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维生素。你可以选择吃避孕药,也可以选择吃它。”
意味深长地盯了眼神色诧异的沈殊,白水秀保养精致的脸上难得漾开一抹微笑,“沈殊,你只剩两个月的时间。”
要么怀上谈家下任继承人,要么和谈十年离婚。
送走谈爷爷和白水秀,沈殊将那瓶维生素放进楼上卧室的床头柜里,带着一颗七零八落的心,脚步慌乱地离开雪苑。
之前耽误了半个小时,沈殊焦急之下,一连闯了好几个红灯。
好在出了市区后,深夜的路上车辆渐少,车技捉急的她,还算平平安安地抵达了度假山庄。
开门进屋,还没亮灯,一股子浓烈的烟酒味便兜脸而来……
沈殊的心狠狠一沉!
沈殊惴惴不安地按亮了玄关处的壁灯,借着橘红色光线,打开鞋柜,换上拖鞋。
越往里走,烟酒味越浓烈,沈殊眉头皱得越深……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向来冷静理智的谈十年这样放纵自己糟蹋身体……
拐进客厅门口,沈殊隐隐约约瞧见沙发上有人坐在那儿,心脏又开始噗通噗通乱跳,节奏快得她呼吸不畅。
轻手轻脚走过去。
“谈十年?谈十年……”
轻轻叫了好几声,对方都没有反应。
沈殊按亮手机屏幕,在茶几上找到遥控器,开了客厅的灯。
一张英俊安静的睡颜映入她的眼帘。
此刻的他白皙俊美的脸上泛起浅浅的红晕,估计是酒意上脑的原因……目光移到谈十年的手上,顿时红了眼。
沈殊捂着嘴,眼底漫起一层湿润。
原来阿莱说谈十年的手受伤了——是烫伤!
是下午在咖啡馆里,因为她才受伤的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一股酸涩的情绪像温暖的潮水包裹了沈殊,眼眶越发潮红。
跪坐在长毛地毯上,沈殊取了一条温热的湿毛巾,帮谈十年擦去脸上的薄汗,
轻而又轻地抚平他眉心的褶皱。
放下毛巾,沈殊去房里拿了毛巾被给谈十年盖上,转身离开。
谈十年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在醉梦里,感觉到有一双柔软的小手抚摸他的脸……
他想要看看那人的模样,可无论他怎么挣扎,眼皮就是睁不开……心知,自己这是又被困扰多年的梦魇攫住了!
可是,他不想错过这样的温柔。
谈十年发狠地咬了下舌头,猛然睁开眼睛!
触目是刺眼的灯光,使得他不由抬起手,遮了遮光线。
等眼睛适应之后,他环视一圈,哪里还有她的影子……只有空了的酒瓶和满了的烟灰缸。
一抹自嘲滑过深邃迷人的黑眸,却在发现掉落到地毯上的毛巾被时,全然化为浓烈的欣喜!
大约十来分钟后,沈殊去而复返,手上多了一只装得圆鼓鼓的透明袋子。
她换上拖鞋,蹑手蹑脚走进客厅,看到谈十年还没有醒过来,不由松了一口气。
在跟谈十年发生了关系,却被他狠狠羞辱后,一时之间,沈殊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清醒着的他。
咽下心里的苦涩,沈殊按照说明书上的用药说明,给谈十年烫伤的手背上了药。
上完药,沈殊跪坐在地毯上,痴痴地望着眼前这张容光慑人,她怎么看也看不够的俊脸。
当视线滑到红肿,遍布水泡的手背上,她的心头一阵阵的悲喜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