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浓烈的酒气砸了白小念一个兜头盖脸。
她没来得及做出抵抗的反应,唇就被人堵住,细密地舔咬,启开她的牙关。
异物入侵的不舒服感、难以忍受的酒味、熏人的男人气息都令白小念如临大敌,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奋力地推搡紧紧抵着她,纠缠她的男人。
“林瑜森,不要!”
晃着脑袋,避开他的唇,却被按住后脑勺,吻得更放肆。
白小念渐渐呼吸不畅,用力捶打林瑜森的胸膛,又气又怒,眼底冒出一层雾气,屈起腿去顶他的脆弱之处!
喝得半醉半醒的林瑜森毫无防备,闷哼一声,弯下腰,潮红的俊脸浮现痛苦的表情。
白小念飞快地往旁边躲开,擦了擦嘴,冷眼瞥过烂醉如泥的林瑜森,走进厨房。
不多时,白小念端出一盆水来,朝着林瑜森泼去。
十一月的遂城,夜晚已经很凉了。
一盆冷水浇下来,只穿线衫长裤的林瑜森,那一瞬间的感觉只能用酸爽来形容。
林瑜森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扶着鞋柜,站起来,眼神恢复清明,看向一脸冷漠,眼神伤痛的白小念,心尖一紧,“小白,我……”
他舔了舔唇,目光从白小念微肿的唇上移开,哑声道,“抱歉。”
“我不接受,不接受借酒行凶之人的道歉。再说了,林瑜森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那亲喜欢的人,需要抱歉吗?你真是个伪君子!”
林瑜森身形一颤,他被今晚牙尖嘴利的白小念唬住。
白小念冷冷嗤笑,转身就走,又回了厨房,却是去煮了一点醒酒的汤。
白小念小心地放到摆在客厅里的餐桌上,看了一眼传出流水声的洗手间。
她不禁庆幸自己租的这套两居室,只有一个卫生间,是独立于两间卧室的,免除了她的卧室被男人侵犯的尴尬。
男人洗澡就是快,白小念才回了徐霏霏的一条短信,告诉她那个面料叫什么名称和主要成分,林瑜森便擦着头发出来了。
一盆冷水,一个澡,这个男人的酒劲就去了不少。
白小念的视线滑过林瑜森身上的白色大毛巾,眼神冷下来,心道:他其实压根儿就没怎么醉吧!男人就是比女人会装大尾巴狼!
林瑜森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端起醒酒汤,慢慢地喝着。
白小念戳着手机屏幕,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徐霏霏的问题。
林瑜森望着杯子里清亮的汤水,眼底的情绪沉沉浮浮。
“小念,她回来了。”
白小念戳手机的动作一顿,抿了抿唇,嘲讽道,“所以呢,你刚刚是把我当成她了?”
林瑜森抓了把潮湿的头发,压抑着嗓音,沙哑地吼,“我没有!”
白小念啪地摔了手机,“那你刚刚为什么道歉?你的道歉不是因为心虚吗?”
面对白小念咄咄逼人的质问,林瑜森眼神闪躲起来。
“林瑜森,你和霍静深没两样!蛇鼠一窝,都是吃着锅里,看着碗里的贱货!”
白小念自嘲地弯唇浅笑,“就因为我给他当过情人,我曾犯贱过,你就可以随便亲我,不用有负担,是不是?”