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明明在生下他之前,知道他会患有一种疾病,知道他这辈子都不能和亲生爹地相认,她却还是自私的生下了他。
因为当时她还沉浸在对雷北川的爱里不能自拔。
虽然当时她离开了雷北川,也说好成全雷北川和禾清,可是心里的爱,却是一时半会消散不去,忘川终归是她和雷北川的孩子,生下忘川不仅可以让在异国他乡的她有人陪伴,而且也算是当时的她对雷北川的一份念想吧。
经过这一次的有惊无险,禾洛对禾忘川的病情不敢再有半点的掉以轻心,虽说墨轩说过1200毫升的血可以暂时够给禾忘川做一次手术,可是她知道要想禾忘川的手术顺利完美进行还需要更多的血。
为了儿子,不管前路是什么,她都要去闯,就算雷北川在这条道路上铺满了荆棘,她也不会再逃避。
离开医院之后,禾洛将禾忘川安排进酒店,然后去了酒店的总统套房找等着她的雷北川。
门口站着两个保镖,保镖认识她,并没有阻拦她,就让她进去了。
禾洛推开房门,见雷北川并没有在大厅里,她将房门关上,喊道:“雷大少?”
没有人应声。
往里面走,耳畔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瞅向声源的方向,暖黄的灯光下,透明材质大玻璃卫生间里正站着一个裸着的男人,男人在冲澡……
“啊……”她惊呼一声,吓得赶紧背过身,双手捂住眼睛,“你在洗澡怎么不说一声。”
雷北川关掉水阀,随意扯过一条浴巾就围在腰间,推开玻璃门走了出来,一边慵懒的擦着还滴水的头发,一边说道:“对于我做的事,我只会向一个人报告。”
“谁?”不由自主的禾洛就问出了口。
雷北川意味深长的望了禾洛一眼,薄唇微掀,声音性感低沉,“我老婆。”
禾洛如被踩到尾巴的猫儿,立马转过身,刚想说什么,又被他的行为给震惊得大叫,“啊……色痞!流氓!”
喊完,她捂着红扑扑的小脸儿就冲向客厅。
这个混蛋,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样的爱暴露!
竟然在她转身的瞬间将裹在他腰间上的浴巾给摘掉了!
全身一览无余!
尤其是那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家伙还朝她敬礼!
六年前两人是夫妻的时候,别说是同居了,就是夏天,他都不会在她面前赤着膀子,每次见面,他都会穿得十分得体,‘暴露’这两个字和他压根沾不上边儿!
可如今……
真是亮瞎她的眼睛!
如此主动、毫不顾忌的直接将身体暴露在她面前!
虽说她和他做过最亲密的事,但是也没这么直观的看过他的身体。
从某种程度上来,只有六年前的那一夜,他被绑在床上任由她为所欲为的时候,她才全方面的看过他、摸过他……
这次回来后的几场欢爱,大多时候,她都是羞涩的闭着眼睛。
就算睁开眼睛,她也只是盯着他的脸瞧,其他地方,还真不敢瞧……
“过来。”雷北川的声音传来。
“不!”
“那我过来。”
“啊……”禾洛就要逃,却不料,刚站起身,细腰儿就被一只铁臂钳住,小身板儿被迫跌入他宽厚的怀里。
“给我擦头发。”男人的声音带着命令的口吻,却又在说话的时候暧昧的刷过她的耳廓。
苏苏麻麻的痒感席卷她全身,白嫩的脖颈上泛出一颗颗粉色的小疙瘩。
“你不知道自己擦!”禾洛拒绝。
男人将毛巾强行塞入她的手掌心里,语气暧昧却透着危险,“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我。”
“你胡说。”禾洛登时起身,“给你擦就给你擦。”
雷北川勾唇邪笑,慵懒的躺在沙发上,冷峻的面容在暖黄的灯光下透着诱惑,帅,很帅!
禾洛却没心思去欣赏他的帅,一边给他擦头发,一边想着心里的事,该怎么开口跟他谈要血的事呢?
她上来找他就是为了谈这事儿的。
要不然哪里会羊入虎口……
“你确定你是在给我擦头发?不是在拔头发?”雷北川的声音阴险的冒出。
吓得处于思考中的禾洛一大跳,没控制住力道,一手就扯掉了雷北川的一根头发,痛得雷北川皱眉。
“我……”禾洛看着手里的一根短小的黑发,顿时手足无措,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雷北川坐起身,阴沉着鹰眸盯着她瞧,沉声开口问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禾洛手指一动,那跟悲催的黑发就从手里滑落,她憨笑道:“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