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之后
“影姐,周日是我妈妈生日,她要我邀请你和小澈去家里聚聚。”易聆轩找到我说。
“那天很多人吗?”周主任生日,到时学校的老师肯定会去,如果碰到熟识的,那不是很尴尬。
“不是,我妈喜静,不喜欢大张旗鼓,只邀请了自家几个人吃顿饭聚聚。”易聆轩会意的说道。
“自家人?”可我不是啊!
“你还把自己当外人啊?没看我家那两口把你弟弟疼的弄得我都没立足之地了,没想到你还把自己当外人啊?”易聆轩敲了一下我的头道。
“好!一定到。”
周日,刚下了场小雨,寒意深重,我让小澈随齐朔先去了,由于是晚宴,我就去咖啡店和同事是换了班,下了班,去街上逛了一转,买了一样还算合适的礼物就坐公交去校长的家那边,到时已经7点了。
不知道为何,心里突然闷得慌。
来到校长住房前,透过窗户,灯火通明。这儿,可说是我在C大的第二个家了,以前给齐朔易聆轩补课,几乎一个星期有5天会来这里,而校长主任从未把我当外人看待,吃的,用的,总不会少我一份。吃着主任自己做的饭菜,让我常常感觉到了家的温暖。后来小澈来了,他们对他的疼爱更甚,这份恩情,我不知何以为报?
正发愣时,校长家的保姆王妈从大门出来了,“王妈好!”
“影小姐,来啦!大家都在客厅,正等着你呢,家里来了远客,夫人正要我去采购些东西,赶紧进去吧!天冷!”王妈笑嘻嘻地说。
什么远客?这么重要?还要特意去采购东西,我笑了笑想到。
客厅的门虚掩着,我正准备走进去,可是........
“你这丫头,五年未见,倒还越来越漂亮了,怎么突然舍得来看你表姐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表姐说得什么话,我也老大不小了,你还丫头丫头的叫,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是啊,五年未见了,这次来C市出差,不正过来看你们吗?而且我还特意挑了表姐你生日这天,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惊喜!惊喜!确实是惊喜!你在表姐心里啊,不管你多大了,永远都是丫头。”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让我欲进的身体打了个颤,进门的脚没再挪动一步。
“对了,你说来C市出差?怎么?什么时候又踏入商业界了?”
易伯母这句话把我的心提得高高的。
“表姐还不知道吗?一个月前还召开了记者会。”
“那我们真还错过了,我和你表姐夫忙着学校的事,无闲看电视。为什么?你不是无心商业界吗?再说有那个宝贝老公和两个天才侄子,还怕把你们程家的基业垮了不成。”
事实越来越逼近,连心都“怦怦”直跳,春姐,是你吗?
“不是,是为了一个人,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为了她,我也不枉再往商业界走一遭。”真的是春姐,真的是她,为什么?一切都那么凑巧?为什么?明明只有一门之隔,为什么会这么远?
为了我,为什么要付出那么多,我真的好想冲进门去投入春姐的怀抱好好哭一场,告诉她,我好想她 ;告诉她,我不值;可是,不能,这扇门,我今晚是踏不进去了。
“朔哥哥,我姐怎么还没来,她现在应该下班了吧?”小澈的话让我立即后退了一步靠在墙边。
“是啊!影儿怎么还没来?这休息日还要去打工,这孩子挺不容易的,耐心等一等吧,她应该快到了。”
“表姐,这小孩是谁?是不是你的第二个儿子啊?长得好可爱,感觉他好像我的一个朋友。”完了,小澈还在里面,该不会弄出什么端倪,幸好春姐没见过小澈,只是,如果小澈说漏嘴......
“胡说什么?你表姐我有聆轩一个都招架不知,哪敢要第二个?我和你也不过5年未见,5年能生出一个10岁的小孩吗?真不知那叱咤风云的商业脑袋哪去了?”
“你还不知道?我这脑袋在你们面前就会短路,不然怎么会被你们唤一辈子的丫头呢?”春姐笑着道。
“妈,你说什么呢?我这个儿子这么让你生厌吗?我看你是恨不得让小澈当你的宝贝儿子。”
“你看!你看!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跟小澈吃醋,羞不羞?”
“小澈,这名字好熟悉啊!”
惨了!心里暗叫道。
“姐姐好!我叫吴澈,我姐姐叫吴影,我姐姐是易伯伯易伯母的学校的学生。姐姐,你好漂亮哦,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你。”化险为夷,没想到小澈脑袋挺灵活的。
“小澈,你说什么?你喊我伯母,喊她姐姐,太没道理了。”
“不可以吗?这位姐姐长得就像姐姐,所以我才喊姐姐嘛?”
“那我就是老太婆了?”
“不是啦,你长得想伯母所以才叫伯母嘛,更何况这位姐姐是语...语...哎呀!不说了,反正我就喊她‘姐姐’。”厅内立即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但只有我知道,小澈刚才的话好险,差点把语枫给说出来了。
“表姐,这小孩好可爱,难怪聆轩会吃醋。”
“是啊!他简直就是一块活宝,对了,你打算在这呆几天,就住这吧!”
“不了,我今晚在这住一晚,明天就要去办事,我已经定了房间了,而且你和表姐夫也要去忙学校的事,后天我就要返S市,这任务有点紧,不能在这逗留太久,等我把事情办好,以后再来看你们。”
“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强留你,那今晚就住,晚上和表姐睡,我们姐妹俩说说知心话。”
“都这时候了,怎么影姐还没来?我去外面看看吧!今天的聚会可少不了她。”听完易聆轩的话,心更乱了,也顾不了那么多,撒腿就外跑。到大门正好碰到采购回来的王妈。
“影小姐,怎么才回来就走?”
我立即拉住脚步,把手里的礼物王妈:“麻烦您把这个给易伯母,就说我有急事,不能来参加她的生日聚会了,麻烦了,王妈。”我也不顾王妈什么样的表情,把话说完就跑。
为什么?明明只有一门之隔,而我却连从门缝里里瞧春姐的勇气都没有,哪怕只是看到她的背影,我怕我都会忍不住冲进去。
是不是我太自私了?要那么多人为我承担那么多?手机铃声不停的响着,我打开包一看,是齐朔的。
“影,你在哪?刚才王妈说你来了又走了,出什么事了吗?”
“齐朔,你明白的,帮帮我,帮我圆一下场,求你,帮帮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发现我有些语无伦次了。
“好!你别急,有我在,没事的,不要担心。”齐朔话语里也难得有些焦急。
挂了电话,心乱成一团,原谅我,易伯母,原谅我不能才参加你的生日聚会,原谅我不能送上生日祝福。
一个人毫目的向前走着,离热闹的街道也越来越远,呼啸的寒风让我感觉不到冷意,我的身体似乎已经麻木了。少数的行人,孤寒的灯光,时而驶过的车辆,我找了一石椅坐下,抬头看夜空。
“凌明酒店,208号房,我查过了,她已经定好了。”
“只有一个人,按先前计划行事,晚上十点,千万不能漏网。”
远处一个男人讲电话隐隐约约传入我耳里,漏网?抓罪犯吗?我不由笑了笑,然后沉浸再自己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