阎弑就飞到右边去堵截,展赤又向左跑,阎弑又飞到左边去堵截。阎弑不下杀手,显然是想把展赤逼上岸,再在囊瓦面前将展赤杀死,好邀功请赏,显示自己的武功了得。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展赤心道:那八个士兵功夫平平,阻我不住,先从那里冲过去,再寻其他逃路,于是展赤便向前冲过去。上次展赤擒住那八名士兵是在于他突然袭击,那八名士兵没有准备。这次则不同,那把名士兵早已摆好阵势,严阵以待。展赤冲近时,他们将长戈互相交错,形成网状,迎着展赤就罩了下来。展赤见势,双手托举住长戈,用足力气,本想掀翻长戈阵和那八名士兵。毕竟展赤是一个小孩,虽然身有奇功,但没有八个成年士兵的力大。展赤连使几次力,那长戈阵不但没有任何后退,反而慢慢的压了下来,从而两方形成僵持。
正在这时,阎弑追到,囊瓦又在近前,阎弑大喜,挥动双剑就向展赤的双臂削去。囊瓦在一旁兴致盎然,眼看着两只手臂腾空而起,断处带着血线,划过当空,砰砰两声,落在囊瓦面前。只吓得囊瓦倒退两步,紧接着就听阎弑惨叫连连,在地上大滚,再看他,两只手臂已不知去向。
“妈妈!”展赤兴奋的喊一声,撤力收身,向潭边跑去。那八个士兵突然没了支撑,一个个趴倒在地上,哀叫不断。再看潭中飘然走来一人,正是莫无琊,她右手伸出,龙筋斩飞回,斩上的最后一滴血滴落在潭水里,在其中散开。原来阎弑的双臂正是莫无琊放出的龙筋斩斩断。走到岸边,莫无琊嗔怒道:“赤儿,你这样贪玩,吃饭时间到了还不回去,小心爸爸打你屁股。”
展赤吐吐舌头道:“妈妈,这些人杀死了小鹿还想杀小虎,我看不过去就跟他们打架,所以才没有按时回家。”展赤嘴上这样说心里却道:“又在骗人,还不是每次你打我。”
莫无琊瞥了一眼那八个士兵和躺在地上的阎弑,又看看囊瓦,走过去道:“原来是囊瓦,你还认识我吗?”
囊瓦看了莫无琊好一会儿,突然想起在蔡城时的展无恤和莫无琊,那时囊瓦还是楚灵王的车右,曾经被派往蔡国战场协助公子罢敌攻城。囊瓦一到就提议派一部人马趁着夜色偷偷潜入蔡城城内,来一个里应外合,一举攻破蔡城。可是没有想到,囊瓦带人一潜入蔡城,就被莫无琊抓住。后来熊弃疾念着囊瓦是楚国王族也为了收买人心,他向莫无琊说情才放走了囊瓦,但是不得离开蔡城。于是囊瓦是亲眼见过展无恤大战公子罢敌的人,所以他对对展无恤和莫无琊是既害怕又憎恨。后来楚灵王众叛亲离,囊瓦便投靠了熊弃疾。
囊瓦一看是莫无琊,马上满脸堆笑道:“诶呀呀,原来是女侠,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误会,误会,全是误会。这位是小公子,诶呀,长得真帅,而且功夫了得,三招两式就把我那几个不成才的手下打趴下了,好功夫,正是好功夫呀,哈哈……呵呵……”他见莫无琊盯着他不说话,又接着道:“是你教的吧,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不对不对…… 有其母必有其子,不对不对,是……虎母无犬子。”囊瓦虽然觉得用词不好但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他知道楚平王现在非常器重展无恤和莫无琊,当下是得罪不得。
“那是你的手下吧?”莫无琊问道,显得非常淡定。
“不…….是,是。”囊瓦既不想承认有不得不承认。
“刚才我看他要伤赤儿才出手砍下他的双臂,小孩子有什么不对自有父母说教,不可下此重手。以后好好管教你的手下,不可蛮横欺人。”
“是是,我这不成才的手下,他是活该,回去后我好好管教他们,不让他们欺负人。”囊瓦道:“要是没事了我们先走了。”
“还有,我与无恤在此处炼剑,你以后不要过来扰闹。你手下的断臂收好,费无极或许可以给他接上。”
“多谢女侠,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来打扰。”
“不行!”展赤道:“他们杀死了小鹿,打伤了小虎,他们得陪。”
“小动物的伤爸爸妈妈自会救治,你在外边玩了一天,也该回家了。”
囊瓦听莫无琊如此说,带着人,抬着阎弑,匆匆离开了云梦泽。囊瓦心中恨道:“我是大楚国令尹,何曾受过这等气,回郢都后我一定向大王状告展无恤和莫无琊的无礼。”
莫无琊和展赤将梅花鹿和白虎带到铸剑山洞处,展无恤见梅花鹿已死多时,无法救治,三人便将其埋葬不提。那只白虎受伤较轻,展无恤在云梦泽寻到一种草药,正是治外伤良方,通过救治,没过几天白虎便已痊愈。虽然好了,但是这只白虎却行动迟缓,走不了十几步,就累的气喘吁吁。三人看在眼里心中奇怪,老虎乃百兽之王,为何这只却病态龙钟。展无恤仔细观察,用手抚摸,发现这只白虎的后背和两肋与其他老虎有所不同。这只白虎的两肋骨骼特异,竟然生有四排肋骨,每边两排,而且最外边那一排还越长越大,一直延伸到后腿盆骨处,与之连在一起。这只白虎之所以走的如此之慢,正是外侧的肋骨太大将后腿阻住,行动不便。展无恤猛然想到,这只白虎可能是传说中的飞虎,只是受制于它的翅膀还没有展开,只要有人帮助它一点,它将会一飞冲天,再也不是地上的凡物,它将用生命回报你。
于是展无恤专程去了一趟鬼谷,向鬼谷子学习如何让白虎变成飞虎的方法。鬼谷子听了哈哈大笑,正好看到一只小鸟被一根藤丝缠住了爪子,随即用手一指,藤丝被断,小鸟重获自由,展翅飞去。
“就这么简单,明白了吗?”鬼谷子道:“别说你不懂,我可没空教你。”说完自去找小白猿了。
展无恤没有明白,鬼谷子也不会跟他多说什么,他只好默默的赶回云梦泽,在路过八百里洞庭时,从水中突然跳出一只飞鱼,它在水面上伸开翅膀飞行,钻入水面下时它的翅膀又收到身体当中,展无恤顿有所悟。回到铸剑山洞便借用莫无琊的龙筋斩,手摸白虎的两肋,在最后一排找到一根肋骨,展无恤用龙筋斩将其与后腿骨连接处挑开。白虎大吼一声,两肋舒展,猛然生出一双肉翅,冲到无垠的天空飞了起来,远远看去就像一只白雕在云端翱翔。
展赤看了欣喜若狂,冲着白虎大喊。一会儿白虎飞了下来,展赤跃上其背又飞到了空中。从此一人一兽形影不离,成为了要好的朋友。
由于白虎全身没有一点杂色,趴在草地上就像是一团白雪,而它又不时地飞在空中,因此莫无琊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做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