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跟你提起过我有一个表姐,在美国念书的时候住在一起。”
顾小葵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听说过,就是没有深入了解。徐政厚解释了一下刚才那通电话,准备在顾小葵去国外拍戏之前先做一遍检查,不然就得等到半个月之后了。
“那你表姐……”
“你放心,她站在我们这边,统一战线的。”
看徐政厚那么严肃的样子,顾小葵笑得花枝乱颤,真好,决定留下这个孩子尽管要面对很多,可想一想未来真的好甜蜜。
下楼冲了一杯牛奶跟一杯咖啡,端着回房间,看顾小葵抱着一大堆杂志靠着*头翻看,徐政厚眯了眯眼睛,什么时候对时尚杂志也这么感兴趣了。
“不就是个采访吗?怎么弄得好像是要去杂志社求职一样。”
把装有牛奶的杯子递给顾小葵,拿过她手上的杂志:“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白天工作很忙晚上没有通告的时候就早点睡。”
“不行啊,明天早上就有个采访,希希说了《elva》作为顶尖的时尚杂志,会涉及很多专业的时尚品牌,我总得记下来一些,比如今年流行什么款式什么颜色什么设计啊。不然会被笑话的。”
夺过徐政厚手上的杂志,瞪了他一眼:“你怎么会懂这个呢,能受《elva》邀请本身就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了,我得端正好态度你懂不懂。”
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时时刻刻挑战他权威的女人,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当初怎么就掉进这个自以为是温柔的陷阱里。
顾小葵哪里知道徐政厚在想些什么,专注地翻看着杂志,从前对这时尚圈里的东西并不是很了解,喜欢的牌子就那么几个来来去去。至于衣服,有个顶尖服装设计师的姐姐,她从来不用担心哪一牌子出了新款要去抢购。现在自己这么静下心来看,才发现其中的乐趣跟精彩,有些设计真的是一眼就觉得好喜欢。
徐政厚抱着电脑坐在旁边办公,时不时蹙眉,时不时抿唇深思。全神贯注的时候也就忘了周围一切,等到处理完手头的工作不经意扭过头才发现某个手里还捧着书的人已经歪着脑袋沉沉睡去。
不着痕迹地扯了扯唇角,上扬着一个特别好看的弧度。
将电脑放在*头,掀开被子抱着顾小葵躺下,某人很自觉地寻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双手交握放在胸前。掖好被子,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个亲吻,就这么靠在*头看着她,伸出手来轻轻地捋顺她的发丝,动作幅度都不敢太大,生怕吵醒。
徐政厚的眼眸里盛满了幸福跟满足感,时隔多年,他依旧无法忘记那雨夜闯入他伞下撞入他怀里的女孩子,那时候还不知道,有些相遇,便是一生。
现在想起,时光虽然匆匆,但岁月还是善待他的,不然怎么会将顾小葵许给他呢。
第二天清晨,顾小葵起*的时候,下意识摸了摸身边的位置,一片冰凉,努力睁开双眼看了一眼*头的闹钟。
六点半。
起早了啊!这么早徐政厚干什么去了?
挣扎着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掀开被子下*,进浴室洗漱之前先溜出去外面,想象中徐政厚这么早起*应该是为了给自己做.爱心早餐。怎么说她都是怀了他的孩子呢,男人在这个时候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贴心地照顾孕妇。
愉悦的心情在经过楼梯口的时候,渐渐像雾气一样散开,取而代之的是怀疑。吸了吸鼻子,什么香味都没有闻到,扶着扶手缓缓下楼,探出头看了一眼餐厅里的桌上——空无一物!
华夫饼呢!牛奶呢!小蛋糕呢!人呢!
回身上楼,卧室里没有人,客房里也没有人,步伐利落地来到书房门口,门没有关上,推开来一眼就看见趴在书桌上睡过去的徐政厚。
顾小葵满脸疑惑,难不成昨天*都是在书房工作然后就睡过去了连回房都没有?轻手轻脚走近书桌,电脑还没有关,鼠标一碰,屏保消失,页面上的内容让顾小葵为之一震。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在这个世界上,你永远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遇见那个你一往情深的人,或许来得早或许来得晚。故事的开头总是猝不及防,自以为是用情至深,却被伤得遍体鳞伤,挣扎与绝望之际遇见了他,不顾一切嫁给了他。
那时候以为的荒谬,如今竟成了幸福。
浏览器上足足开了近十个页面,前面都是婴儿用品,后面就是孕妇用品,购物车里装得满满的,就是还没下单,显然是还没扫完货,眼窝都酸了,再看下去估计要感动得热泪盈眶。
所以昨天一晚上徐政厚都是在研究这些?研究到直接睡过去了都没回房?
弯着嘴角,不敢把他吵醒,小心翼翼地退出书房。早餐怎么都得自己动手了,只可惜不会做饭,打开冰箱拿出牛奶跟鸡蛋,踌躇了许久,顾小葵告诉自己,都是快要当妈妈的人了,怎么能连煎个鸡蛋都不会呢。
是的,没见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不就是煎个鸡蛋嘛,她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可以说不会!
快速上楼刷牙洗脸,看一眼墙壁上的挂钟,穿好围裙站在料理台前,一只手拿着铲子,另一只手拿着鸡蛋,自信满满。
徐政厚是被尖叫声惊醒的,嚯地直起身来,趴在桌上睡太久,腰都不舒服,咯咯了两声,来不及伸懒腰,匆忙推开椅子冲出房间。
“发生什么事情了?”
喊了一声,无人回应,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徐政厚低咒了一声朝楼下奔去。
顾小葵拿着锅铲躲得远远的,吓得脸色煞白煞白,样子狼狈地很。另一边,火已经关了,但是烧焦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厨房。看见徐政厚的时候,指着烧焦的鸡蛋都快哭了。
“呜呜呜,我就想做个早餐,可不知道是不是油放多了,噼里啪啦炸起来,呜呜呜呜,疼死我了。”
徐政厚第一时间跑到顾小葵身边,上下打量她,确认没有事才去把窗户打开,看着那烧成黑乎乎看不清实体的鸡蛋,哭笑不得。
“你饿了你可以叫我,怎么想到自己动手做早餐,被油溅到还是小事情,万一把整个厨房给烧了怎么办?”
“那你是心疼我还是心疼厨房啊?”顾小葵一边啜泣一边断断续续地问,摸着手背,都红了。
“我当然是心疼厨房了,万一都烧起来,整个房子都遭殃了。”
说是这么说,但手却一直拉着顾小葵的手,把她带到客厅,从橱柜里取出药箱来。顾小葵微微垂眸,委屈地扁着嘴巴。
“我早上起*就看不见你,结果发现你在书房睡着了,怕吵醒你我就想自己动手做早餐。以为煎个鸡蛋而已,我都要当妈妈的人了不至于连这点小事情都做不好,可事实证明……呜呜呜呜,我真的是猪啊……”
从前的顾小葵可真是一点都不愿意嫌弃自己,总觉得应该常常夸自己是个美貌与才华兼备的女孩子才行。
现在,连煎鸡蛋都做不到,她真的是要哭了。
“呵呵,你还真是会用形容词,不会做就不要勉强自己,慢慢学,你怎么都不想想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了,万一出什么事情怎么办?那一声尖叫真是把我吓出冷汗来了。”
徐政厚蹲在顾小葵面前,一边帮她手上的伤口上药,一边怕她疼轻轻吹气。
“早上不是还有采访吗?靳汶希什么时候来接你?”
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客厅的挂钟。
“还有一个半小时,八点半来接我。”
“嗯,那你先上楼换衣服,今后就穿平底鞋,必要的时候才穿高跟鞋但一定要小心知不知道?”
徐政厚嘱咐多了起来顾小葵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嘿嘿嘿地笑了几声:“总觉得你就跟我妈咪一样唠唠叨叨的。”
“你妈咪?”徐政厚挑了挑眉,“这么一说,我还没见过你家里人呢,不是说长居国外,是不是得抽个时间去见一见你父母?”
“哦!”顾小葵怔住,“那个,嗯,那个不着急,我爹地跟妈咪比较浪漫,经常环球旅行,这个时候都不知道他们跑哪里玩了呢。那个我饿了,你快去做早餐,我上楼换衣服。”
生怕徐政厚再多问一句,顾小葵推着他去餐厅,自己往楼上跑。
“喂!你小心一点!不要总是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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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我真是要被勤奋的自己感动到了
你们这样也不冒泡也不跟我玩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